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男女大防,董明珠没有接触李江,无法抽取他的运气。
“李江不足为惧。”董明珠心里清楚,李江即便供出她,她亦可反驳,送银票打点,让李江路上多加照拂养母一家。
“还有什么办法?萧遥必须死!”董明珠烦躁不已,难道真的天命不可违吗?
董明珠后悔一开始没有摸清萧遥的实力,损失了一队暗卫。长公主只给了她两队暗卫,仅剩下一队,除了留了两个保护自己,剩下全排除为君临渊办事了。
人手不足,董明珠才花钱收买李江。
“李江贪财,或许可以再用一次。”董明珠阴恻恻的笑了。
临江府,新的马车萧遥专门让给高从教萧掌年和游游用,高从点了虚风驾车。
距离收到马车不过一日,萧遥又收到“林月娇”的礼物,还是之前的管事送来的几匣子精美糕点。
萧遥看了一眼匣子里的芸豆糕:“林管事,真是你家小姐送来的?”
“千真万确。”管事诚惶诚恐,“我家小姐吩咐小人见到遥小姐以后,每天给您送一份礼物。”
“听起来确实像月娇能干出来的事。”萧遥单手托腮,“可是月娇知道我不喜欢吃糕点,尤其是芸豆糕。”
管事眼皮直跳,低头道歉:“小人年纪大了,竟把小姐的嘱咐忘了!全赖小人,跟我家主子无关。”
“月娇是小姐,主子是谁?你不说,我也猜到了,”
萧遥问的漫不经心,管事满头大汗,“遥小姐聪慧,糕点确实不是小姐送的,是少将军。”
昨天柳氏和萧遥估算过马车和东西的价值,掏出一张银票,“马车我很需要就留下,麻烦林管事把银票交给你家少将军。”
“小人不敢!”管事为难,不敢收。
萧遥:“你要是不收银票,把马车带回去吧。”
管事不得已收了银票,带着糕点离开。
高从拦住管事,周身裹着寒冰,眸子里凝聚了暴雪,“告诉林子正,别打萧遥主意。”
管事走了,虚风出现在高从身边,“你也一样,别打我师父主意。”
初秋树叶染嫩黄,天空澄蓝,夕阳西落,美的像一幅画卷,太华山上野鸡野兔正是最肥美的时候。
萧掌年带着学了棍法的人们上山实训,按平时分的十人一组,打猎。
如同土匪进村,萧掌年他们把营地周围五里地内的野鸡野兔扫荡一空,运气好,捅了野猪窝,抓回来,一大三小之鬃毛野猪。
晚上,大家伙一起吃烤肉,士气大振,夸萧掌年教得好,对于北地的生活越来越有信心。
尽管萧遥之前科普不少野外保暖的小妙招,不少人还是染上风寒,男女老少都有,一天只能病倒了二十几个。
“高大夫,俺娘病了。”
“高大夫,请你跟我走一趟。”
“高大夫,救救我家娃娃。”
高从成了队伍中最忙碌的人,路上积攒那点草药不到一天全用进去了。
萧遥从山上挖到野姜,带人熬姜汤,分发到每个人手里,起到一点效果,还是有人生病。
第二天病人增加到五十人,扩散到学棍子的人和兵卒之中,柳氏和游游也病倒了。
萧遥意识到对:“高从,他们的病,你能治吗?”要是大徒弟绿柳在就好了。
高从看着着急的小姑娘,很想说我能,但无奈摇头:“没把握,我更善用毒。”
萧遥问:“可真的是风寒?”
高从:“不是,发病比风寒快。”
“那是什么病?”萧遥很怀疑人们得的不是普通感冒,更像是带有传染性的流感。
萧遥专门查了电脑,古代没有流感记录,大流行的病统称瘟疫。
高从说了出萧遥最担心的结果:“恐是瘟疫。”
“瘟疫?不行,你跟我去找吴牧尘。”萧遥情急之下,伸手拽上高从的胳膊去高从临时帐篷。
高从眼睛盯着萧遥抓着自己的手臂,耳朵红了。
“吴牧尘,松原府的瘟疫不是已经止住了吗?”萧遥记得皇帝下的诏书上写着呢。
“萧遥,你说什么?”吴牧尘惊得站起来,“难道他们?”
“应该是。”萧遥心沉到谷底,“你有没有办法弄来,此次松原府治疗时疫的方子?”
吴牧尘靠近低语;“实话告诉你们,太医院派去松原府的御医死了,没有方子,上边封锁有时疫的村镇,直到.....”
“好,很好!”萧遥心中燃起怒火,腐朽的朝廷,无能的官员,要他们何用?
萧掌年赶过来进来汇报:“吴将军,妹妹,我问过了。前天山林拉练的时候,有一个小组救了一个受伤的猎户,猎户为了感谢,把猎物送给他们了。”
萧遥心想果然有问题,“什么猎物,死的活的?”
萧掌年:“死的,三只鸡,那天晚上,大伙一起吃了。”
知道结果,萧遥反而平静下来:“有人要害咱们,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三只鸡是染了瘟疫的。”
萧掌年心里咯噔一下,“妹妹,我们不会染上瘟疫,都死在这吧?”
“有我在,不会。”萧遥声音不大,异常坚定。“大哥,你找人画出那个猎户的样子,剩下的交给吴将军和我。”
“好。”萧掌年出去办事。
萧遥深吸一口气,有一场硬仗要打,“吴牧尘,我们又被人盯上了。”
吴牧尘骂了一句脏话,拿起剑:“我带人去把尾巴抓了,”
萧遥拦住:“不,就让他们看着。”
吴牧尘眼睛一亮:“你又有什么馊,不,好主意?”
萧遥回答:“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
萧遥根据症状,查完电脑确认此次瘟疫确实就是流感,给柳氏和游游用了药,两人睡一觉,病情好了大半。
药对症,萧遥松口气,可以开始计划了。
萧遥给虚风下任务:“虚风,第一批病人交给你,一个都不许死!”
“师父,虚风谨记。”
当天晚上,生病的五十多人病故了,营地里人们悲痛,哭泣,就地挖坑造坟埋葬。
隔天更多的人病了,大家拖着病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