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大家子人在迎松堂用过饭,云晚缨才回到慕云院。
也是在这时,她才注意到这座院落的名字,不由稍作停顿,目不转睛地盯着。
慕云院……
慕云……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宋祁钰瞧见,嘴角高高扬起,特意俯身到她耳边,“这是我题的字,如何?”
她和姜九尧定下婚约后,他曾以为,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的心意。
而如今,她就站在他的身边,看他亲手因她而写下的字。
这一刻,宋祁钰觉得自己幸福极了。
这世上没什么比娶到自己心爱之人更让人开心的了。
很幸运,他做到了。
看着那饱含爱意的三个字,云晚缨的心中也生出同样的感觉。
她曾以为自己上辈子肯定是造了很多孽,才会有此生的遭遇,却不想还能得到宋祁钰这般珍视。
她何其有幸。
“夫人,你在想什么?”宋祁钰忽然从后面抱住云晚缨。
云晚缨回过神来,注意到慕云院里的下人们都朝自己这边看来,面上有些臊得慌,赶忙挣开宋祁钰,往里走去。
宋祁钰瞧着,笑着跑过去,又牵起云晚缨的手,甚是霸道,“绾绾现在已经是我的夫人,我想抱就抱,想牵就牵,夫人必须得早些适应。”
云晚缨从不知道,男子的爱也能这样直白炙热,心里不由随之热起来,红着脸点了点头。
因着大婚,宋祁钰给皇上递了封折子,汇报了一下随州的事情后,得以沐休几日。
而这几日的夜里,云晚缨几乎从未睡过。
宋祁钰的身上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而且有数不清的花招,榻上、窗边、桌上、椅子……全都让云晚缨再无法直视。
除了新婚第二日和回门日,云晚缨还有力气早些起身外,其余几日,云晚缨每每都是日上三竿了,才有力气起床,自然也再没去过迎松堂。
好在廖氏知道新婚夫妻的甜蜜,丝毫不怪他们。
只是云晚缨面子薄,终究是在某一日夜里,劝了宋祁钰一句,“虽然母亲从来不说,但我日日都不去迎松堂请安,传出去终归不像样子,要不,今儿咱们早点睡?”
宋祁钰听了,却若有所思地盯了她好久,随后露出很失落的样子,“看来是为夫的功夫太差。”
云晚缨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世子此话怎讲?”
她记得,宋祁钰的功夫在世家子弟中算是拔尖的啊。
而且,她刚刚说的话跟他的功夫有什么关系?
见云晚缨一脸困惑,宋祁钰不动声色地靠近云晚缨几分,伸手抚上她的腰肢,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声带蛊惑,“不然夫人怎么会想要早点睡?若我勇猛无比,夫人该同为夫一样沉迷其中啊。”
云晚缨嚯地明白他刚才的话是何深意,耳尖立时红透。
这人,在这种事上真是越来越不知羞了。
正想着,宋祁钰忽然将她放倒,目光沉沉地望着她,“看来为夫还需要再努力一些,才能让夫人满意。”
话落,独属于宋祁钰的味道彻底将云晚缨笼罩。
云晚缨再也无暇其他,随着他起起伏伏在那股难言的美妙中。
……
煜王府。
听着每日定北侯府传出的消息,姜九尧心中气血翻涌,戾气丛生。
宋祁钰竟然敢跟云晚缨圆房!
凭什么?
那可是他的王妃。
他的绾绾!
想到云晚缨在宋祁钰身下婉转承欢的画面,姜九尧承认自己嫉妒了,嫉妒的要发疯。
他恨不得立刻提剑去砍了宋祁钰。
但他不能。
他尚且不知道宋祁钰有没有抓住他的把柄,一时半刻并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那些关于宋祁钰和云晚缨的旁枝细节,实在让他无法再承受。
“不要再说了!”
姜九尧忍不住放声大喊。
暗卫立时闭上嘴,低着头站到一边。
姜九尧整个人身上都萦绕着一股戾气,怒火中烧地瞪过去,“你说,宋祁钰为何没死?”
他明明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宋祁钰怎么能活着回来?
若宋祁钰死了,如今又怎会变成这样?
随州又怎会完全脱离他的掌控?
暗卫也不明白注定要死的人为何会活下来,低着头不知该说如何解释。
姜九尧怒极,抓起一旁的砚台砸过去。
暗卫不敢躲闪,额头淌下殷红的血。
姜九尧看了,心情更加烦躁,“滚,滚出去!”
暗卫闻言,立刻转身离去。
姜九尧又暴躁地拂掉桌案上所有东西,随后满脸阴戾地握紧拳头。
“宋祁钰,你还活着又如何?本王会让你好好看着,缨儿是怎么回到本王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