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无道看着面前不断变换着的石墙,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就在刚才,他依稀已经感觉到了那些人身上的气息,可是转眼间,那些气息竟然就这般消失了,再要寻找,似乎已经无从追寻。
“袁子健,给我个解释。”
钟无道将这般诡异的情形,直接归咎于自己未见过的阵法,那自然就是袁子健的专业领域。
“大人,这……我……我也……”袁子健面『露』难『色』,这种情况他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又要如何给到钟无道一个解释?这明显就是强人所难。
更何况,这显然已经超出了阵法的领域,要是他没猜错,应该是有人开启了什么奇怪的机关,所以才会导致这样的情形出现。
“袁子健!”
钟无道显然有些怒了,他恶狠狠地念出了袁子健的名字,随后一把拎起了他的领子,高高地提到了半空中,手中一道道危险的黑『色』光芒闪烁,不一会儿便化作了一根根黑『色』的藤蔓,紧紧缠绕上了袁子健的身体。
“大、大人!”袁子健只觉得浑身剧痛,同时因为脖子也被缠绕,使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一张脸,更是憋得通红通红的。
“袁子健你听好了,我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困不住我,但我要的不是出去,我要找到那个叫做盼盼的姑娘,我说的话,你可明白?”
“大、大人!小的明、明白!”袁子健艰难地回话,声音都是从嗓子缝里硬生生掐出来的,显得极为沙哑。
“呵。”钟无道冷笑一声,将袁子健朝墙上一丢道,“那你还不快寻路。”
袁子健这一丢,更是腹背剧痛,喉咙口一阵阵的甜腥气上涌,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已经不是人,而是一个恶魔。
但是他并不敢展『露』出自己的眼神和表情,他立马连滚带爬地朝前走去,开始寻路,此时此刻,他只觉得,那个男人要是是一个恶魔,那他也不是人了,而是一条任人宰割的狗。
可是他袁子健,只想做人上人,不想做丧家犬!
……
另一边,林希羽一行人对于周围环境地突如其来的变换,显得非常的淡定。
“现在我们这里都走『乱』了,后面的那些尾巴肯定都像是被困在了『迷』宫当中。”林希羽笑着说道,这样的情况,再好不过了。
“是啊,这个变换来的倒是刚好,说不准有些人会被困在这里,永远都出不去呢。”可可笑嘻嘻地说着。
他们是一点都不慌的,有秦峥的传送门,无论他们跑到什么奇怪的地方,总能回到秦峥的身边。
然而他们相信,无论他们被困在哪里,秦峥也总有办法可以带他们出去的。
这般想着,一行人当即气势高涨,不多久后,他们便发现,自己遇到了秦峥曾和他们说过的阵法和机关类型,这个发现更是让他们大喜。
看来他们也意识到,他们似乎在机缘巧合之下,走到了秦峥他们走过的那条路之上……
……
至于秦峥几人,现在正在控制室里看好戏呢。
一方面,他们时刻关注着林希羽几人的动向,另一方面,小包子在其余屏幕中,看看能不能寻找到宝藏的线索。
而他,则是在看着屏幕中,可能正要开始的异常战斗。
而这场战斗,则是一个死士,和另外一个黄雀的队伍之间,另一边,那个似乎十分厉害的男人不多久后,也应该快要和另外两队尾巴汇合在一起了。
“峥哥,你这个借刀杀人,实在是高啊!”
朱大振由衷佩服,莫名其妙地,就可以让后面的那些尾巴互相残杀起来。
秦峥的脸则是有些严肃,毕竟这是要死人的事情,那些尾巴里的人,他从未接触过,他不知道里面是否会有好人,他也不知道是否会误杀,但是他只知道,现在这个时刻,他真的管不了这么多。
“在这种地方,生死有命,这一刻还站在你身边的人,下一刻就有可能永远离开你,这种事情见得多了,其实也不会多感伤。”琴七似乎明白些秦峥的心思,用一种像是过来人的语气这般说道。
秦峥突然想起了自己对琴七的疑『惑』,不由得回问道,“琴姑娘这般的事情,见得很多么?”
琴七眸光流转,浅浅一笑道,“在雅俗楼那种地方,死别见得不多,但是生离倒是见过不少。”
“雅俗楼!”朱大振愣了愣,这个地方他也是听说过的,只是一直都没钱去,但是他怎么琴七是雅俗楼里出来的,那岂不是……岂不是……
一听朱大振这口气,秦峥就明白他想歪了,他一定是以为琴七和雅俗楼其余姑娘一样,都是花了钱,就可以办生娃娃的事,于是他颇为严肃地解释道,“大振,你有所不知,琴七在雅俗楼只是一名琴女,只负责弹琴,不负责生娃娃。”
朱大振挠了挠头,勉强明白了秦峥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般说道,“俺就说,琴小妹的气质,怎么看也不像那啥嘛,是吧,嘿嘿嘿。”
虽然秦峥说出来的话听起来有些别扭,但是琴七还是略带感激地看了秦峥一眼,虽然雅俗楼这三字自她自己口中而出,那就意味着她并不在意别人如何想她,但是秦峥竟然会为她解释,这还是让她对秦峥,又多了几分好感。
帮朱大振解释过后,秦峥话锋一转,又回到了之前的话题,他有些疑『惑』地问道,“雅俗楼那地方,为什么会经常有生离呢?我以为那里……都不谈感情。”
琴七摇了摇头道,“秦大哥你有所不知,这所谓的生离并不是发生在那里的姑娘和宾客之间,而是发生在姑娘进楼之时,毕竟每个姑娘出生的时候,都是冰清玉洁的,谁愿意出卖自己的身体去做这档子事?不少人都是被迫于无奈,甚至是被自己的父母,亲手卖进去的,那场景真是……”
琴七轻叹了一声,想来那种场面,真是人『性』的黑暗面和残忍的高度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