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墨道,“温公子。我只是以酒待客,没有旁的意思。若温公子觉得不胜酒力,我们还是喝茶吧,喝茶养身。”
“烈酒配英雄,我觉得喝酒甚好。”吴安白打圆场,他看了一眼凤语,“就不知道凤小姐是不是不胜酒力?”
“我可不是那娇花,需要你们特别照顾。虽然大白天的就喝酒少了那么点儿气氛。不过人生在世,把酒言欢,不挑时日,但求知己。”
她一句知己把在场三个男人都弄愣住了。
李玄墨与吴安白勉强算半个知己,与温言嘛……以前没有交情。
“我是说我和墨墨是知己。”
楚凤语厚脸皮地补了一句,然后拖了李玄墨的衣袖。
吴安白哈哈一笑,“唉,原来我们‘墨墨’就喜欢凤小姐这样的,怪不得我家妹妹一点机会都没有啊。”
他并不因为吴般若的事情而记恨李玄墨,反而跟着凤语一起调侃称“墨墨”……
弄得李玄墨脸一燥。
这一燥自然是因为凤语。
不过他心里又有丝暗暗的喜悦,还真是别扭而复杂的心情啊。
管家令人上了一桌酒席,三个男人加一个女人开始喝酒,旁边也没有伺候的人,李玄墨这个主人亲自给温言及吴安白斟酒,吓了两位公子一大跳。他们出身贵族,吃饭都是有人在旁边伺候的。
“怎敢有劳墨王亲自斟酒?”
温言觉得受之不安。
李玄墨却不当一回事,说,“我知道你们自小的教养就是一票人围着转,其实小时候我也差不多,虽然是待遇最差的皇子,但总是皇子,该有的都不缺。可这些年我一个人在北洲战场,早习惯了身边没有人伺候,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回到这王府,也依然保留了这个习惯。你们别见笑才好。”
温言见他说话这么真诚,也御下了心防。
“从前是低看墨王了,今日上门也许别人看来温家是捧高踩低,这原也不错。但说句诚实话,这些年来温言心中没有真正敬佩的人,除了墨王。墨王长于皇室,却能放弃一切优越的条件,孤身赴战场,为国出力,为民而战,真是让温言好生惭愧。我这一辈子怕是做不到墨王如此了。”
“那是你不需要这么做。”
李玄墨给凤语斟了一杯酒后,也给自己满上。“你温言虽不是皇家子弟,可是皇家子弟都没有你威风。你那次出行,进宫,不是前呼后拥,跟着一票奉迎拍马屁的人?我即使是现在,也没有你威风。”
“墨王这话让我更加惭愧了。”
温言果真自罚三杯,喝了一杯后他又给自己满上两杯,都喝了个底朝天,诚意十足。
“墨王,我也不怕你笑话,此时登门就是诚心结交的。墨王如今有北洲二十万兵权的支持,如果温家与墨王府处理不好关系,绝不是万民之福,而是祸的开端。温家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为社稷,为万民,请墨王请日回北洲战场。那里,才是墨王可以施展才华大展拳脚的地方。墨王你在东都越久,朝局便越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