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婳和漫倾妩被拉下去从头到尾洗刷了一番,然后换上了湛风送来的相同的衣裳。
是一套粉红粉红的薄纱裙,穿在人身上,胳膊和大腿若隐若现。
漫倾妩适应良好,陆婳却是有些别扭。
这种粉嫩的颜『色』,这样『裸』-『露』的程度……那个湛羽当真是品味独特。
两人跟在湛风身后到了湛羽的房间,湛风推开房门,便站在门外,不在往里走。
屋子里,灯火通明。
湛羽坐在桌案之后,手里拎着一壶酒,正仰头豪饮。
见两人来了,眯眼笑了笑,冲着两人招了招手。
两人刚一迈进屋内,房门便吱呀一声关上了。
漫倾妩和陆婳对视一眼,还是一步一步的往里走。
湛羽将手中的酒壶往桌上一放,笑道:“别怕,我这人很是怜香惜玉的。”
两人暗地里翻了个白眼,默默走到湛羽旁边一左一右跪坐下来。
湛羽也不客气,伸手一边一个揽住,满嘴酒气的道:“两位小美人可是生气了?冷落了你们这么长时间是我的不对,我这就补偿你们。”
说罢,竟是噘着嘴要去亲旁边的漫倾妩。
两人原本以为这小子好歹会说点什么,结果他倒好,什么也不说直奔主题。
漫倾妩嘴角抽动了一下,侧头去看陆婳。
陆婳额角的青筋都蹦起来了,对湛羽这个做派当真是不能忍受。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笑眯眯的抬起手,袖中匕首滑落,齐齐落在湛羽的脖子上。
湛羽的唇,堪堪停在距离漫倾妩脸颊一点点的地方。
漫倾妩将匕首压在他的脖子上,身子微微后撤,笑眯眯的道:“首领可千万别『乱』动,刀剑无眼,可别伤了你的尊体。”
湛羽保持着那个姿势,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收了起来。
“你们想干什么?”湛羽眯着眼,缓缓道:“湛风就站在门外,只要我开口一喊,他就能立刻冲进来,你觉得你们还有命活?”
陆婳冷冷道:“那你得有命喊才行。”
漫倾妩:“首领大可以试试看,看是你喊的快,还是咱们姐妹两的手中的匕首快。”
湛羽:“……”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就完全放松下来,像是架在脖子上的两把匕首不存在一般,懒洋洋的靠在了椅背上。
“说说看吧,千方百计的接近我,是为了什么?”湛羽斜睨着两人,似笑非笑的道:“两位姑娘煞费苦心,总不可能是因为我太帅而真的想要来伺候我。”
漫倾妩翻了个白眼,幽幽道:“首领大人,自恋是病,得治。”
湛羽哈哈一笑,并不以为意。
他侧头看向陆婳,道:“这位小美人,你来说说?”
陆婳盯着湛羽的眼睛,道:“找上首领大人不为别的,只想求首领大人帮个忙。”
湛羽伸手指了指脖子上的匕首,笑道:“你们就是这么求人帮忙的?”
“没办法,首领大人身边高手如云,本人又深不可测,我们两个弱女子,若不如
此,怕是连跟首领大人说话的机会都没有。”陆婳淡淡道。
湛羽挑了挑眉,“你们觉得你们这样对我,我就能帮你们?”
“为什么不帮?”陆婳偏头看着湛羽,道:“帮了我们这个忙,对你也有好处。”
“我有吃有喝有地盘,没人招惹我,我无欲无求,并不需要什么好处。”湛羽眯着眼,淡淡的道:“两位美人的忙,我怕是帮不上。”
“不帮也得帮。”一边的漫倾妩动了动匕首,冷冷道:“要想活命,就老实点配合。”
湛羽眸光一冷,偏头看漫倾妩,道:“小美人,你不妨来试试看?看看我这条命,你有没有本事拿去。”
漫倾妩:“你……”
陆婳抬手打断了漫倾妩的话,只侧头定定的看着一脸淡然的湛羽。
她沉声道:“首领大人自然是不愁吃喝逍遥快活,但是,你乐意一直待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囚笼中吗?你就没想过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吗?”
一直淡然的湛羽脸『色』慢慢的变了,眼神变的极其的阴冷。
他定定的看着陆婳,一字一句的道:“你在做什么青天白日梦?”
陆婳眨眼,道:“你就真的不想……”
“你们真以为就凭你们也能威胁我?”
湛羽猛然间出手,动作快的她们根本看不清。
他抬手抓住两人的手腕狠狠的一拧,两人手中的匕首便当啷一声砸在了地上。
他身上那吊儿郎当的气质瞬间就变得,整个人阴沉无比,气势凌厉,看着她们两人宛若看着两个蝼蚁。
“就凭你们也敢说出那样的话来,当真是在找死。”湛羽抬手将两人提起,砰的一声仍在了屋子中央,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道:“想出去?白日做梦。”
“竟敢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来,胆子不小。”
他看着两人,手腕微动,掌心便有黑『色』的灵力缭绕。
“未免你们闯出更大的祸端来,今日我便除了你们以绝后患。”
湛羽说完,抬手便要朝两人攻来。
“湛羽,你甘心吗?”陆婳突然间吼道。
她双眼死死的盯着湛羽的眼睛,冷声道:“你甘心吗?你从未犯过错,但是从一出生开始就要困在这个牢笼之内终身不得出。不只是你,还有你的子子孙孙,他们世世代代都会被困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像野兽一样搏杀才能生存下去。”
“湛羽,你不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吗?你不想看看日升日落满天星云吗?你不想自己的儿女后代能和正常人一样好好生活而不是像野兽一样被关在笼子里吗?”
陆婳抹了抹自己唇边的血迹,一字一句的道:“还是说,你湛羽早就已经被驯化,野兽成了家犬?”
最后这话像是触了什么逆鳞,惹得湛羽猛然间变了脸『色』。
他抬手一巴掌狠狠的扇了过来,啪的一声,将陆婳打的飞出去两米远,狠狠的砸在地上。
“你懂什么?”湛羽咬着牙,话语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道:“你什么也不懂,凭什么敢这么说?”
陆婳捂着脸颊,闻言嗤笑一声,道:“我是什么都不懂,但是我至少明白,你湛羽,是个连反抗也不敢的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