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墡知道,李虎的背后一定还有人,凭他一个人,是不可能在山东搞出这么大动静的。
夜色再次降临,朱瞻墡站在营地中,望着远处的星空,心中思绪万千。
现如今,弑天组织剿灭了,朱雀卫的大部分力量都在欧罗巴地区围剿弑天组织的余孽。
但是,朝中却出现了扶持弑天组织的人,涉及到了不少朝中大臣。
可,现在一切都没有太多的证据证明,他们就是幕后黑手,但是,朱瞻墡统领的锦衣四卫也不是有证据才能够拿人的,怀疑,就够了。
而现在却在这背后又浮现出了光明会的影子,让朱瞻墡有些心烦。
要知道,光明会本身虽然不是邪教组织,但他类似于一种党派,但却不同,大明的党派是自上而下的,士族组成,全部都是些读书人。
而光明会则是一群商贾组成的,即便是有政界的人,可是大明的国策在这里,大明帝国本身就看不上商贾,皇商除外。
这也就导致了,这些当官的,只拿光明会当做工具,用来利用,而不是真心实意的加入到光明会中,为了他们所谓的理想而奋斗。
.........
“殿下,李虎有异动。”一名侍卫悄然来到朱瞻墡身旁,低声禀报。
朱瞻墡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冷道,“盯紧他,等他露出马脚,立即拿下。”
“是!”侍卫领命而去。
朱瞻墡站在营地中,夜风拂过他的衣袍,带来一丝凉意。
他的目光依旧凝视着远方,心中却如同这夜色一般深沉。
李虎的异动,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但他并不急于动手。
他要的,不仅仅是李虎这个人,而是他背后那错综复杂的势力网。
“殿下,李虎刚刚悄悄离开了营地,往东边的树林去了。”另一名侍卫匆匆赶来,低声禀报。
朱瞻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当官的信任,果然沉不住气。传令下去,暗中跟随,不要打草惊蛇。”
“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要去见谁。”
“是!”侍卫领命,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朱瞻墡转身回到马车旁,取出一份密报,仔细翻阅。
这是锦衣四卫中的玄武卫从山东各地传来的消息,其中提到了青鸾会与光明会的频繁接触,甚至还有一些地方官员的异常举动。
他心中清楚,这些看似零散的线索,背后必然有一条主线串联。
“光明会……商贾之流,竟也敢觊觎朝政?”朱瞻墡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大明帝国的根基在于士族与皇权,商贾虽富,却始终被排除在权力核心之外。
别看这大明帝国的一些官员背后有着商人的存在,但终究翻不起什么风浪。
江南地区的商贾多吧?被朱瞻墡扫了两遍,现在江南地区的商贾已然没有了想要通过官员操控朝政的打算。
然而,光明会的崛起,却让他感到了一丝不安。
光明会手中的商贾,或许没有直接的力量,但他们手中的财富,却足以腐蚀人心,甚至动摇国本。
要知道,光明会起源于欧罗巴,而欧罗巴地区可不小啊,比中原地区或者说,比照大明没有统一世界前的疆域差不多了,其创造的价值,也不容小觑。
片刻之后,侍卫再次返回,低声禀报,“殿下,李虎在东边树林中与一名黑衣人会面,两人交谈片刻后,黑衣人匆匆离去。”
“而李虎则返回了营地。”
朱瞻墡点了点头,问道,“可曾听清他们说了什么?”
侍卫摇头,“距离太远,未能听清。”
“但那黑衣人离开时,手中似乎拿着一封信。”
朱瞻墡眼中寒光一闪,冷冷道,“看来,李虎果然是在为他人传递消息。”
“传令下去,立即封锁营地,任何人不得出入。”
“同时,派人追踪那名黑衣人,务必查清他的身份和去向。”
“是!”侍卫领命而去。
朱瞻墡站起身,目光如炬。
今夜之后,李虎的伪装将被彻底撕开,而他背后的势力,也将逐渐浮出水面。
他缓步走向囚车,张德海和陈五湖依旧被关押其中,两人神色萎靡,但眼中却透着一丝不甘。
“张德海,陈五湖,你们的同党似乎已经按捺不住了?”朱瞻墡冷冷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讥讽。
张德海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殿下在说什么,小人听不懂。”
朱瞻墡轻笑一声,淡淡道,“听不懂也无妨。很快,你们就会明白了。”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张德海和陈五湖面面相觑,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夜色渐深,营地中一片寂静,但暗流却在悄然涌动。
朱瞻墡回到马车旁,闭目养神,心中却已开始盘算接下来的行动。
他知道,李虎的背后,绝不仅仅是青鸾会和光明会那么简单。
朝中某些人的手,早已伸向了山东,甚至伸向了更远的地方。
“殿下,追踪黑衣人的兄弟回来了。”一名侍卫低声禀报。
朱瞻墡睁开眼,淡淡道,“说。”
侍卫低声道,“那黑衣人一路向东,最终进入了青州城。我们的人已经盯住了他,暂时没有打草惊蛇。”
“青州城……”朱瞻墡低声重复了一遍,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青州,正是山东境内匪患最为猖獗的地方,也是李虎此前提到过的“不安稳”之地。如今看来,这一切绝非偶然。
几百年前,朱瞻基曾经为了他的太孙侧妃孙氏,剿灭了整个中原地区的所有匪患。
可是,这种匪患怎么可能会彻底绝迹,不说那些被贪官逼良为匪的,就说那些士族,哪一个没有培植一些山匪,为他们做一些黑暗中的事情。
所以,最近几百年,匪患又开始遍布整个中原了。
“传令下去,明日一早,全军开拔,直奔青州。”朱瞻墡果断下令。
“是!”侍卫领命而去。
朱瞻墡站在夜色中,目光如炬。
朱瞻墡十分清楚青州之行,将是一场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