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能解?”玉琉璃心知,江璃一定能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江璃抬手撩起玉琉璃颈侧的长发,“我知道,你要解的是这个,虽然麻烦,但我可以肯定,能解!”
当时她写的那张纸页上,除了解玉琉璃那掩饰性的毒,还有这么一句话:禅心也要解了吗?
禅心准确点说,是一种能让人不准有情绪波动的毒。
一旦有情绪起伏,便会饱受折磨。
玉琉璃没有动,颈侧的那条线,一直延伸到她的背上,最初只有一朵莲花,只是伴随她动情绪的此处增加,蔓延而出的线条就开始增多。
现在不仅是开始脖颈上出现,肩头往下也有一些,似乎在沿着她的经脉扩散。
玉琉璃半躺的躺椅很是宽敞,而且不是摇晃的摇椅。
江璃膝盖压着躺椅的一侧,俯身靠近玉琉璃,骨相秀美的长指沿着那条红线往下,停在玉琉璃衣领处,稍后挑开些许,查看线条的走向。
二人的肤色相近,皆是白皙似玉。
玉琉璃露出一半的锁骨,下巴不自觉抬起,依旧没有抗拒。
“线条要往前心口去了,等到那时痛苦会加倍,不过还死不了。”刚说完这句话,江璃就看着那红线往前走了一截,“额,你这……”
“别乱摸!”玉琉璃呼吸一紧,这就是她不喜欢和旁人接触的缘故,无论男女,只要是别人触碰所带来的感觉总是不同于自己的触碰。
江璃看到移动到她耳后指尖,顿时收起手,许多人耳后有个部位很敏感,也就是这个时代剪头发的不多。
小时候她剪短发,电动剃刀划过那个部位,就像是一股电流,窜到后腰,半边身体都是又麻又痒。
“线要遍布全身之后,你就会裂开。”江璃迅速转移玉琉璃的注意力,要知道别人的触碰就像是去按摩店,大多数还是挺爽,容易产生愉悦的情绪。
玉琉璃果然被她转移了注意力,那股撕裂般的刺疼瞬间消失,她放松下来:“这些我都知道,我想知道的是,怎么解!”
江璃笑笑,往她旁边坐下:“我这不是向你证明我对此物是了解的,不是唬你,所以你愿意用巫术来换吗?”
对于巫术这种新式玩意,她兴趣十足,一些事物不弄清楚原理,日后就很难防得住。
江璃不是必须要学,但学习是最容易弄清楚巫术原理的途径。
玉琉璃面无表情:“你看上的凌王殿下,现在恐怕不大好,你确定非要学巫术,而不是让我救他?”
江璃脸上的笑意转瞬淡去,自躺椅上起来:“他怎么了?”
迎面飘来一片白纱,她随手就揪住,似乎一言不合就要扯下来。
玉琉璃很羡慕她这种随心所欲的生气,人若是没有了情绪,便像她这名字一样,一块玉琉璃,活着也像是死物。
“皇后要杀凌王,因为他动了勤王,坏了太子设的局。”她简言意赅的解释一句,随后看向江璃:“你同那凌王,看来是关系匪浅。”
江璃也看向她,后边这句话,听着似乎有些怪异:“怎么,你也喜欢他?”
否则不该来上这么一句话,毕竟玉琉璃的情绪以及言语,不像是会浪费在这种方面上。
说着她抬手就像要去触碰玉琉璃颈间的衣领。
玉琉璃骤然抬手拍开,看向江璃的眸色隐隐发红,随后冷静下来才发现,江璃只是稍稍抬手,并没有倾过来的意思。
“你诈我!”说这话时,玉琉璃情绪欺负不定,疼痛感再次袭来,而这一次她显然动怒,非但没有压制,反而眼睛开始越发的红。
江璃笑了一声:“喜欢他不是很正常么,毕竟他那么优秀。”
她的反应与玉琉璃预料的完全不一样,以至于怒气像是潮水般的褪去,丝毫不剩,反而还有些茫然。
“你不生气?”她很纳闷。
江璃反而觉得生气才是怪异:“你只是肯定了我的品味,没什么好生气的,反正他也喜欢我,又不会喜欢你,况且我很快就要嫁给他了。”
气死人不偿命,说的就是江璃这种。
玉琉璃再次变得冷漠,“你放心,我没有和你抢他的意思,只是略有好感而已,不值当为一个男人而怄气。”
江璃莫名有点遗憾,总觉得她这么轻言放弃,有些可惜。
第一次遇上情敌,结果三两句话,人家压根没把沈之行放在头等的位置上,一点醋意也无,好生无趣。
玉琉璃或许是冷情冷心太久,解了毒之后,或许她还能维持这样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