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站在门外的白大公子是什么反应,屋里的白雨第一反应是:“你这耳朵好生灵敏,竟然立马就发现了。”
江璃摸了摸耳朵,满脸的困惑就没有褪下过:“是吗?”
脑袋空空的,甚至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还是这位叫白雨的女孩子,说她名唤江璃,因为是路上恰好遇上,还说过两句话,才知道她的名字,至于其他就不清楚了。
白雨特意带她回去看了看,确实有一番打斗的情况,甚至还有破碎的马车,因为想不起自己是谁,白雨只知道她要去春阳县。
结合前后,她很可能正在逃命!
至于为什么目的是春阳县,估计是白雨说要去春阳县,对方问起来,她正在逃命,就随意的敷衍,编造着说也要去春阳县,是否真的要去春阳县则是未知,所以她只能跟着白雨先来春阳县。
不然继续留在原处,很可能会被人抓住。
尤其是……她没有钱。
而且她醒过来穿的衣裳也不是很值钱,看起来就像是个丫鬟的衣服。
之所以能逃过一劫,很可能就是因为她是个普通的丫鬟,并未成为追杀人群的主要追击目标,才能侥幸逃脱。
她当然知道门外的人不是她的亲人,但是落到别人家里,自然是要装模作样点,最好能让对方起了怜悯之心,分点银钱给她。
江璃满眼期待的看着门口,白大公子缓步踏入门槛,对上的就是一双分外纯净的眸子,宛若小孩子般水灵灵的,有些忐忑,有些喜悦,看到他时又有点迷茫。
“爸爸?”江璃疑惑的冒出这么一句。
白大公子比她还要迷惑,爸爸是什么?难道这丫头认识他?
不对啊,她不是失忆了吗?
江璃遗憾失落,看来这位不是她父亲,她隐隐的感觉,好像爸爸这个称呼和这些穿着不大符合?
好心累,她摸了摸脑袋,怎么就忘了过去呢,这敲闷棍的人是得多狠的手劲,那么小的几率都给对方敲中了,偏偏周围的环境没有任何的熟悉感,对记忆的恢复根本没有任何的帮助,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以前会什么,赚钱吃饭都很难。
白大公子仔细观察她毫无防备的模样,确定下来:“我是这家的主人,听说家里的下人捡了个人回来,便过来看看情况。”
江璃听到主人下人,第一反应就是这一点都不社会主义!
下一刻她又纳闷,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这种观念又源自于何处?
不过这个地方的样式似乎和她主观意识有点相违背,到底怎么回事?
醒过来那么久,甚至有种自己做梦没醒的既视感,和所有人都隔着一层!
“多谢这位先生和你家的……下人。”江璃微微俯身礼貌道谢,说话还是有点儿不习惯,她看看白雨,又看看这位瞧着有点疲态的年轻人,“不知道能否厚着脸皮在您这里暂歇几天,我头实在是晕乎,暂时可能没法子出门找工作。”
刚才为什么会觉得这人是她爸?
难道她有个特别年轻的老爸?
江璃满脑子的十万个为什么,看什么都觉得新奇,看谁都像她家人。
脑海里隐隐的出现一句,什么一家亲,感觉很重要,只是也给忘了一截,让她感觉心口有点发酸。
白大公子听她说要在这里住几日,就觉得有点想笑,还是头一回有人如此理所当然的说想住他的宅子里,他近几年不理事,脾气都好上许多,瞧着江璃现下这种情况,并不觉得冒犯,只觉得有趣,感觉近期都不会无聊了。
“可以啊,住多久都可以,若是有需要,我还能为小姐你找个活干。”
方才她口中的工作,应当就是找活干的意思,江家这位小姐口中说出来的话都前所未闻,奇奇怪怪的。
他最好奇的是爸爸到底是什么,只是不好意思问出口,免得显得自己太过无知。
死要面子这一点,白惜雪是这辈子都改不了的毛病,也就不知道无意间错失做江璃父亲的机会。
否则等沈之行找上门来,江璃喊着他爹爹,不知道沈女婿会有什么精彩的表情。
江璃得知不用睡大街,当即就松了一口气,一直因为头疼而紧皱的眉头都舒展不少,不算多惊艳的面容,随着笑容的展开,变得秀净可爱起来:“多谢先生,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白雨在公子进来后就一直沉默,现在这会儿眼睛蓦地一亮:“公子身子一直不大好,不知道江小姐有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