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梦,裴安安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离开了。
她坐起身,浑身酸软,拿起浴巾去了浴室。
出了浴室,穿好衣服,她去了自己的房间。
她的房间那具干尸已经被处理了,裴安安收拾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拖着行李箱进了顾邺铮的房间。
她没打一声招呼地住进来了。
他的房间是真的大,分为两个部分,这边摆放了一张大床、床头柜和衣柜,那边好像是他临时办公区,有一个书柜,上面摆满了书,书柜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酒柜,里面摆了几瓶红酒,有被动过的迹象。
顾家有酒窖,但是顾邺铮有喜欢在房间喝酒的习惯,所以才会在房间里摆放一个酒柜。
以前他也喜欢喝酒,对着画像喝酒,脸上满是不知名的愁绪,她那时不懂,只是单纯觉得把喝酒喝得这么有魅力的人也真的是没谁了。
他不喜欢外人进入他的房间,平时除了她和隐,就只有女佣会在固定时间进来打扫卫生。
她掀开窗帘,站在三楼可以一眼阅尽顾宅景色,顾家的花园景色是真的美,可以看到女佣们在里面修剪树枝。
阳关照射进来,暖暖的,金光在她的脸上跳跃,她深吸一口气,这么久以来,头一次感到这么安心。
这三年来,从来没有这么安心过,心飘飘的不着地,发了疯似的想他。
想他在干什么,想他有没有想她,想他的声音,想他的身体,想他的一切...
如此渴求的一个人,终于又回到她身边。
她嘴角不免扬起笑容,痴痴地笑出声。
痴笑了一阵,门被人敲响。
裴安安收起笑容,开门。
顾管家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面无表情道:“安安,风长老让你去一趟。”
裴安安:“风长老找我有事?”
昨天晚上她留宿在这的事难道已经被人给知道了?
所以,长老是来问罪的?
裴安安心开始不安起来,不管怎么样,她都不可能离开顾家的。
顾管家没有回答她,只伸手做出请的姿势,说:“请。”
裴安安无奈,只能跟上他的步伐。
她跟着管家来到风长老的修炼室,发现里面不止风长老一人,三位长老都在,他们神色凝重,看着她,颇有一股和她对簿公堂的架势。
裴安安慢慢放平心态,没事的,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他们问的又是哪门子罪?他们可是合法的夫妻。
这时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顾管家把她带到后,就出去了,顺便还带上了门。
裴安安勾唇一笑:“三位长老好。”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都这么客气了,他们应该会给面子的吧。
首先开口的是雨长老:“风,我觉得小丫头长得不错,难怪王没有把持住。”
风瞪了雨一眼:“胡说什么?”
“多谢雨长老夸奖。”裴安安脸不红心不跳地接受了雨长老的夸赞。
“哈哈哈,小丫头,还挺有意思。”雨长老说。
“雨,谈正事呢。”电长老提醒他。
“谈,谈,现在就谈。”
裴安安静静地听着,没有开口问,因为她知道他们为会她解答的。
“是叫安安?”风长老问。
“嗯。”裴安安点头。
看来,她在他们心中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否则不会到现在还没有记住她的名字。
“喜欢王?”风长老直接问道。
“......”裴安安不解地看他。
这么直接?她可是个女孩子啊,还是要矜持的啊。
“到底喜不喜欢?”电长老不耐地问。
“喜欢。”裴安安回。
这还是她头一次被陌生人问喜不喜欢顾延宸。
不过,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到恨不得告诉全世界,那是她的男人。
“王不能娶你。”风长老道,他的语气并不像是想要拆散两只鸳鸯,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一个现在是个人都知道的事实,顾邺铮有未婚妻,所以不会娶她。
裴安安开口:“我知道,他有未婚妻。”
“你能明白自己的位置就行。”风长老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这么懂事。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王不喜欢他的未婚妻,他喜欢的是我。”裴安安咬字十分清晰道。
自信溢于言表,不是挑衅,也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那又如何?他还是会娶圣女,你比之圣女,什么都不是。”风长老一句话就要拍散她的自信。
他的意思很明显,她裴安安在这里比不上圣女,配不上顾邺铮。
裴安安没有懊恼,这些话她也不是头一次听了,而且这些话她也只是听听,左耳进,右耳出。
“可是圣女除了身份,又有哪点比得上我?”裴安安站直着身子,神采风扬,笑容自信地问。
样貌,身材,玄力,这些她自认不比樾茜桦差,只不过她在这儿什么身份都没有,这就成了她的弱点。
风长老被她嚣张的话惊到了,重新打量了她一番,竟无言以对。
“风,我觉得,小丫头说的对啊,论丫头和身材,樾丫头的确比不上她。”雨长老悄悄地在风长老耳边说道。
电长老也伸头过来:“我觉得这小姑娘修为不低,长得确实比樾丫头漂亮。”
风长老:“......”两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
“三位长老,我有一个疑问,不知道你们可否为我解答?”裴安安十分礼貌地问。
“小丫头,你问。”雨长老首先回。
“我想知道,王和樾小姐的婚约什么情况下可以解除?”她问。
不是能否可以解除,不是什么时候解除,而是什么情况下可以解除。
只表明一点,她想要解除他们的婚约,不管什么代价。
“小姑娘挺有意思的啊,真不知道说她是无畏呢,还是傻呢。”电长老啧啧道。
“两个不想爱的人,强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裴安安用了大多反对包办婚姻的少男少女常用的话。
现在是自由恋爱时期,什么包办婚姻啥的,已经不管用了。
“谁说他们就一定不会幸福了?”风长老像包办婚姻的家长那样问。
“我不知道樾小姐会不会幸福,但是顾邺铮是肯定不会幸福的,因为他的幸福是我,也只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