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在精神病院的时候,每一天都是靠着和你的回忆度过难熬的日子,没想到最为依赖的人往往是打击我最深的人。”
成媛希冀的看着叶决,盼望着叶决可以回心转意,越过那些世俗观念重新在一起。
叶决向门外面走去,说出的每个字却像重鼓一样敲在了成媛的心尖。
“这房子和钱财都可以给你,桌子上有八千万的支票,就此再见。”
八千万,够成媛衣食无忧一辈子了。
“叶决,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还只有一个要求,你要帮助我起诉阳然和胡芹芹,她们绑架并囚禁我三年。”
叶决的脚步停了停,明白胡芹芹和阳然的身份不是普通人,背后触及的势力必然不可小觑。
“我答应你。”
门重重的关上,成为了两人之间不可逾越的隔阂。
成媛拿起桌上的支票,一半又一半的撕了稀碎,释然一笑,“叶决,你不欠我的。”
涌上了无限安宁,不用提心吊胆这段感情遇见危机了。
已经结束了。
高级夜场的氛围是和谐的,没有争吵和厮闹,包厢里的人都在打台球或者赛金花。
佟介把手搭在叶决的肩膀上,“白天还是新郎,晚上来这想当牛郎了?”
叶决一记冷刀子扫过去,“你放肆了。”
佟介喝了一口酒,笑道:“我看你心情不好,调侃你想让你放松一下情绪。”
叶决随口问:“你和江倩优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还晚上总跑出来玩?”
“我跟她说了,不要管我太严。”
叶决瞥了一眼佟介,“洒脱爱自由和不节制爱浪是两码事。”
不得不说,佟介的肌肤很平滑,在灯光的映照下没有一点凹凸,睫毛不长但是很密,单眼皮配上眼尾的略微上挑,典型的丹凤眼。
佟介看似浪子,却没有败佟家的家产,每天吃喝玩乐还在挣钱。
“还是哥们吗?说话夹棒带枪的。”
叶决淡淡的问:“我和你还有蔺源一块长大,但是你跟蔺源玩的更好,知道为什么吗?”
“你太野了。”
佟介想都不想就回答了,叛逆期的叶决可谓是众人里的刺头。
叶决轻嗤一声:“蔺源的野你看不见而已。”
要说蔺源,暗地里的坏招让叶决都时刻提防着。
“叶决,你和成媛的事怎么处理?”
“分开了。”叶决说。
佟介竟然有点惋惜,“七年的感情,却不得不分开啊。”
江倩优在后面,直接给了佟介一个爆栗,“会不会说话?”
佟介哎哟一声,想骂人又不能骂,蔫了下来,“我错了,优优。”
叶决倒是冷淡的扫了一眼,“佟介,扮猪吃老虎,被你学精了。”
佟介不满的道:“你说话不刺我会死啊。”
一杯一杯的酒被叶决灌下去,却丝毫没见醉意,清明的看着形形色色的人。
凌晨时分的时候,佟介实在看不过去了,“喝这么多酒有什么用?”
“我回去了。”
叶决步伐很稳的往外走,冷冷一笑,一时不知道该回哪里去。
生出的漂泊孤寂之感笼罩着全身,长满枯草的叶家别墅门前打来一束车灯。
叶决坐在叶家别墅进门的台阶上,四处寂静,没有一点光亮。
后来,晨曦的雾弥漫于空气中,冬日的雾透心凉的浸润着叶决。
叶璨坐在客厅中,手里被塞了一杯暖茶,抬头一看,是长身如玉的蔺源。
“这里面放了红糖和生姜,你生理期快到了,暖暖身子。”
蔺源手里拿着一份文件,递给叶璨,“这是叶家别墅的合同,找个时间把房产过渡到你的名下。”
叶璨温淡的睨了一眼,“不用了,死物而已,没什么价值。”
蔺源郑重的看着她,问:“这么多年的回忆都装载这栋房子里,真的打算不要?”
“那些回忆,于我而言,都是负担。”
叶璨戴着的戒指指环,轻轻的碰着杯壁,说完后立马喝了一口暖茶,样子摆明是不想多谈。
蔺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又说:“今天是周末,你想去哪里玩,陪你去。”
“我今天有别的安排。”
“什么?”
叶璨说:“去接陈迦亦,他下午两点的飞机。”
“陪你一块去。”
蔺源是毫不犹豫的就说陪着叶璨一块去,陈迦亦不是省油的灯,上次在电话里还催促着叶璨赶紧回纽约。
“你去干什么?”
蔺源说话是不害臊的,“跟未来的大舅子打好关系,不应该吗?”
叶璨面露笑意,揉了揉蔺源的黑发,“行,带你一块去。”
陈迦亦是一个人来到明珠市的,戴着墨镜和鸭舌帽走出来的时候,见到蔺源后神色正常无比。
就知道这厮会死皮赖脸跟过来。
“璨璨啊,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陈迦亦蹙眉看着叶璨,冬天衣物厚看不出身形,就单单论叶璨的脸,下巴瘦削的只剩下骨头和皮囊了。
因为瘦了很多,杏眸显的比之前还大,很漂亮的眼睛却总蒙着阴霾,失去了明亮的光彩。
叶璨莞尔一笑:“这叫苗条。”
“瘦成杆了还苗条,我还以为你被谁苛待了呢,形销骨立的。”
话里带枪的指向的很明显,蔺源眉目温淡,说:“是我没照顾好她。”
陈迦亦带着虚假的微笑,道:“蔺总,大忙人啊,还来给我接机,折煞我了。”
“不折煞,以后都是一家人。”
蔺源友好的露出微笑,说的话是整的陈迦亦连翻白眼。
“蔺源啊,你还年轻,有些话说太早了。”
陈迦亦管不了这么多,即使这是蔺源的地盘,想说的还是得说。
心里腹诽着,叶璨又不是瞎子,跟你蔺源结婚。
叶璨笑了笑,“陈迦亦,卢桃呢?”
陈迦亦摇摇头,“这卢桃啊,我真服了,跑去伦敦了,说又有什么大赛。”
叶璨敛起笑容,询问:“不是明年才出获奖结果吗?怎么这么早就去?”
蔺源凉凉的插了一句:“璨璨,你似乎挺了解?”
又想和上次去纽约领奖一样,一个人跑掉。
蔺源绝不允许,第二次发生这种事,出了国后叶璨就像插上翅膀,飞哪去都不知道。
陈迦亦立马说:“人家学画画的,了解这些不是正常?”
前有叶决,后有陈迦亦,这些当哥哥的,是都看蔺源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