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鲁演得那叫一个声情并茂啊,直接给在场的所有大臣都干懵逼了:这是什么情况,太子请罪,陛下咋哭这么狠?不过朝堂之上的人也都是人精,见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好好宽慰陛下再说。
于是乎,张富一个请罪信,直接给变成了张鲁的自责信——张鲁的意思也很明确了,你战败不是你的错,而是老爹的错,老爹要是再努力一点,在益州拉出来十万人马,我的战神儿子还可能战败吗?
再往后,这件事也不了了之了,张富想请罪都没地方请罪,普天之下,也没有一个人敢说他有罪……
除了秦明和张富之外,其实这一战还有一个战败的地方,那就是武关,武关可是被魏国直接攻下了,包含守将雷横和解宝,在内的所有人都战死或被俘虏。后续这两个人连同几百俘虏也是用,魏国大将夏侯渊交换回来的。
然后呢,这两位兄弟,也成为了蜀国这一战中唯二的两个贬官角色……
有一说一,单独站在战争胜负的角度上来看,他们俩确实是失败了,不仅武关丢失了,还连带着自己也被魏国生擒,最后不得已用好不容易捕获的魏国举足轻重的人物,夏侯渊去换取了他们俩的性命。
当然,为什么要换,之前已经详细写过了,这里不做赘述。反正他们俩是败了,还败的有点凄惨,这条命也是太子还回来的。
所以,他们二人可是自认为自己有难逃其咎的大罪!这俩人也是主动申请降职贬官,若是太子不惩罚他们,他们自己都没脸再继续活下去了啊!
然后呢,也是因为如此,张富大手一挥,满足了他们的要求,每个人都贬官三级。
雷横之前因为雷铜的缘故,加上当时蜀国数得上号的将军又没几个,起点比较高,早期混得了一个安南将军的称号。后期解珍、解宝立功那会儿,其实蜀国人才就多了起来,重号将军也不敢瞎封了,所以解宝只得到一个杂号将军。
这一次的严重失利,也在二人的要求之下,张富决定给他们贬官三等。雷横贬官为末端的杂号将军之中卫将军,解宝本来就是杂号将军了,这次也是从讨逆将军贬官为讨猎校尉。表面上看上去,也算是非常严厉的惩罚了。
虽然张富心里非常清楚,这一次的武官失利并不怪他们,实在是他们正面战场的胜利,将魏国给逼到那边了。武关的局势,就算是让徐达带着两千人过去镇守,在被荀攸、乐进的两万大军两面夹击之下,徐达也守不住啊!
但是张富身为大将军,身为太子,身为当权者。是不能主动给臣下的失败找借口的,否则后续每个人的失败都会有形形色色的借口,张富到时候是听呢还是不听呢?
所以,当权者能做到的不是讲感情,而是讲理性!针对所有的臣子都一样,打胜仗了就要奖励,打败仗了就要惩罚,这才是一个合格的君主应该做的事情!
张富也是从这一刻慢慢开始,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不需要去给臣子找理由开脱,他只负责动动嘴,去进行合理的奖赏或者惩罚就行了!张富这样做实际上是在端正军中的风气,蜀国军中风气还是非常重要的,需要他做带头作用!
当然,明面上对这俩人的惩罚比较严重,贬官三级了,主要是给全军敲响警钟。但是呢,在私底下倒是可以对他们二人‘网开一面’……
在贬官的公文送到成都,让吏部登记公示之后。张富又派人私下联系范仲淹,让他代表太子的意思,最好亲自去雷横和解宝的家里,带上一些钱财布匹什么的,打着去慰问‘烈士家人’的旗号,去尽一份心意。
至于这部分的钱财和礼赠呢,就从张富自己的俸禄里面扣就行了。反正张富现在可是大将军的官职,人家也有不少俸禄呢,只是张富从来没有索要过俸禄,自己的这点俸禄都用到这上面也挺好。
这样一来,就完美解决了所有问题:明面上要公平公正,赏罚分明,这是原则;然后私下里呢,可以自己再去慰问一下嘛,毕竟贬官之后这俩人的俸禄也不多,估计养一大家子人(都包括自己战死兄长的家人)也有点紧紧巴巴的。
张富就自掏腰包给他们送点补贴了,这叫仁义。试想一下,你们是雷横和解宝的家人,在收到太子的补贴之后,会不会很感动呢?人心都是这样一点点积攒下来滴……
在全部奖赏完之后,张富也没怎么闲着,就立刻投身到了洛阳的建设工程上面了,毕竟这冯道初来乍到,很多事情还是需要张富来亲自拍板的,还有一些事情都超过了冯道的官职,非当权者不能决定的了。
包括但不限于,司隶有大量缺失官吏,需要人才补齐,这些人才从哪里来呢?
后面张富仔细想了一下,实在是找不到更多的人才来补贴这个空缺了。只能等待今年的科举考试,之前的计划是每两年进行一次科举,今年是太平五年,刚好就到了第三次举行科举的时间。
然后张富一纸安排,分别送到了荆州张居正和朝中吏部尚书范仲淹的手里,让他们两位大牛,一个在朝中一个在学宫里,二人一起联合,一内一外可以进行筹备今年的科举考试了。
当然,张富这个也算是多虑了,人家俩人是干什么呢?科举这种每两年举办一次的大型活动,肯定相关人员早就会为之准备了,哪还用得到日理万机的太子提醒呢?
不过呢,考虑到现在的蜀国和两年前已经今非昔比了,地盘又一次扩大了,而且还有荆州学宫的建成和投入使用。今年的科举考试规模肯定要比之前更大,所以,张富主动提醒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
更何况,张富还提出了今年自己的最新构想,那可是一个大手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