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琮,你给我的银子我都花出去了。”为了分散心神保持清醒,王博便开始将银子的用途一一交待。
“嗯哼。”轻声应了一声,萧琮才不在乎这些,随意换了个姿势,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也更方便王博替他按一按脑袋。
“好元宝,眉心也按一下,太阳穴那里太重了。”萧琮慢慢沉迷于王博逐渐熟悉的手法上,一身疲惫逐渐卸掉。
哼哼唧唧的嗓音,听在王博耳朵里,变了意味。
“萧琮!”躺在腿上的人头发已经被烘烤干,王博嗓音中带着些许警告。
萧琮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对他而言都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而且他的直觉告诉他,萧琮这些不经意的小举动,指不定最是故意。
……
“元宝,你在军营里都睡这张床吗?”瓮声瓮气,说话时的热气不停灼烧着王博的理智。
真是相当要命。
“唉。”又是一声叹息,自己找的哥哥,除了宠着还能怎么样呢?
“这是我的营帐,自然只能我住。”炸裂的感觉不断侵蚀王博仅剩的善心,可有些人压根不知道收敛啊!
“哥哥有钱,哥哥给你买个宅子,以后来铁岭关你就有大房子住了。”状似无意的用指尖一挑。
一不小心,亵衣被撩开了。
萧琮仿若偷腥成功的猫咪,换了个姿势开始笑得贼兮兮的,任由满头青丝四处摇曳。
“要不, 我在上面多滚一滚,省的你行军打仗的时候记得的是某个有过命之交的战友。”萧琮啊,压根不需要王博保持理智啊。
“萧琮,你自找的。”
……
骑马出了铁岭关,没过多久就月上中天。
萧琮忽然翻身下马,板着张脸,一手扶着腰便站着不动了。
“怎么了?是不是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王博这话问的心虚,萧琮要是累了,那必然和他脱不了干系。
但他觉得萧琮该。
就他那定性,萧琮什么都不做,他就需要时时忍耐。
萧琮故意勾着他,他凭什么忍?
“屁股疼,腰疼,我一个人走回京城吧。”眼睛微微上瞟,说的话大方得体,语气中的委屈无处藏匿。
“你别管我了,你这么忙,你一个人快骑马回京城吧。”
“萧琮,我错了。”积极承认错误是王博的美好品德,但基本他承认的错误,就没改过。
毕竟,和萧琮相关的错误,他就只犯过那两种:其一便是以身涉险,其二……
“你就说怎么惩罚我吧,我都认?”跟在萧琮身后小意哄着,整个人笑的见牙不见眼,显然很享受哄人的滋味。
“当真?”不敢开心的太明显,萧琮强装平静:“那我坐你怀里吧,就那样侧着坐,这样可能就不疼了。”
“你想共骑一乘?早说啊,我能不同意吗?”这哪里算惩罚,这明明就是奖励好吧。
皓月当空,萧琮作伴,两人一骑,还有比这更完美的生活吗?
掐住萧琮的腰,将人高高举起、轻轻放到马背上,自己再翻身上马。
王博整个人开心到像娶了个美娇娘的二傻子。
但没骑多久,王博就后悔了。
怀里的人香喷喷的,一头青丝总是往他脖子里钻。
随着身下战马的崩腾,间或传来的几声细细呼痛声,偶尔又在他怀里调整姿势。
“萧琮,你不要乱动。”
“元宝,我有点疼,动一动会好点。”
“萧琮,放了我,好不好?”原地求饶,这人都被折腾成这样的,怎么就不知道收敛呢?
京城的飞鸽传书白日到的,萧衍又多休朝几日,这回去的时间虽然松了些。
但肯定是越早到京城,越安全啊。
“你什么意思呀,我什么都没做啊?”抬头与王博抬头对视,眼神懵懂,清纯的像不谙世事的小兔子。
话音落下没多久,萧琮又嫌弃穿着披风太热,一边脱衣服一边在王博怀里动作着。
王博认命的闭上眼睛沉默冥想。
“元宝,看路,都往田地里窜了。”贴着王博的耳朵提醒了一句,好不善良。
睁开眼睛,呼吸声明显越来越粗重,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已经蹭到了萧琮的脸颊。
“元宝。”嗓音惑人,萧琮唤的深情。
“怎么了,你说?”声音低沉,王博应的难耐。
“我从萧二那蹭了几本画册。”那说话的口气,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回去我就打他板子。”还真是,什么东西都敢给萧琮看,把他纯善的哥哥都教坏了。
最后,被折腾的还不是他!
“听说……”贴近王博的耳朵,一字一句说的清楚。
理智还在,王博坚定的觉得萧琮真的承受不住了。
“别闹,乖一点。”
“我又不是七老八十,天天又能怎么样?”
耳畔是呼啸的风声,眼前是寂寥的深夜,萧琮怕王博听不清,还每一句都贴着王博的耳畔说。
马忽然停了下来,后面跟着的那一匹马一个趔趄。
就算它只是一匹马,他也被他主人这一惊一乍的表演弄烦了。
“你莫要后悔。”
……
返京的每一个夜,多了消遣活动之后,比原定到京时间整整晚了两天,所幸也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但萧琮相当后悔了,自那夜之后相当长一段时间,不论在哪里,被彻底释放了狼性的王博,就算他求饶的嗓音再委屈,那人也毫不手软。
说了天天,纵然不是天天,那也是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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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坐在凤座之上,眼睛微眯,近些时日身子总是不经意间觉得格外疲惫。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您有喜了。”诊脉之后,太医脸上的褶子全被发自内心的笑容挤成了一团。
这宫里好久没有添丁之喜了。
“当真?”圆圆脑中先是一空,眉头紧皱,脸上瞧不出一丝欢喜。
明明避子药她日日都吃着,怎么可能会怀上?
“老臣拿项上人头担保,绝对是真的。”
“胎儿已经怀里一月有余,娘娘的胎位还不太稳,尽量卧床。”太医见过的怀孕之人莫不是欢欣鼓舞。
唯独圆圆,似乎太过镇定,甚至带有一丝不可言说的其他意味。
“好,你莫要告诉皇上,本宫想亲自给他一个惊喜。”容色变得亲切,连带着眼中多了丝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