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也就姜且不知道这个事,于是在笑声中,歌慕快速的跟姜且说了个来龙去脉。
笑完后,银宵见姜且盯着他便转了转眼珠子说道:“我应该。。。”
这时一旁的狮子举爪抢答道:“这题我会!银宵当时还找我帮忙拖住了白霜,自己拉着池鸯走了去告白的!”
银宵又是一捧水砸在了歌慕脸上,翻着白眼说他多嘴。狮子也不气,嘿嘿笑着回砸了银宵,把狐狸盘的好好的头发给弄得凌乱了起来。
“我的话就是那天在狮族告白的啦。”想起那天的情况,歌慕觉得有点丢人,自己堂堂男子汉,哭成那样。他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梁后接着说:“并没有刻意去准备什么的,我也是临时起意的,当时就想把心里话说给鸯鸯听来着。”
本来想着取经的姜且更懵了,他虽然平常能说会道的,但是一面对池鸯,就跟卡壳的手枪一样,吐不出一个字儿来。
虎鲸有点泄气的往水里沉,就露了个脑袋在外头。
“不用想那么多,你只需要告诉鸯鸯就行了。”白霜捧着水往肩头浇了浇,宽慰着姜且。
“是啊,你别看小池鸯软乎乎的,她心里很有主意的,你只要告诉她了,她会好好考虑的。”银宵抬着手把长发又盘紧了一些,还白了狮子一眼。
“放心吧,鸯鸯很温柔的,你不要怕。”歌慕嘿嘿笑着看银宵因为怕头发打湿而停下与他泼水,心里犹然升起了胜利的号角。
看着三人都是很自然的态度支持他和池鸯告白,姜且觉得有口气卡在嗓子眼,呼之欲出的冲动,最终轻声说了句谢谢。
“也不用太早道谢,如果小池鸯不喜欢你,估计雪豹之后就会提着你后脖颈让你离她远点了。”银宵打趣的指着闭眼假寐的白霜。
姜且噗的笑了,说知道了,如果池鸯不喜欢,他自己麻溜滚蛋。
可是真到这个时候了,姜且又紧张起来了。银宵在用新鲜的南瓜给池鸯做着汤,而池鸯坐在银宵边上掰着木棍玩儿。
眼见池鸯吃过饭,银宵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抓紧时间,姜且那颗心又止不住的狂跳了起来。
见这小子实在怂,银宵抓着他衣服把他拉到了池鸯面前,大咧咧的说道:“小池鸯,姜且有话跟你说,你等会儿如果要消食散散步让他陪你吧,我去父亲那边看看。”
说罢,赤狐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了,但没完全走。
在拐角处他被一只手抓着,呲溜一下拉进了暗处,定睛一看,就是歌慕手指竖在唇前向他做着噤声的动作,嘴里还发出“嘘”的声音。
而歌慕后面,站着抱着双手一脸清冷的白霜。
这还有什么不好理解的,这两人当时说走了走了,合着是准备躲在这里听墙角啊。
银宵十分嫌弃的看看歌慕又看看白霜,满脸写着“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可是当歌慕问:“你不想听听看吗?”的时候,银宵又格外口嫌体正。
于是转角这棵树后,悄悄地伸出了三个脑瓜子,整整齐齐。
被赶鸭子上架的姜且面对着池鸯的注视,脸几乎是一瞬间就红了,他手指不安的搓着衣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深呼吸了好几次,他都没能完整说出一句话。
池鸯偏了偏头,疑惑的看着奇怪的虎鲸,见他脸红的厉害,还关心的问他是不是病了。
姜且连连摇头,他张着嘴,嗓子就仿佛是被糊住了一般,半天发不出一个声响。这不仅把他自己急坏了,把树后狗狗祟祟的三个人也急坏了。
银宵:能不能有点出息啊!快说啊!我脖子都快酸了!
歌慕:你还好意思说!你别压着我!我都快成肉垫了!
白霜:。。。
“你怎么了,发烧了吗?”池鸯站起身,带着冷意的手去触碰姜且的额头,在指尖触碰到的一瞬间,姜且像是触电般,一把抓住了池鸯的手腕,给小鹌鹑吓了一跳。
接着就是一股力扯着池鸯往前扑。
姜且抓着她的手,把人拉着扑进了怀里,在抱了个满怀,没有与池鸯对视后,姜且终于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我喜欢你。”
凑在耳边的声音很轻很小,一丝丝的气音,带着试探。
这下换池鸯蒙了,她啊了一声,声音里透露着不解和疑惑。
这倒是让虎鲸慌了起来,他又把人给扶正,双手握着她的肩膀,盯着人眼睛磕磕绊绊的解释了起来:“我我我,我真的喜欢你,是真的喜欢。你你,相信我!”
池鸯看着姜且,脑海里冒出了快死机的电脑的画面,那冒着烟的主机,感觉和现在的姜且有得一拼了。
小鹌鹑轻笑着,点了点头说:“嗯,我知道了。”
听到池鸯软软的声音,姜且以为自己搞砸了,泄气的低下了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面对池鸯,他就连说话都困难。
“那就,好好相处吧。”
姜且放在池鸯肩膀上的手被握住,抬头就是池鸯那双星辰般的眸子带着笑意眨着。
瞬间,姜且的心好像咯噔了一下,像温泉水那般的暖流从心脏流出,蔓延身躯。
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姜且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他回应着池鸯说好好好,可是又不自主的踉踉跄跄退了几步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太丢人了!
虎鲸用手捂住自己通红的脸,四肢都软的没有力气,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告个白竟然会花这么大的力气,他现在就像是在海里来回游了个百八千里远,连爬起来都成问题。
小鹌鹑没忍住笑了起来,伸手给姜且想要拉他起来,姜且也握住池鸯的手,却是把她往怀里拽。
他红着脸搂着怀里的人,心还是跳动的很剧烈,像撒娇般说着让我抱会儿。池鸯也听话,便窝在他怀里没有动弹。
这时候树后偷看的三人都沉默了。
本来从哪里摸了把葵花籽磕着当戏看的歌慕也不吃了。
银宵皱着眉,脸上一副难耐的表情。
白霜倒是依旧风轻云淡,但从他紧抿着的唇也不难看出他现在心情也很复杂。
倒不是吃醋,就是觉得很微妙。
如果说借用一句银宵的话那就是。
“能不能有点出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