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安靖明紧张的问道。
老头审视了我一眼,然后指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进去。”
我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我?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才不进呢。”
老头接着又说了一通,什么我是盛阴之体,可以跟那副画的阴灵融合之类的鬼话,我也没听进去,任他巧舌如簧,我也就两个字,不去。眼瞅着一直僵持不下,关键时候,还是土豪哥安靖明管用,他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伸出来五根手指对我说道:“你进去,给你五十万。”
“五十万,真的假的?”我虽然不贪财,但是面对巨额诱惑还是定力不足的。
“我说话算话。”安靖明冷冰冰的说道。
我咬了咬牙,心一横对老头说道:“死就死了,来吧。”
“把手伸出来!”
伸手?我暗自疑惑道,还没有反应过来,手就被那老头拉过去了,他用匕首在我手上划了一刀,然后用玉碗接了一碗血,然后开香堂,点燃了四根香,在胸前环绕了一圈之后,插进画前的那个香炉里,然后随着檀香冉冉升起,老头紧皱眉头,眼神阴冷的盯着那股香道,喊了一句:“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以吾之身,祭汝阴魂。”
然后又毕恭毕敬的磕了九个响头,老头把我叫到跟前,让我凝视着那副画中醉酒的贵妃,贵妃雍容华贵,姿态优美,仿佛画中人活了过来,正看得入迷,突然一道白光闪过,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一众美女簇拥在怀中,娇声媚语在我耳边不时响起。
我这是在哪?环顾了一下周围,看到一片烟雾蕴绕的青青水池旁边,立着一块石碑,上书华清池三个大字。我在华清池,看来真是进入花中了,杨玉环在哪?
就在我四处寻找杨贵妃的魅影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位体态阿诺,千娇百媚的女人,她肤若凝脂,动若游龙,翩翩起舞,好似天上仙女下凡,她依偎在我怀里,媚眼如丝的看着我道:“皇上,环环美吗?”
“美,天仙也没有你美。”我意乱情迷的说道。
紧接着杨玉环一双朱唇便吻上了我的肌肤,作为一个正常男人那受得了这种攻势,于是便迎了上去,一番云雨之后,我将一只汉白玉的玉搔头插在了环环的头上,她蹙眉微微一笑,便俘获尘世间男儿的心。
就当我们正在缠绵的时候,突然画风一转,一个胖子带着大批人马杀进了皇宫,玉环被高力士给勒死了,临死前她将一对金雀钗和玉搔头交给了我,我就要逃命,突然背后挨了一刀,一阵巨疼之后,我便大脑一片空白,昏死过去了。
“老表,你醒了。”
“表哥,我怎么在这啊?我的环环呢。”我一脸懵逼的问道。
“环你个头啊,你都晕一个星期了,我都害怕你会死。”表哥忧虑的说道。
一个星期?我竟然在那副画里待了一个星期?表哥告诉我说,我是被土豪男安靖明送回来的,回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后背上还挨了一刀,而且安靖明还给表哥留了五十万块钱,说是我应得的报酬。
“老表,你这行啊,不费劲,赚一百多万了。”
“不费劲?我小命差点搭里边,莫名其妙的就被卷入这事情中,谁愿意拿他的钱。”我愤愤不平的说道。
“你别激动啊,伤都还没好,这几天你回老家好好休养休养。”表哥说着,就把一个装的满满当当的书包,和一张火车票递给了我。
“行,正好回去看看我爸。”
我也懒得跟他在多说废话,他给我买的是下午两点钟的车票,我稍微吃了点东西,就出发了。从这个城市到我家龙溪村,需要八个小时的路程,好在表哥给我买的是硬座,不是特别累。
路程遥远,实在无聊我就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手被人拍了一下,我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看着对面穿着中山装的男人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他长的棱角分明,眼神坚毅,皮肤黝黑,乍一看有点像古天乐,我没好气的跟他说:“刚才是你拍我?”
那人笑着点点头,说道:“兄弟,我看你身上有点不寻常。”
“不寻常,怎么个不寻常?”
“有股子邪气,最近是不是被鬼缠上了。”那人眼神如冰般死死的盯着我,看的我毛骨悚然的。
“你咋知道的?能不能破?”
“家中祖传,我自问还有点道行,信得过我的话,不妨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说说。”
我们两个一番交谈之后,得知他叫断秋易,家里世世代代都是阴阳先生,这次是去我们村办事情的,问他办什么事,他也是故作神秘的说,天机不可泄露。在我把发生在我身上的诡异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之后,他突然眉头紧皱,像是在跟我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道:“看来他们先下手了。”
“您说,我这还有的救吗?”我不解的问道。
“当然有救,不过您得自救。”
“自救?怎么自救?”
“天机不可泄露!”
这人说话说一半,真是要把人憋死。
晚上十一点半,我们回到了村子,此时夜已经深了,村里都老婆孩子热炕头了,有的只是几声蝉鸣。想想这几天的经历,我越来越后悔这么晚回来了。
断秋易跟我说道:“你们村一半都睡得很早吗?”
“村里没啥娱乐设施,入黑就睡了。”
我们俩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在走到小河边的时候,断秋易突然指着半山腰上还在亮灯的一户人家,问我道:“那是谁家,怎么这么晚了,还亮着灯?”
“陈四哥家。”
陈四哥名叫陈天阳,早年间也在城里打拼过,后来不知道啥原因,就回村开了一家小面馆,说啥都不回城里了。有人说他是在城里见了鬼,吓破了胆,这些事情,真真假假的也没个作证,只能当乡亲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咱去看看吧。”断秋易说着就往陈四哥家走去了。
我想阻止他,但是已来不及了,只好任由他胡来,我快赶慢赶的才跟在他身后来到了陈四哥家,他家虽然还亮着灯,但是空无一人。
“四哥,你在家吗?”我在屋里喊了几声都没人应,就拉着断秋易回去,可是刚一转身就跟四哥打了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