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游,你好好想想,你爹真长什么他这样?”萧遥黑线,游游没脑子,凭感觉认了她当娘,现在又凭衣服认爹。古代的孩子,这么随便吗?
“娘亲,我不记得爹爹的样子。”游游两行眼泪哗啦冒出来,指着后脑勺,“想爹爹,这里痛痛!”
“游游宝贝乖,我们不想了。”萧遥抱起游游,对着他的后脑勺呼呼,游游应该经历过很不好的事情。
游游咯咯笑了,指着床上:“娘亲,你看,爹爹醒了。”
一道锐利的视线射向萧遥, 萧遥察觉看过去,床上的男人剑眉星目,面容冷峻,眼里满是警惕夹杂着几分茫然。
萧掌年热情上前关心,“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这可是他救回来的人。
“娘亲,放我下来!”
游游小短腿倒腾的飞快,扑到男人身上,碰到男人的伤口,疼的男人直皱眉。
游游撅起小嘴,小脸蛋像青蛙一下鼓起来:“爹爹痛痛,游游呼呼。”
男人看着游游的小脸蛋,眼睛里茫然增加。
“妹妹,完了,我救回来的人不会说话,是个哑巴!”萧掌年见男人不说话,胡乱猜想。
“大哥,带着游游去外边守门口,这里交给我,我和他沟通。”萧遥把游游从男人身上扒下来,塞给萧掌年。
萧掌年展开双臂把游游抛向高空,“走,游游跟舅舅去门口举高高。”
“啊哈哈,舅舅,再来!”
萧遥等萧掌年和游游出去,关上门,扯了一个凳子坐到床边,“介绍一下,我叫萧遥。刚出去那个叫萧掌年,我大哥。”
萧遥边说边观察,男人听到“萧遥”二字,眼里的警惕去了大半。说明他知道萧遥,并且知道萧遥不会害他。
通过这点细微的变化,萧遥确定萧掌年找到的西药片是出自她的空间。
萧遥不动声色继续说:“我大哥把你从山救下来,你身上的伤口是我处理的......”
萧遥说了整个过程,“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男人轻微的摇头,“谢谢你们救了我。”
“就完了?”萧遥拿出带血的西药片;“我的药怎么会在你身上?”
“我叫高从,是高展飞的儿子,药是我爹给我的。”高从说完,想一下,补充一句,“高展飞就是辅仁堂的高管事。”
“高管事的儿子?”萧遥很难从这张俊脸找出高管事的特征。
“你是不是想说,我俩长得不一样?”高从有很强的洞察力,“我是我爹的养子,我正要去北地找他,与你们同路。”
“好吧。”萧遥暂时压下心里的疑虑。
“你还有什么疑问吗?”高从每一寸骨头都在疼,冷汗直流,依然很有耐心。
萧遥心说疑问多了去了,“你中的箭上有毒,可知道是那种毒药?”算了,先治好你的伤别的再说。
高从:“大概知道。”
“那就好。”萧遥把小药瓶们掏出来,“从射箭那人身上掏出来的,里边应该有解药,送你了。”
“多谢了,到北地,必有重谢。”
萧遥出来溜到王大花住的地方,几个人赚到一点钱,咬牙要一间大通铺,五个大人六个孩子住还挺宽敞。
“东家,你来了。”王大花拿出账本和银子,今天休息,他们几个妇人早早完成销售任务。
“不错。”每天卖150瓶,收入五十两银子,萧遥照例给王大花五两多的提成。
王大花有疑问:“东家,小人不明白,我们药每天都供不应求,为什么不多卖点?”
萧遥微笑:“大花婶,我们不仅不多卖,往后还会卖的越来越少。”
“为何?”
王大花后边几个妇人看萧遥像看有钱不赚的傻子。
“东家是想给药涨价。”王大花想了一会儿悟了,“物以稀为贵,离京城越远,辅仁堂的药就该越贵。”
“对喽,大花婶不愧是未来的商业奇才。”萧遥笑着恭维。
王大花可不敢想,连连摆手:“抬举了,我们几个跟着东家混口饭吃。”
萧遥掏出准备好的十本书,递给王大花,“大花婶,我对你的期望很高,祝你早日成为大乾朝第一富商。”
这可是电脑资料中被称为经商必看十本书,加上王大花的头脑,萧遥觉得成为第一富商,不过时间问题。
“既然东家看得起我王大花,我便试一试,”王大花被感动了,生出万丈豪情,“且等着,大花必不负东家所托,辅佐东家成为大乾朝第一富商。”
“不是,大花婶,不是我......”萧遥只是看到人才,想拉上一把,怎么就成自己?
“东家,别说了!”王大花带着一众妇人跪下,“我等受了东家的恩,自当为东家效犬马之劳。”
没有萧遥,过不了多久他们都会死在去北地的路上。萧遥像明灯一样,给了他们生的希望。让他们明白,生活中即使没有可以依靠男人,凭借自己也可以把日子过得很好。
萧遥俯身拉人:“快快起来,每个人都应该为为自己而活。”
“东家说的对,为自己而活。”王大花顺着萧遥的手站起来,“王大花只愿终身追随东家。”
“大花婶,一辈子长着呢,你们再想想!”萧遥扶额,大可不必。不就是送了几本书吗?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东家且看着吧。”王大花执拗。
行吧,萧遥能怎么办,随她们去吧。
隔天队伍早早出发,萧遥又增加了一辆板车。
萧掌年推着高从和不离开爹爹的游游,王大花几人交换着推着柳氏和孩子们。
过了望山驿站,进入连绵的莽山,队伍行走在疏通好的官道上。
官道沿途的山上光秃秃的,遗留着泥石流带来的大量泥沙和石块
萧掌年察觉到异常:“妹妹,这边的山怎么和驿站附近的不一样,一颗大树也没有,好奇怪。”
“大树被人砍光了,所以才会发生泥石流。”萧遥解释完,顿住了,恐怕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