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什么的暂且不谈,毕竟计划是动态的。
比如徐唱的就是动态而来的一部分,在顾盼明的计划中本来还没有那么快说就帮他解决【神主】,按照他观察的进度,那只厉鬼应该还没那么快动手的意思,毕竟有倒霉鬼帮徐唱挡了一下。
吃饱了总得消化一下对吧。
毕竟妖魔之炁对于人本身的精气神侵占,对于顾盼明来说就像是可视化的进度条一样,他的【英玄】不只能洞悉心念,简单的望炁也不是什么难事,特别是这些妖魔横行霸道惯了,根本不带遮掩小心的。
或者说这就是妖魔的社会规则。
妖魔之间竞争同样酷烈。
你敢说把什么妖魔之炁都内敛,那么就不符合强者为尊的规则,其他妖魔就不会听从于你,而挑战者更是络绎不绝。在这一点上,算是妖魔和修士最大的社会习性差距了,而修真者对此基本上是无所谓的。
徐唱这边消化得差不多,见话题回到了自己身上,也有些困惑。
“你说那鬼娘们怎么就突然发狂要和我洞房呢”
“我想可能是你做了什么。”顾盼明觉得这厮的用词有些怪怪的。
“没啊……哦对,有的,你在离开俱乐部前,不是教了我一种持剑存思的法子么我感觉挺有效果的,靠着它我几乎快跨过那层膜了。”
徐唱皱眉苦思,突然眼睛一亮。
他的存思和对剑意的感悟,让他在被【神主】抓着洞房前就已经触摸到了超凡边缘,或许正是这个导致了那个鬼娘们就突然动手了。因为再不动手,养着的肉鸡就摇身一变,变成了带刺的豪猪,那就麻烦了。
从妖魔的角度来说。
徐唱算是幼稚畜人了,精气神都十分高涨,并且年轻气盛,还是习武之人,不然【神主】也不会挑他了。
“很有可能,现在的你……”顾盼明认同了徐唱的猜测,然后上下打量起了他。“……你现在不太像修士,反而有点像,妖魔。”
“什么”
徐唱一脸震撼,别把老哥,这消息是不是太震撼了一些啊
他怎么就不做人了
“我刚刚和你说过的吧,妖魔的存在形式的特点。”
“群,众多,离散,有塑性……”徐唱念着慢慢的停了下来。
没错,徐唱虽然跨越了那道门槛,但他并不是修士,也没有修真者的灵根,是感应不到先天之炁的。所以在顾盼明的眼中,徐唱这小子本能汇聚的先天之炁,其散乱众多,真的和妖魔很像。
而且,【神主】是在举行献祭仪式的过程中被顾盼明强行ntr,不对,是强行闯入,然后一剑给它宰了。
但注意,这个时候实际上仪式是并没有中断的。
仪式的受益者是【神主】,被献祭者是徐唱,也就是说只要这两人中的一个没死,那么仪式就不会结束。理论上这种献祭,受益者如果死了,那么通过献祭仪式产生的灵蕴元炁,是会落在祭品身上。
也就是说……
“我把那鬼娘们给吃了”徐唱目瞪口呆,他没有玄门知识,不理解这层含义。
“准确来说,它死后,本能的依靠传说塑形,和你结为连理,避免了彻底死亡的命运,但也从此以你为主,劫不休因果不断,毕竟古代结婚后是夫唱妇随的。”顾盼明也是推测了个大概,表情有些复杂。
徐唱娶了个妖魔当新娘,有好处自然也有坏处。
好处是按顾盼明的推测,他应该可以御使【神主】,得到一些它本身的特殊能力,比如说那种托梦入梦。坏处的话,没有灵根的徐唱,很有可能会在某一次本能驱使先天之炁中,被反客为主,【神主】重新复活。
说白了,妖魔这种东西碍着规则看似无害的时候,你捏扁搓圆为所欲为,可它们的本质终究是充满了贪婪恶意,只要有一丝可能都不会放弃吃人。
只是看什么吃法罢了。
“那你觉得我多久那样,【神主】就会复苏呢”徐唱听到这个消息闷闷说了一句。
“我不知道。”顾盼明如实回答。“不过我想,至少短时间内你应该不需要头疼这个问题,那妖魔是被我的剑意给灭杀,空白如纸只剩本能,真想吃你也要有意识。”
“那不就得了,我们只有五个月时间了,与其担忧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炸弹,不如大胆梭哈,把这份力量用起来。”
徐唱满不在乎道,只是微微颤抖的手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你要加入反抗军么”顾盼明征求他的意见。
“你在里面”
“算是在吧,不过我们彼此了解得并不算多,只能说值得信赖,他们有计划,我也有计划。”
“那我也加入吧,不过我只服你。”
徐唱的回答没有出乎顾盼明的预料,这人算得上性子比较傲的,打不过他他可以用鼻孔来和你聊天,当然了,要是认同了你,那么你就是他的生死之交。顾盼明也是真的把徐唱给打服了,在剑道上心服口服,才那么好说话。
不然开口就是老杂毛小畜生等口吐芬芳,任谁估计都绷不住。
“对了,罗大叔是不是也和我一样”
回忆了一下过往,徐唱很容易就发现了之前忽略或者没察觉的异常。他和罗上华相处的时候,每每能够感到一些不适或者异感。
“罗上华他比你严重多了。”
顾盼明轻轻摇头。
【纸人】是替代,简单点说就是替换彼此的身份。相比起【神主】的洞房祭祀,【纸人】的手段明显要更加的诡异凶残一些,把一个人硬生生的变成纸人,然后再替代之,这种情况下想要解咒的话,就得考虑怎么帮罗上华把躯体中变成纸人的那部分转变回去。
不然即便把施术【纸人】给撕了,罗上华也照样会被逐渐转变。
要说战斗,顾盼明那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敢和他干到底。
可岐黄之术。
抱歉,您另请高明吧。
“不过,说不定另外一个人有办法,可是这是在城内,有方法不一定有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