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儿子,老天保佑!”
云海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道,他很爱他的夫人,前面两个孩子夭折,夫人身体和心理都遭受到沉重打击。
他原本不想再让夫人生孩子了,但他的夫人坚持要给云海留下骨血。
他抱着孩子跑进房间,手抚摸夫人的头发,竟然说不出任何话来,云夫人能感受到云海的心意。
她吃力的说道:“海哥,我没事,你快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云海点了点头说道:“我对孩子的期望不高,只希望孩子能够健康成长,就取名平安!”
“嗯,云平安!不错,平安好!平安好!”
云夫人非常认同这个名字,虽然平平无奇,但却寄予两人共同的祝福,毕竟这个孩子来之不易。
云平安,取名平安,却从小体弱多病,在平安五岁的时候,云夫人因病去世了,这让云海对平安更加的珍惜疼爱。
不惜动用家族宝库,为其求购珍贵药材,遍访名医,想根治平安的病。
虽然家族中所有人对云平安极为疼爱,甚至溺爱,但云平安却极为乖巧懂事,无论是读书还是经商之道,他都有着极高的天赋。
十几岁就已经开始负责家族部分产业,创作的诗歌文章,惊艳绝伦,让书院的先生自叹不如。
云平安二十五岁已经接替父亲成为云家家主,原因无他,云平安极善经营,短短几年云家的势力范围扩大了好几倍。
更是机缘巧合下结交了皇室的权贵,让云家的地位扶摇直上,随着云家的生意遍布天下,富可敌国,云平安也成就传奇,成为了天下商贾的偶像。
有女孩暗地里叫他云爸爸,皇帝甚至想将女儿下嫁给云平安,但被云平安以身体多病为由拒绝了。
云平安三十岁这一年,云家实力达到巅峰,云平安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决定。
他将家族财富留下百分之一,剩余全部捐赠国库,皇帝激动不已,给云家许下众多特权,但全被云平安回绝了。
用他的话说,云家剩下的财富足以让云家兴盛数百年,商贾家族,过于显赫,只能招灾揽祸。
最近这两年,皇帝明面上一直拉拢云家,暗地里却在提防,一但云家暴露更大的野心,绝对会顷刻覆灭。
云平安如此做法就是给皇室表明态度,云家只想做个富家翁,没有别的非分之想。
拒绝特权间接让皇室欠云家一个人情,这个人情足以保云家百年无碍,至于百年后云家会怎样,云平安完全没有考虑过。
他的身体状况他非常清楚,处理完和皇室的关系,云平安将家主之位重新还给云海,孤身一人离开了。
后来有人看见他和别人泛舟湖上,吟诗作赋,又有人见他登上高山,俯瞰大地。
最后一次有人见到云平安,虽然只有三十多岁,但却须发全白,形如枯槁,走路都要依靠拐杖。
当云海带着云家的人找到云平安时,云平安静坐在古道边,已经到了弥留之际。
“平~平~安!”
云海紧握双拳,眼眶通红,声音颤抖着喊出云平安的名字。
“爹,不要悲伤,孩儿福缘太浅,不能陪您了,我这一生虽然短暂,却远比大多数人过的精彩。
无论是征战商海,还是研究学问,也都小有成就,孩儿已经知足,就是这么多年东奔西走,没有在爹膝前尽孝。
爹,孩儿累了,我要去找娘亲了,养育之情来生再报了…”
“平安,不要再说了,跟爹回去,爹找最好的医师,平安…平安…”
这次云海再也没等到云平安的回复,正当云海伸手准备抱起云平安的遗体,云平安的遗体居然化为无数光点消散在空气中。
“云平安!不,我叫林木森,是梦境吗?原来如此,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这石阶能让人陷入轮回之中。”
林木森眼睛精光一闪,踏上第二个阶梯,果然,林木森重新陷入轮回。
这次他转世成为一名叫林业的帝国将军,武艺高强,治军严谨,是帝国的擎天之柱,最终战死疆场马革裹尸还。
苏醒后,林木森眼睛中有了一些沧桑,他毫不犹豫踏上第三个阶梯。
这次转世之人名为仲达,出生于青楼母亲是妓女,地位卑贱,尤其瞒着老鸨生下仲达后,被老鸨派人活活打死。
仲达在妓院中长大,本来是个端茶倒水的下人,却不经意间知道自己的身世,也得知自己母亲是被人打死,而非老鸨所说的病亡。
仲达隐忍数年,暗中调查出所有与此事有关的人,更是查出极有可能是自己父亲的男人。
在一个月色朦胧的夜晚,没人注意到,一个蒙面黑衣人从妓院窗户翻了出去。
蒙面人正是仲达,他这次出门准备很齐全,带了剧毒,毒箭,匕首等。
经过这么多天的探查,有可能是自己父亲的只有三人,当铺的李二爷,福来酒店的老板张老板,还有城东教书的胡先生。
他先找到李二爷,用迷药将其迷倒,割开拇指,
自己也割开拇指,滴了一滴血,两人的血液不相融,仲达冷哼一声,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仲达用同样的方法检测了张老板,却也无法相融,那最有可能是自己爹的就是教书的胡先生。
借着夜色,仲达走进胡先生的私塾。
“涉世待人真,清心手不伸。官民同一理,戒欲自修身。”
胡先生手持酒壶,正在吟诵这首劝诫众人洁身自好的诗歌,仲达听到后冷笑一声。
没有遮掩面容,来到胡先生的门口。
“嗯?门外何人啊?天色已晚,私塾不授课了。”
仲达并未说话,他的心冷如冰,手中的匕首攥的越来越紧。
胡先生见门外之人沉默不语,有些不悦,放下酒壶,出门查看。
吱~
“这…这…”
胡先生推开门的一瞬间,一脸震惊,心中充满疑惑,门口一个黑衣小伙,面容和自己年轻时一模一样。
他的注意力全在仲达脸上,完全没注意到仲达手中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