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蜀国在经过一系列的改革和发展之后,加上荆襄地区得天独厚的‘教学氛围’,学宫的发展速度是非常蓬勃的,甚至已经远远超出了张富元始的预估。
第一年可能很多人试探观望,并没有太着急让子弟报名。但是到了第二年时候,学宫瞬间就满员了,很多人都在报名时间没开始时候,提前一个月过来排队了。可就算是这样,还是有许多学子没赶上名额。
没办法,这学宫的容量有限啊,每年只能招收这么多人,再来太多都没地方住了,总不能天天住茅房学习吧?
当然,每每这种情况,需要争夺一些利好名额时候,就会有人使用钞能力——甚至还有一部分有钱的人都不惜花重金来贿赂负责学宫的官吏,甚至还有张居正,只为让自己家族子弟可以入学……
张富听到后,也是哭笑不得,这学宫的名声算是打了出来,这些世家大族也都反应过来了,明白蜀国现在不像之前是可以‘世袭官职’的,需要有敲门砖才行了!
注意,这里有一部分世族觉得学宫是蜀国专门用来‘筛选部分人’的地方。他们很天真的认为,只要后代入了学宫,就可以顺其自然的通过科举考试了。学宫相当于是敲门砖,所以才会挤破脑袋想通过一些贿赂来让后代入学呢!
其实,这是他们的一个误区,学宫只是一个学习的地方,在这里不努力读书,到时候参加科举一样是考不上,一样不能当官,一样会被筛除……
不过,针对这个误区,张富和张居正等人也懒得跟他们解释那么多,反正现在解释他们也不信。这跟后世很多有钱人的父母一样,总觉得孩子入了贵族学校,就可以考上一流名校了。
然后不惜花重金将不爱学习的孩子送进学校里,然后双方都开始了互相折磨。这玩意你跟他们解释说吧,他们还会觉得是你故意不想让人家孩子上名校呢,还会埋怨到你身上呢……
然后,针对这些挤着送钱的人,张富又想出一个‘骚主意’,他专门派人跟张居正沟通过,可以每年预留十个到二十个的位置,专门给这些‘望子成龙的暴发户父母’竞价用,谁给的钱多,就让谁孩子进来!
然后这笔钱,就用到学宫上面,关于学宫的扩建啊,拓印书籍啊等等,用来内部良性循环……
你说张富黑吧,他确实够黑,对这些有钱世族们兜里的财产可是非常惦记,巴不得天天从他们兜里扣除点油水呢——谁让东汉末年,天下财产都被这些世家大族给瓜分完了呢,张富要不是现在条件不允许,他肯定来一场打地主的活动!
但是吧,他对普通老百姓可真的是没话说,所有寒门学子来学宫上学,学费都不收的,只是让他们带着一些粮食,也就是自己一年的口粮(可以分批次带来),这跟免费的其实没啥区别了。
说白了,现在的蜀国学宫规模为什么不大呢,就是因为是一个纯赔本的买卖,全靠荆州的税收在补给学宫,以至于荆州每年的财政都有些赤字!
也幸亏刘表在荆州经营多年,荆州又没有战乱,将这里治理的算是井井有条,国库丰腴。而后续张富夺得荆州时候,也基本上是平稳交替政权,没有出现大的动荡,国库里的余财倒是还有点,足够张富嚯嚯几年了。
所以说啊,蜀国朝廷的压力其实也很大的,那就逮着这个好不容易的机会,多薅点羊毛呗!当然,张富也清楚让张居正干这个事情,他肯定会中饱私囊一些,毕竟这个张大人在历史上都不是以性格清廉着称的人。
但是吧,张富跟对和珅的态度一样,还是那句话,只要事情给我办好,办妥当,拿点油水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情况下,张富也不管。现在这关头,没工夫抓廉政工作呢,只能先要求将事情都做好!
这些都是去年前年发生的事情,张富当时不在荆州,都是远程安排的。然后呢,张富还给成都的父皇说过此事,想请求张鲁若是有余财,可以给荆州拨一点款项,用来扩建学宫。
可成都的钱财有非常有限啊——蜀国就这点家底,怎么能供得起张富在外面连年打仗啊,蜀国朝廷现在还能平稳运行下去,都待感谢张鲁勤俭节约和朝中的九部大臣有本事、有才能了。
不由得让人想起一句话,张鲁再怎么努力,也顶不住自己的‘败家子’这样去折腾啊!
是打下了不少地盘,但是每个地盘都有更多的花销——雍州的医馆、荆州的学宫、凉州的马场和锻造厂等等,这新打下的司隶吧,又不是当年那么富有了,也是百废俱兴,穷的一批,都需要用钱呢。
所以呢,张鲁也是百般无奈的、同时也是比较罕见的拒绝了儿子,没辙,他实在拿不出太多的钱财了。
没办法,收到消息的张富也只好作罢,心想自己确实有些穷兵黔武了,根本没考虑朝廷的财政问题。看来趁着这功夫,是要好好休养生息几年了,顺便等等丝绸之路能不能早些开通,给蜀国增加一笔收入……
虽然学宫这两年是没有扩建,但是通过这件事是可以知道的:蜀国现在的人才储备可是非常多的,准确来说,算得上是准人才,还没经过科举考试,倒是不能直接说是人才。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才能知道这些‘准人才’是否有真材实料是真的人才呢?他们是否可以胜任某地的官吏政治安排呢?那答案只有一个——参加科举考试!
只有参加科举考试,通过选拔,才能分出来谁是真正的有才学之士,谁又是偷奸耍滑来学宫混日子的人!
甚至可以这样说,学宫的建成其实就是为了科举考试而服务的;而科举又是为了王朝选用官吏来服务的;这一切都是相辅相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