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会心软,事情还是要分轻重的!”阿泰道:“不过,兄弟们,回去后,谁也不许跟老爷子说这两个人救人的事,要不然老爷子又要怜悯之心大发了!”
“是,少主!”众人一齐答道。
“哟,要瞒着老爷子什么呀?我亲爱的少主!”这时,突然从一个土岗后边,闪出一群脚跨骏马、身披白色察尔瓦的女子,为首的女子身上披的察尔瓦和阿泰的一样,表面密密匝匝地覆盖了一层布条。她头戴珠玉鸡冠帽,耳垂一对几及肩头的大耳环,显得非常妖娆。。
“哦,没什么,没什么!吉环宫主!”阿泰忙答道,显然不想让这女子听到他们的讲话。
这女子名叫吉环,看来,她戴那一幅大耳环,也似乎是和名字相应的。
阿泰回过头来,对着跟着他的兄弟们,脸上做出嫌恶的表情,嘴里骂骂咧咧的,但没有发出声音。
“呵呵,少主还要瞒着我喽,我都听到了,我可是要去给老爷子说哦!”那个名叫吉环的宫主,回过头去,对身后的人道:“妹妹们,回去后,一定要记得跟老爷子说这两个人救人的事,听到没有?”
“是,宫主!”她的身后,清脆的女子声一齐回答。
阿泰的表情很是难看,低着头,闷声不语了。
“呵呵,我亲爱的少主,怎么了?这两天出山去,没有玩够?我们一群姐妹倒是完全承担了巡山的任务,都没有一句感谢的话吗?”吉环笑道。
阿泰的鼻孔里嗯哪了一声,算是回答。
不过听到这里,林风的心里却暗自吃惊,这伙人的势力不小,光这两队人,至少有三四十人。不知他们究竟是干什么的。
但听他们的对话可以看出,这些人似乎把林风和恨朱当成盗墓贼,即使这些人不是刘氏家族的人,他和恨朱可能都会难逃此劫。想到这里,林风不禁感到十分的冤。
正暗忖间,阿泰的声音响了起来:“兄弟们,把那两个盗墓贼的眼睛蒙上,别让他们看到我们回追风堡的路!”
“还怕他们看到吗?反正他们都是穷途末路了!”一个男子问道。
“呵呵呵,我们可是要告诉老爷子他们救人的事的哟,老爷子可是会怜悯之心大发的哟!”吉环笑道,声音中满中挑衅的语气。
阿泰听了吉环的话,气得满脸通红。他气呼呼地跳下马,亲自拿起两张厚厚的羊毛皮,把林风和恨朱的眼睛遮得严严实实。
眼睛不能视物,林风便竖起耳朵,仔细的倾听,不敢放过哪怕是一丝丝细微的声音。
接下来,他听得一阵机括发出的喀嚓之声,接着感到狂风大作,气温瞬间寒冷了许多,而马似乎却走上了一条更加崎岖不平的道路,大约半个小时左右,风声渐止,马蹄声变得欢快起来,似乎是跑上了一条平坦的大道,最后终于停下了。
这时,有人走过来,把蒙在林风眼睛上的毛皮一掀,他看到,这里是一个陌生的山谷,放眼远眺,林风不禁大惊失色!
一个四方形的石头古堡出现在眼前!
不用说,这一定是子布所说的古堡,它真真实实的存在。
“小子,别吃惊了,这还不是我们老祖宗的墓地,你这辈子都没希望能够去盗墓了。这是我们的追风堡,能够死在这里,也算是你的福气了!”替林风掀开眼罩的男子道。
林风看了看恨朱,她的眼里满是不甘的神情。到此时,想必她也和他一样,明白了这伙抓他们的人的身份,他们不是刘氏家族的人。他们应该是一个严密的组织,而其主要的工作,便是给杜宇守陵的。
这么说来,阿摩羯的话没错,杜宇墓的确在小相岭,而林风和恨朱这一段时间的寻找也没有白费工夫,找到了这个守陵的组织。唯一让人沮丧的是,这伙人把他和恨朱当成盗墓贼了,而他们却因为中毒无法开口,根本没办法向他们说明身份。其实,即使向他们说明身份,又有何用?他们绝对不会容许有人去动陵墓的!
想到这里,林风感到十分的绝望:恨朱,我不能帮你救出你父王了。还有我那生死未卜的小师妹,我那刁钻搞怪的申师弟,还有一直对我关爱有加的李老师,我都没法救出你们了。只有祈望老天有眼,帮你们脱离苦海了。
“还想什么,到了!”一声断喝,打断了林风的思维,是阿泰。
此时,他们已经通过古堡的大门,走到一间低矮的石屋前。阿泰走上前来,右手抓住林风背上的绳索,左手抓住捆绑恨朱的绳索,用力提起来,走到石屋门口,一脚踹开石门,然后像扔包袱一样,把他们扔到了石屋里。
只听得轰轰两声,林风和恨朱摔到了地面,恨朱还好,是背部着地,而林风却面部着地,只感到血腥向上直涌,鼻血涌了出来。
当时林风心里那个恨啊,如果没有中毒,或者毒效消失,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痛打阿泰一顿。“哎呀,我亲爱的少主,你怎么那么粗鲁呢?”是吉环的声音,她走进石屋,把林风和恨朱扶起来,靠着墙壁,道:“他们就是该死,也让他们死前能够活好一点嘛,你这么粗鲁,看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你?!”
阿泰哼了一声,转身走出了石屋,带着他那一帮男子走开了。
吉环扭住林风的鼻子,大约两分钟后放开,看了一下,道:“好小子,血真浓!这么帮着捏下下,就没出血了”。然后她也走出石屋,带着她那一班女子,连一个留守的人也没有,全都径自走开了。
这也难怪,这神秘的古堡,外人是很怪进来的,留人守住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而且他和恨朱又中了那种奇怪的“五步失筋散”,浑身上下如同失去了筋骨一般,哪里又能逃出去。
就这样,林风和恨朱如同两只待宰杀的羔羊,静静等待末日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