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九不由奇怪,还能给女人开光?这超出了他的认知,开光这种古老、神秘的事情,也很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求知欲。
李三九在外面等了一会儿,见村民跪在院子里五体投地、纹丝不动,显然是很听和尚的话。再不犹豫,轻手轻脚翻墙进去,小心绕过他,往窗口看去;窗口竟是被床单遮的严严实实,里面传来“吱吱呀呀”的声音,声音很轻微,李三九却听出是床的摇晃声。
和尚和女人在床上开光?这就更让他感兴趣,小心拨开遮住窗口的床单一角,立刻看到了很奇怪的事情——只见和尚赤身裸体,正扛着女人的大白腿汗流浃背。
李三九不由惊得张大了嘴,他是孩子,却不是傻子。回头看看还在五体投地的村民,不由一阵……心道,怎么也得捉弄这和尚一把,让他以后不能骗人。
去院子里找了一个竹竿,绑了个树枝做钩子,从窗口慢慢伸进去,向着和尚丢在床头的衣服钩去。
和尚正忙着汗流浃背,又是正背对着外面,哪里提防李三九这个坏坯子?
李三九偷到和尚衣服,本是要离去;转念一想,这个时候和尚正赤身裸体,自己不妨欺负一下他,看看他什么反应。
他自小被人人喊打惯了,也不怕搞出事情;打定主意说干就干,掀开罩着窗口的被单,又拿起竹竿朝着和尚屁股捅去。
和尚正在巫山看云雨,犹如神仙一般快活,冷不防被他捅中,不由打了个寒噤。回头一看,一个长相俊秀的小男孩,正嬉皮笑脸、一脸嘲弄地看着他,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跳下床,床上、床下到处搜寻自己的衣服,可他哪里能找得到?
李三九见屋里女人一直没有动静,估计是被和尚用了药。如此一来,也不怕面对赤身裸体生出尴尬,又是拿竹竿去捅和尚。和尚抬头,便见李三九正冲他晃动着一个短裤,又是神色大变。
连忙对着李三九,打拱、作揖、又是做拜佛状,眼里满是恳求之色。
李三九拿竹竿指了指和尚放在床头的银袋,刚刚他试了一次,这粗制的钩子却是钩不住银袋的。
和尚见他索要钱财,心下反倒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取来银袋就要递给他。临出手,他又多个心眼,猛然往李三九手上捉去。
李三九冷不防被他捉住,不由瞪眼。和尚怕惹毛了他大声叫喊,又是点头哈腰道歉、顺带乖乖递上银袋,又指向被李三九丢在地上的衣服,示意李三九快还衣服给他。
李三九得了钱财,哪里高兴搭理他?手上运起纯阳无极内功,一阵火焰由臂上毛孔喷发出来,把和尚吓了一跳,闪电般松手;却又把挂在窗口的被单给引着了,和尚肝胆俱裂。一边咬牙切齿怒视看李三九,一边忙是摘下床单,小心扑打火苗。
“呸——”李三九见他敢于恐吓自己,吐了和尚一脑门唾沫,忙是回头看了一眼院子里的村民;见他像是没听到、也或是听到了不敢动,依旧五体投地、王八一般地跪趴在地上;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更是感叹不已。
李三九想了一下,又是冲和尚晃动衣服,和尚见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无赖样子,被他折磨的没了脾气,哭丧着脸哀求地看着他,只求他良心发现放自己一马。
李三九却是拿起他衣服,一件件用竹竿撑着,挂到了村民身后的槐树上,示意和尚自己去取。做完这一切,也不看和尚,丢下竹竿翻墙走了。
这下可给和尚出了个大难题,他若不拿回衣服,今日即便侥幸逃得性命,名声也必毁于一旦。若是要拿回衣服,又要冒一番风险。
他左右找寻,究竟块头太大,也找不见一件穿的上的衣服;床单刚刚也被烧毁了,最后只找到了一个女人做饭用的水巾,围在腰上。尽管只能遮住前面,顾不住腚,他也没有别的法子。
和尚小心翼翼打开房门,绕开村民,先是拿竹竿去够自己的短裤。
“噫——”李三九的小脑袋又在墙头出现,他故作惊讶说道:“大师,你做的什么法事,怎么还光着屁股?”
“……”和尚一听吓得魂飞魄散,忙是去看身后村民。
“……”身后村民这时总算抬头,看了看和尚,又看了下树上彩旗一般的和尚衣服;忙是冲进屋里去看自己妻子,他很快又怒发冲冠扑出来,拿起房门口一个锄头向和尚打来。
“阿弥陀佛——”和尚强作镇定,施了一个佛礼,急急忙忙说道:“施主且听贫僧一言,这是治疗女子不孕不育,必须要做的法事过程,施主切莫大惊小怪——”
“我打死你个臭秃驴——”村民哪里肯信,一锄头朝着和尚脑袋打来。
锄头擦着和尚头皮而过,和尚再不敢狡辩;他禅杖本在槐树下放着,抢过来抵挡两下,打退村民,开院门仓惶向外逃去。
“打和尚了——”村民一声呼喝,同村人听到动静,都是聚拢过来,不问青红皂白,加入到对和尚的围追堵截之中。
这和尚五大三粗,却是跑不快,眼见有人追来,不得不停下来抵挡;他兵器颇重,竟是打的追上来的村民难以招架。
“拿东西砸死他——”
不知谁喊了一句,漫天农械、石头、砖块飞去,很快将和尚淹没。
李三九一路跟着,看了半天好戏,眼见和尚被打的惨不忍睹,心下一阵不仁;随机想到自己的父母之仇,不由握紧拳头,劝说自己道:李三九啊李三九,你若是硬不起心肠,以后如何报的了仇?
他究竟不忍心再看,就打算就此离去,回身却是撞到一个女人身上。
原来,柔意被村里的动静吵闹醒,寻不见李三九,想到小孩子都喜欢看热闹,就找了过来。
远远见和尚赤身裸体,被人追打,她一个女孩家也不便靠近,询问李三九道:“发生了什么事,村民怎么打起了和尚?”
李三九抬头一看是她,不由唉声叹气,一板正经信口开河道:“我见姐姐睡着了,就出来找些水喝,回去正看到这和尚赤身裸体从庙里出来,至于村民为啥打他,好像说是这和尚总喜欢偷偷摸摸给女人开光,村里男人好像都不太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