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有趣,这江璃本该好好待在皇都之中,哪知道竟是被人拐走了。”柳如魅踏入云姑的小院内,舒展了一下胳膊:“还是你这里舒坦,这阵子我就住你这里了。”
云姑心情沉重:“我这只能住两人,另一间房是云翼住的。”
柳如魅脸色一僵:“我好不容易来看望你,你该不会要我去和隔壁宰羊的住一起吧!”
隔壁宰羊的恐怕不欢迎你。
云姑步伐微顿:“宰羊的就是个女子,她正好没在家,钥匙就在我这里,你可以住在她家里,许多东西都是新的,住你又不会委屈,尤其是最近一直下雨,你还带着那么几具尸体。”
柳如魅最是受不了云姑这种和气的语气,拿她没有半点办法:“行吧,云翼估计也不会乐意我住他的房间。”
云翼并未说话,毕竟这个人是姑姑的好友,也就是他的长辈,嫌弃的话也就说不出口。
“被人拐走,你还能留在南边?”按照云姑的理解,恐怕江璃和丞相之女江璃就是同一个人,只是那丫头失忆了,还总觉得自己是个丫鬟。
但是理论上来说,被人拐走也是冲突势力做的好事,人到底是怎么从北边的皇都跑到南边来的?
“已经查证了,是白大公子做的,我在你们这边留的名声都还不错,与白大公子说得上话,所以就过来处理这件事,哪知道扑了个空,据说人已经没在他那里了。”
正在解释的柳如魅忽然回过味来:“怎么,你也对这件事有兴趣?”
云姑并没有否认,点头承认:“确实有点意思,只是你也知道我们这群人是受到管制的,并不能如普通的江湖人那样随性而为。”
柳如魅顿时噫吁叹息:“还真是可怜,好端端的为什么就非要把钳制自身的法子交给官府?”
云姑进了屋,踢了鞋子,跳上铺着软垫的贵妃榻上,坐在边缘,烘烤手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本就是朝廷的暗探,难得有这个机会,我们感谢还来不及。”
事实上葵花村第一批人真的就是经历了灾难,迁徙过来的,只是后来悄无声息的被转移了,换成了他们。
而她们这里多是女子,男子虽少但也有几个。
他们明面上在官府上挂了名,但是钳制他们的法子并没有交给官府,而是交给了另一个人。
只是这些不会与柳如魅这个南渊之人明说,想来柳如魅也是有所怀疑,但是没有证据的事情,也想不到那个人身上去。
柳如魅想起云姑以前做的事情,她们二人是在他国青楼里认识的,只不过并不是同一个青楼,而是两个青楼的花魁,二人一开始还有些矛盾,柳如魅打算偷摸的暗算云姑,哪知道差点被云姑的杀人蜂给啃得尸骨无存。
“你不好奇你们郦国的丞相之女为什么能开启我们南渊的国师墓吗?”柳如魅只觉得云姑有点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云姑接过云翼递过来的茶水,“还能是什么,非大巫师不能开启,这点消息我们如何会不知道?”
她吹了吹热茶上的热气,并不在意柳如魅的试探。
柳如魅碰了碰茶水,发现给她的茶水并不烫,顿时笑眯了眼:“还是你这里舒服,侄子做事如此妥帖。”
她端起茶水小口的喝着,就算是在外头再怎么风餐露宿,礼仪这种东西,训练了之后就刻在骨子里。
只是她们二人的礼仪全都和自己的国家没有半点关系,皆是源自于对自身影响最深刻的国家容国。
“既然人在南边,那你们的人大多数都在南边吧?”云姑问道。
柳如魅倚靠在对面的靠椅上:“你问这个做什么?”
云姑眼皮都不抬一下:“我的人多数都在南边,避免打起来,我得好生交代一下我的人,难道你还想和我的小蜜蜂较量?”
柳如魅噎了一下:“那倒没有,大祭司去你们皇都了,除了去找玉琉璃之外,还有就是打算去杀一个人。”
“什么人?”云姑漫不经心的问道。
“沈……”柳如魅差点儿就顺口说出来了,意识到什么,嗔怪的瞪她一眼:“你差点害死我。”
云姑婉约的笑了笑:“这么夸张?”
“大祭司即将成为大巫师,只是世间的大巫师只有两个,旁人只知道这个条件,却不知两个还得是一男一女,才符合阴阳调和。”她举起刚染没多久的蔻丹欣赏着,“而如今不知为何,似乎两个大巫师都在你们郦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