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法的变化,是一种从内而外形成的剑意。
什么是剑意,对于修行者来说,或许很迷茫,但是对于凡俗之人却很好解释。
“你想要杀他,招招皆为他的要害,心脏,咽喉,膻中……这些部位,即便是刺不中,也会选择腹部洞穿,甚至是斩掉脑袋。这些都是带着杀心去的,就是要致对方于死地,这便是你的剑意。”
“有些人不同,有些人他出剑,不是为了杀人。就像之前的那个人,一直想要杀你。但是旁边有个人,却出手一直在保护你,这个保护你的人,他不出手杀对方,只是抵挡对方攻击你的剑,这也是一种剑意。”
而把自己的目的融入到行动之中,把自己的念头融入到剑法之中,变成了剑意。
当剑意给剑法赋予了灵魂,当剑意成为了剑法的魂魄,此刻便有了剑道。
这便是剑修的追求所在,剑法之中,剑道为尊。
陈恪与白画剑解释着他创造的剑道,白画剑点点头,很是欣慰的看向陈恪。
“五行宗的未来有了你,老夫与他们几个老不死的,终于可以退位让贤了。”白画剑呵呵笑道。
陈恪道:“长老说的是哪里话,我还很年轻,还有很多的不懂之处,您几位若是退下去养老,这五行宗可要乱套了。而且,我自在修行,对于处理事务,真的了解的不多。”
白画剑道:“你了解的不多无所谓,你不是还有小明月吗,我看她正合适。她在你们那里做过顶级大宗门的宗主,很合适呐。”
“长老说笑了,明月她年纪很轻。青木宗虽然不错,但是比起五行宗来,如何能相比。她做个小宗主可以,大宗门的事务,还是掌控不了。”陈恪说道。
白画剑神秘一笑:“你是有所不知,你不在的这些时日,宗门的很多事务也是经过秋园的命令去执行的。”
“嗯?”陈恪微微一愣,秋园里面有人敢越过他直接下命令!
谁这么大的胆子。
但是仔细一想,却又不对,因为秋园里面,敢越过他的人,还真有一个。
叶明月。
“长老是说,这些时日,宗门的事务,大多是由明月处置?”陈恪惊讶的问道。
“不错,不过你也不要怪明月小丫头,是我与三长老决定的。既然她未来是宗门的夫人,那就要参与到宗门的事务之中,想让她去参与,看看她的水平。谁知道出乎了我们的预料,她做的很好哇!”
白画剑很高兴的说道。
这些事情,从来都只是一种情绪的变化,也是一种状态的变化。但是,白画剑能把这些事情,交给一个年轻的女弟子处理,足以说明白画剑对于陈恪的信任。
若非是如此,叶明月怎么可能会触摸到五行宗的最高权力。
白画剑笑了笑,他知道陈恪可能会想不开,他说道:“你天赋很高,现在又走了一条与众不同的道,你的时间很宝贵,只能能放在处理这些宗门杂务之上。而放给别人,便会失去权力,唯有拿在自己的手中,才是最为稳妥的事情。”
“明月是你的妻子,是宗门认可的夫人,她帮你处理宗门事务,不会有任何人反对,甚至很多人还要配合她去执行宗门内事务,此事一举多得,你莫要烦恼。”
白画剑与陈恪说道。
陈恪道:“不是烦恼,而是不知道该如何讲,这些事情,本就是一场意外,但是意外之中却有着其他的不同的想法,想法限制了她的行动,我担心她做出错误的命令,给宗门带来负面的影响。”
“负面又能如何,我们是五行宗,是灵光域最大的宗门,谁能怎么着我们。你妻子也不是一个普通人,什么也不清楚。她掌控过一个宗门,你要对她有信心。好了,至于后面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老夫要偷偷休息几天了。”
白画剑这一次来,就是与陈恪商议尸魔之事。
毕竟,尸魔之事十分的凶险,看似距离灵光域十分的遥远,但是那尸魔可能是中洲传到东洲来的,说明对方随时有可能传到更远的这边来。
