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赵书影回国的日子,叶璨约我到“同游”去喝咖啡,担忧地跟我提及了赵书影这个人。
我想着佟介再爱着赵书影,也不会和她重新和好了。
因为他们竟然会分开,就是有着无法弥合的间隙的。
他来接我回公寓,对我一笑,我心就软了下去,他说:“我今天去接影子了,她在国内没有很熟的朋友。”
我那时还不以为然,很快就原谅了他,面上还是傲娇地说:“别私下偷偷见面就行了,你这么坦荡,我还能说什么不成?”
佟介俯身过来,亲个不停,还用手挠我的痒,我那点不满都消失了,“别亲了,快回家,我饿了。”
“知道了,宝贝。”
佟介这么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竟然会做饭做菜,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是很震惊的,还好,现在已经习惯多了。
甚至,很多时候,都是佟介伺候我。
有一天,他在厨房里洗碗,我悄悄地从他身后绕过去,想吓吓他,踮着脚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在他的后颈上。
没想到,他不但不害怕,还把手放围裙上一擦,转身捏着我的后颈,抵在玻璃上,狂肆又用力地吻着我的唇。
他的唇冰冰的,触碰到我的时候,只觉得惊粟的醒意,我当时就在想,外表和个小太阳一样的佟介,为什么接吻的时候,他的唇那么冰凉。
赵书影经常和他一起出去,我开始和他经常吵架。
佟介说:“这是她第一次个人巡演,场地自然要精细挑选,我对这很熟,就关照关照她而已。”
我不相信赵书影对他没有心思,问佟介为什么和她分手的时候,他神色闪躲的很厉害,我就不再问他。
我气急了,吼他:“你敢说你不喜欢她吗!”
他愣住了,那是我和他在一起以来,第一次见到他说不出话的样子,痴怔地看着我。
太明显了,他装都不装,佟介眼里有愧疚,“对不起。”
我跑了出去,来到医院,她那时候受了刀伤,故作平静的和叶璨聊天,只是想和她随便聊聊,引开我的注意力。
从未想过多年的暗恋,发酵在心里是那么快,滋生的我满心满眼都是佟介。
赵书影离开了,巡演场地选好之后,她就走了。
我想了想,遵从年少时炽热单纯的本心,只想和佟介好好在一起。
快到二十一岁生日了,和佟介在一起接近一年了,佟介爸爸好像很在意我和他的感情,和我爸爸在书房谈论了一天,我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
从那之后,爸爸找到我,严厉地说:“佟介是个名门世家,我没想过让你高攀,佟介这个人你真的想好跟着他吗?订婚就代表着,你在上流圈子里,是佟介的未婚妻了。”
我还单纯的以为,是同意我和他在一起了,高兴得点头:“好啊,我想嫁给他。”
爸爸的神色是我从未见过的,复杂得我看不懂,“他不适合你,放弃他。”
我情绪开始激动,大声说:“为什么不适合?他比任何人都好。”
他确实比很多世家子弟都要好,要都有头脑,我却忘了一件事,他好,和我无关。
“他爸爸找我谈了,说你们在一起,感情很稳定,要求你们订婚。”
“那就订啊!”
“我要你去和佟介说,让他爸爸撤回这个决定!”
我意识到,佟介家一直很神秘,既没有蔺家那么闻名,却总是在很多大事件中能发现佟家的身影,上面压势,爸爸也挡不住。
“爸爸,我想和佟介订婚,我要和他在一起。”
“好好好!要是你和他最后还是分手了,就离开江家!没你这么不听话的女儿!”
我梗着脖子,大声说:“我偏要和他长久!”
如我的愿,我二十一岁生日那天,蔺源和叶璨也来了,送给我了一幅画像,我很喜欢。
“优优......”叶璨的神色和爸爸一样复杂。
但是,二十一岁的生日,我很欢喜,少女的暗恋在那一刻,都化为了甜蜜。
后来,叶璨出了国,他们都在传她死在木屋里了,我很想去伦敦看看她,我怕蔺源在盯着我,为了保险起见,很少和叶璨联系。
“同游”多亏了被蔺源免费做了广告宣传,生意一直很红火,我不擅长打理生意,埋着头算账的时候,佟介或许是看见我的愁眉苦脸。
“我帮你看看。”
我就把账本交给了他,“盘账好难。”
佟介认真的时候,眼尾看起来都无辜得紧,我心思一痒,亲了亲他颤抖着的睫毛。
然后,学算账,泡汤了。
泡床上去了。
睡觉的时候,佟介的防备心最低,我问他:“阿介,蔺源还喜欢璨璨吗?”
“蔺源?每天那个死样子,不喜欢叶璨喜欢谁?”
佟介的语气颇为不满,我想来,他应该不想看见叶璨和蔺源在一起。
我内心里,也觉得蔺源不是良配。
佟介贴过来,忽然问我:“你知道叶璨在哪?”
我顿了会,小声说:“我怎么知道?睡你的觉,话真多!”
佟介的语气哀怨,像个小怨妇,“好你个江倩优,我说两句话,你就嫌我烦。”
我捏住他的耳朵,轻轻一拔,都没用力,他就开始嗷嚎大喊:“疼死了!”
“戏精。”我被逗笑了。
佟介一直以来,就很疼人,很少和他吵架,但凡口头争吵几句,他都会装可怜,好声好气的哄我开心。
有一次,他和赵书影通电话,我买着蛋糕来找他,今天是他的生日。
“为什么还和她联系?”
佟介的神色不似三年前那样闪躲了,淡定地看着我:“她要在这里进行巡演。”
“怎么?又要你去负责吗?你是她家的保姆?”
赵书影一直以来,就是我和他之间的禁忌,我一直觉得三角恋很俗,俗得在电视剧里都烂了大街,没想到会赫然发生在我身上。
过了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哪有什么三角恋,那是佟介的初恋白月光,我从始至终就没有参与到里面。
佟介看着我手上提着的蛋糕,叹了一声气,接过去,“你又生气了,我要是想她在一起,还用等现在?”
“阿介,你爱的是我吗?”
佟介有条不紊的拆开蛋糕盒,水晶盒子里装着十二寸的蛋糕,奶油、蛋糕胚、裱花,都是我一点一点慢慢学的。
“我不爱你,怎么会和你在一起这么久?”
我反问他,“那为什么,你从来没想过求婚,甚至没听到过你有结婚的一点点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