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凤语跟随着李玄墨到了客厅,看到两个端坐的男子。
她首先看到那天在茶楼见过的吴安白,吴般若的二哥。
那天光顾着和吴般若较量斗气了,都没有好好打量吴安白的长相。这吴安白浓眉飞入墨发,剑鼻凌眸的,相貌堂堂,实在也是一美男子。
而坐于吴安白之侧,是一位通身贵气,名士风流的男子。
这男子温润端方,神丰俊朗,他如此坐着不动,静如松柏。
楚凤语知道,这男子定是温言了,温家的嫡子,温家的继承人。
温言是东夏国除皇室子弟之外,最为贵重的男子,素有东夏第一贵公子之称。她来东夏时日虽短,却已经在相府中多次听过温言的名字了。
看到李玄墨携凤语而来,温言站起,他很快就评估出凤语的身份。昨天妹妹温澜参加赏花宴铩羽而归,已经把宫中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他。
所以,他猜想站在李玄墨之侧,几乎与他并肩的女子就是相府前段时间归来的嫡长女凤语。
他是第一次看到凤语,这位凤语小姐给他的感觉美不在皮相,而是在那骨子里。
骨相如此不凡的女子,怪不得向来对人吝于评价的妹妹居然会说凤家两位小姐,凤苑不足为惧,深不可测的是那位凤大小姐。
温言的眼光并没有落在凤语身上多久,他很快移开,对上李玄墨。
这是李玄墨从北洲归来后,他第一次正面对上,李玄墨入城那天他曾站在茶楼上远远看过一眼,当时只觉得被一身黑衣长袍包裹的李玄墨通身的气息是战场归来的杀伐与铁血,早已不是六年前深宫中不具势力的羸弱皇子。
“见过墨王。”
温言本本份份,正正规规地行礼。在东夏年轻一辈之中,还没有谁可以让他如此一丝不苟地行礼。便是太子,他都是作应付状。
见温言如此的态度,吴安白也是讶异了一下。
之前吴安白与李玄墨相处时并不讲究那么多礼节,不过现在李玄墨成了墨王,似乎也不能象以前那样了。
于是吴安白跟着温言一起正式地行礼。
李玄墨扶住了一向交好的吴安白,取笑道,“你如此,我都不认识你了。”
吴安白见李玄墨如此,便也松快了一些,不再揣着拘谨的姿态。
李玄墨也虚扶了一下温言,“温公子不必如此。我们也好久没见了,既然今日一聚那本王就略备薄酒,以迎温公子吧。”
李玄墨令管家上了一桌酒席。
温言有些意外,这一来就是酒席,这是要存心把他灌醉吗?他并不认为他与李玄墨之间的交情到了把酒言欢的程度。
顿了一下,温言说,“应该的。从前年纪小,多有冷待墨王之处,今日就当是我诚心请罪吧。我得先自罚三杯。”
从前以温言为首的一票贵公子聚在一处,他们玩的比较好的就是太子,三皇子,其实别说是李玄墨被冷待,大皇子等也是被冷待的。
李玄墨回想了一下从前,从前温言也只是冷待他而己,并不如别人,尤其是凤晋一样欺负他。
他与温言之间到底也没有过节,温言说请罪,有些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