这些传递的危险,才是让人无法预知,尤其是尸魔,若是不显露在陈恪与云婉的眼中,他们更不清楚这些潜藏的危险。
白画剑是十分支持陈恪,甚至让陈恪带领一个小队,前去太光域继续查探。
宗门随时与太上宗建立空间联系,保证确定尸魔动乱究竟是否是对付东洲宗门的行动。
尸魔,这种东西,在阴阳宗也有。但是阴阳宗是自己炼制出来的尸魔傀儡,受他们控制。可是陈恪在太上宗领地见到的尸魔,却不是这种模样,而是一道真灵孕藏在尸魔的身体之中,变成了特殊的模样,成为了尸魔潜在的危险。
危险不知,这种潜藏的危险,才是更加可怕的凶险。
作为一宗执掌之人,白画剑当然知道这种变化的凶险,其中的危险程度,不是一般人能够了解,更不是一般人能够感应的到。
凶险与否,谁也不清楚,但是凶险是要一定提前消灭。
白画剑临走的时候与陈恪说道:“此事你切要上心,随时与太上宗联系,确保他们知道我们的想法,我们也要随时知道那些尸魔是什么目的。”
陈恪问道:“真的很严重吗?”
白画剑道:“若是能打量的造出来尸魔,说明他们掌握的力量不可小觑。而切能够嗜血提升修为的尸魔,如何慎重对待都不会有错。我们无需防备一头狮子,但是一只成长的蚂蚁,必要甚至对待,因为你不知道它何时会变成一头吞噬天地的蚁兽!”
“我记住了。”陈恪说道。
“你在这里吧,老夫先走了。”白画剑离开了。
陈恪则是继续为叶明月护道,他感应着叶明月身上的灵力波动,已经快要醒来了。
陈恪还有一个云婉没有告诉叶明月,不知道该如何说。
“明月宝贝,我给你又找了一个姐妹,你们好好相处。”
陈恪想着,若是暄暄,此时应该提着剑去找云婉开打了。明月的性格如水,他也不知道,叶明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些灵力化为了最为精纯的力量,所有的灵力全部散去,融为一体,成为了最为简单的力量划分。
等到所有的力量全都消散之后,这些力量最终成为了一团云雾。
散发着五彩的云雾,从天空快速地融入到了陈恪的住宅的卧房之中。
这是陈恪用灵力看到的景象,而非是肉眼看到的实际景象。这些云雾归于一点,说明了一个情况,那便是叶明月修行已经完成。
“明月要出关了。”
陈恪起身走过去,房门正好被人从立面推开,叶明月一袭淡白色长衫,长发披散在脑后,莲步轻摇走出来。
“你回来啦。”叶明月看到陈恪就在门外,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陈恪在这里,说明他一直都在为她护道。
陈恪伸手轻轻摸了摸叶明月的秀发,润顺光滑,就像是叶明月一样,让人感到很舒服。
“这一次闭关如何?”陈恪问道。
叶明月往前走了几步,抱在陈恪的怀中,笑着说道:“很好呢,已经稳固了元婴境界,如今我也是元婴境界的修行者了。”
金丹后期成为元婴境界,渡劫是必不可少,只是她的劫难,大部分被陈恪抵挡了。
尤其是陈恪为叶明月重组仙根,更是领了天道天罚,可谓是险象环生,危险程度极高。
两人回到房间,叶明月看着陈恪似笑非笑,一双丹凤眸之中带着打量之色。
“看出来了?”陈恪搓了搓手,有些尴尬。
叶明月轻轻一笑,伸手握住了陈恪的手:“太熟悉了,你的很多想法,我即便不是你,也能察觉到一二。为何你现在对我怀着愧疚之感,我想你对我的愧疚除了抛弃之外,也只有多了一个暄暄。”
陈恪心中惊骇无比,女人本就是喜欢搞这种小动作来猜测什么,而且因为他从来不在叶明月面前掩饰,才会让叶明月更能看清楚他。
“所以现在又多了一个姐妹,是吧?”叶明月笑着说道。
陈恪点点头。
叶明月道:“让我猜猜,这个女子应该是我认识的人。晚樱?”
