尽管此时的江景彤看上去完好无损,但冥夜一用术法查探,就清楚的知道江景彤现在是什么样的处境。
九婴回头,知道冥夜在做什么,他也没有进行任何的阻拦。反倒是得意洋洋的和冥夜说着,像是在炫耀,“你看,我就说我没对她做什么。虽然心急,但是我还是知道做事的分寸和尺度的。”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如果不是九婴还在这里而他又受制于人,冥夜都想冷笑一声了。
这样还叫没做什么的话,大抵曼珠也就不会一直执念于守护着江景彤。
“你知道分寸就好,那边的事情如果结束了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冥夜说着,“你之前允诺我的事情,是不是也该兑现了。”
九婴听到他的前半句话,欣喜的神色尚未完全表现在面容之上,所有的热情就被他的后半句话给浇灭了。
“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有些早了?”他强撑着心虚反问着,“你放心,只要我将夫诸的灵气据为己有。事成之日,就是你我承诺兑现之时。”
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直在尽全力的压制着自己的得意。
为了防止冥夜揪住这个话题不放,九婴主动退出了这个地方,“你之前和她认识,就多看看她吧。不久之后,你们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
九婴侧身出去的时候,不知道是真的无意还是为了试探冥夜,他又重申了一句,“从一开始你就和她站在对立面,别生出不该有的情愫。”
他虽然没去过人间也没经历过人事,但该懂的东西还是懂的。
冥夜坦然的任他打量,闻言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仍旧维持着他一贯的面不改色,“你担心的事情永远也不会发生的。”
九婴这才点点头,满意的离开了石屋。
充满寒气的房间里,只剩下冥夜和始终昏迷不醒的江景彤。
他走近,伫立在冰床前。以前在他面前尚且鲜活的人,如今却被放置在这一方狭小天地,任由寒气侵蚀无法法抗。
“想不到有一天,我竟然还会生出恻隐之心。”
不知道在冰床前站立了多长的时间,冷清寂静的空间里才终于有了人说话的声音。
冥夜抬头,难得的愿意放下自己的帽子。
如果此时江景彤是清醒的话,也一定惊讶于方流时为何会在这里。
原本相熟的人,换了一种身份,再相见,便是天差地别。
“我们立场不同,原本不该有对错,可到底是我亲手把你又推回了深渊之中。”冥夜说着,将玉佩从怀里拿出,重新替她戴在了脖颈处。
许是害怕之后九婴会发现什么端倪,冥夜还不忘施了个术法,将玉佩的形状和气息都完全掩盖住。
“这大抵是我现在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了。如果还有造化,希望我们还能再见面。”
说完又看了江景彤几眼后,他就转身离开了石屋。
刚出门,他就毫不意外的看到了之前说要离开的九婴。
心里清楚他多疑的生性,看到他时,冥夜也没表露出任何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