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山到处都是树,谁会大肆砍官道两旁的树呢?
这里距离望山驿站不过几里地,要是有什么异常驿站里的不可能不知道,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然而并没有,当大太阳升到正当中,人困马乏正准备休整做饭的时候,
萧遥听到前世电视剧长出现的话,“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打劫!怎么敢?
这里距离望山驿站不过三十里地。
“我去干他们!”萧掌年摩拳擦掌,精神亢奋不已,好久没有打架了,不由自主往外走。
“大哥,回来!”萧遥呵止,“你当护送咱们的军队是吃干饭的,用不上你!”
山顶上露出约莫二十几个人头,拿着武器居高临下的大声吆喝。
二十几个山匪对上五十多人的正规军,孰胜孰负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这场打劫,更像是个小孩子过家家的玩笑!
萧掌年指着军队所在位置:“妹妹,你往那边看,他们的好像.....”
萧遥随着众人扭头,将士们捂着肚子倒地不起,有人趁乱大喊:“不好,官兵们被下了药,没人能救咱们,乡亲们快点逃命吧!”
轰隆轰隆,山上的土匪们把一根根粗壮的木头扔下来。
木头滚动中带起一片尘土,端看着声势浩大,流民吓得四散逃跑。
“乡亲们,不要跑!”萧遥拿着大喇叭站在高处,“大家抬头看,土匪只有二十几个,咱们有六百人怕他们做什么!”
声音通过扩音器一下子扩散开来,骚动的人群逐渐停下来。
“大家抬头看看,山匪们穿的什么衣裳,我们穿的什么!谁更像劫道?”萧遥引导人们。
山上的匪类穿的人模狗样的,底下的流民衣衫褴褛更像出来打劫的。
“大家不要慌,听我指挥,年轻力壮的去搬石头垒墙挡住木头。”
萧遥指挥下,萧掌年带着王大花几人冲在第一线,后边有不少人陆续加入,力气大的搬大石头,力气小的搬小石头。
隔几米垒一段石头,木头滚落下来遇到阻力,速度减慢,直至停下来,挡住后边的木头......
萧遥:“乡亲们抄家伙,跟我一起打上山,抓住他们,抢劫他们财物,大伙一起买肉吃!”
萧遥收起喇叭,从到底的兵卒手里拿了一把大刀,带头往往山上冲。
不少人有样学样,拿了大刀跟在萧遥后边冲,人家一个小娘子都不怕,大老爷们怕什么。
上头的土匪慌了,不断朝着萧遥带着人群攀爬的地方扔木头,扔石头。
木头和石头滚过来,萧遥等人退下来,躲到石墙后边。如此反复几次,消耗土匪手里的木头和石块。
山上的土匪觉察到不对劲,“撤,快撤!”遇到硬茬了。
山顶有呼呼的风声,山匪没有听到底下萧遥的喇叭声,要不然撤的更早。
“几位要去哪啊?”吴牧尘的声音冷不丁出现在土匪身后。
土匪们回头,吴牧尘和十几个没有中毒的将领悄无声息堵住他们下山的路。
吴牧尘趁着流民挡木头的时候带着几个兄弟从另外一个方向爬上,萧遥为了掩护他们假意带着人往上冲。
山上混战在一起了,山匪对上正规军队,居然势均力敌,甚至隐隐有站上风的头。
山匪头子一声喝令:“杀了吴牧尘,赏黄金百两!”
土匪们不要命的冲向吴牧尘,吴牧尘一人同时对战五六人,腹背受敌,肩膀胳膊各挨了一刀。
没有木头石块再扔下来,萧遥带着人很快冲上来,“把肥羊们都给我围好了,不许放跑一个!”
萧遥和萧掌年等人加入占据,依旧是电棍,一手一个,二十几个土匪全部被抓。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吴牧尘质问土匪头子,很显然这些人打劫是冲着他来的。
土匪头子龇着牙:“要你命的人!”
“卸下巴,快!”萧遥慢了一步,土匪头子连同身边两人一起咬破藏在牙齿里的毒药,自尽了。
剩下几个山匪吓得挤在要一起,瑟瑟发抖。地上湿了,混合着屎尿味。
“别杀我,我什么都说!”中间一个山匪害怕的站起来。
吴牧尘呵斥:“说,到底谁拍你们来的!”
“我说,我说......”山匪飞速扣除绑在手腕上按期,无数毒针射出来,“去死吧!”
“小心!”萧遥一直盯着山匪的肩膀,无论任何动作都是肩膀先动。
山匪动一瞬间,萧遥拉着萧掌年和吴牧尘后腿。
毒针射出范围不足三米,吴牧尘和萧遥带上的人都没有受伤,但剩下的山匪全部没有声息。
经过检查,射出毒针的山匪亦是咬破牙里毒药而死。
从死法上能明显能看出来是两拨人,咬牙死的是受人指使来的,而中毒针死的才是真正的山匪。
“杀人灭口,还有牙齿里的毒药!”萧掌年瞪着眼睛,“妹妹,你说他们不会是......”
“闭嘴!”萧遥凌厉的眼神制止萧掌年说下去,“此事自有吴将军和官府来查,哪里轮到我等小民来管。”
萧遥蹲下身子在死人身上翻找,“吴将军,民女答应了大家伙,打退了山匪财物平分,您不介意吧?”
“请!”吴牧尘嘴角一抽。
自从吃了辣炒田螺,他桌案上就多了萧遥的资料,原来他们同是京城里负面人物。
出来打劫流民的山匪,反过来反被萧遥带着流民打劫了。
古往今来第一遭。
这事也就曾经的汴梁城第一女霸王能干的出来。
“兄弟们还等什么,一块上。”萧遥摆手,“搜仔细点......这么好的衣服,都给我扒了......”
二十几条尸体,在逍遥的一声令下,全成了白花花的辣眼睛。
吴牧尘眼睛直抽抽,今天体会到什么叫雁过拔毛,兽走留皮。
“二十二山匪搜出五十两银子,怎么分?”萧掌年帮着萧遥清点战利品,除了二十二把剑和衣裳以外,收获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