“咳咳咳……”陈恪连忙捏住叶明月的双颊,“别乱说。”
叶明月嗔怪的看了陈恪一眼:“有贼心没贼胆,我倒是想要你真的去做。”
“这个不合适,她只能是我的弟子,没有其他的想法,我从未想过。”陈恪说道。
叶明月靠近陈恪耳边,轻声道:“你那是不知道我们小晚樱有多香。”
“好了,别说了,你继续猜。”陈恪说道。
叶明月道:“云婉。”
“你怎么知道!”陈恪道。她怎么猜出来的,第一个说晚樱,让陈恪已经很担心了,第二个就说出了正确答案,证明她是故意的。
叶明月早已经知道了对象是谁,甚至她早已经有了心里准备。
“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我完全就是一个工具……”陈恪把自己渡过天罚的事情,包括遇到晚樱,进入了仙界的事情与叶明月讲了出来,没有任何的隐瞒,他在叶明月面前,也不需要隐瞒什么。
听完陈恪的讲述之后,叶明月双目微微泛红,保住陈恪,吻了上去,许久之后,两人分开。
“都是我不好,害你差点遇到生死危机。”叶明月轻声说道。
“没关系的,只是云婉的事情……”陈恪说道。
叶明月轻轻捏了捏陈恪的手,安抚他道:“我又不是什么妒妇,暄暄我能容的下,云婉自然能容得下。只是,人家太上宗的圣女不一定会来我们五行宗。”
陈恪道:“她不会来五行宗,她都不知道如何面对你,她正在谋求太上宗的少宗之位。”
说到这里,陈恪把还要去探究尸魔的事情与叶明月讲了。
“你与我一起去?”陈恪问道。
叶明月道:“我去了你不怕打架?让晚樱跟着你去见识一番吧,她的修为也不要再压制了,早日修炼到金丹境界,早日面对阴风城国。”
现在晚樱像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孩子,什么都不在乎一样,但是叶明月知道,晚樱一直记着阴风城国,一直记着当年的仇恨。
这些仇恨,不是一般的仇恨,是她灭门之仇,她怎么会忘记,陈恪看不到,也不在意,这是晚樱自己的恩怨,陈恪已经让晚樱自己去解决。
但是叶明月身为晚樱的师娘,她一直在留意晚樱,每当看到别人一家欢聚的时候,晚樱便会露出羡慕的神情。
晚樱正是因为这种缺失的心理,对她的师尊起了大逆不道之心,很多亲昵的行为,已经超越了师徒的界限,但是晚樱不在意,陈恪根本想不到。
在陈恪的眼里,现在身形窈窕,容貌秀美的晚樱,还是当初那个鼻涕邋遢的小乞丐。
只有叶明月有这个想法,若是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叶明月觉得这对晚樱倒是一种解脱了。
至于云婉,陈恪在东洲大比的时候,便调戏她,宗门里面的女子,很少有被陈恪调戏之人,而云婉长相绝美,气质冷艳,陈恪岂能对她有什么好态度。
反而是这种行为,刺激了陈恪与云婉的感情。两人分开还好,若是再遇到,以陈恪对云婉进行的道心破坏,两人不是厮杀就是睡到一块。
冤家。
这是叶明月心中浮现的一种想法。
只是听陈恪说,云婉拿着陈恪当成练功的工具,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她把我当成工具,你就没把我当成工具?”陈恪问道。
叶明月连忙捧着陈恪的脸,在他的嘴上亲了一口:“你可不是工具,是我的夫君大人。”
陈恪道:“这还差不多,走,让我帮你看看你的实力提升了多少。”
“啊?不要了吧。”叶明月大窘,想要逃出去。
太阳未落山,他想做什么,还用猜吗,心有灵犀有时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