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依照她对傅时衍的了解,对方一定会摆出一副“我没想到你以前的审美居然如此低下”的嘲讽脸,将她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嘲讽个彻底。
没错,对于她来说这就是一段黑历史,仅此而已。
她不太想说,可是对方明显很好奇,甚至一副你不告诉我我就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南希只好硬着头皮将她和沈见纯季临川这二人之间复杂狗血的三角恋以最简短最直白的叙述飞快讲了一遍,尽量不掺杂任何的主观色彩。
可效果不大,傅时衍还是顶着一张嘲讽脸将她从头到尾看了个遍,虽然没有说什么讽刺的话,可那目光已经把他想表达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了。
你怎么能蠢成这样?
你怎么能瞎成这样?
南希已经把对方可能会说的话,在脑子里全都过了一遍做全了心理准备,以保证听到对方的话的时候,自己不会被气的吐血,可是她还是低估了傅时衍气死人不偿命的手段。
“你该庆幸的。”对方刚开口说出这么一句话的时候,南希的眼皮子跳了跳,直觉不太妙,果然,他一点都不辜负她的期待,眸光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毕竟重活一辈子,挑男人的眼光有了质的飞跃,这也是一种本事,说出去可以吹一辈子。”
南希:“……”
神他妈吹一辈子!
卧槽!!!
她就不该对这狗男人抱有太高的期待。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不是,这是重点吗?
她明明是在讲一个很严肃的话题,对方的关注点竟然这么奇葩?
好吧,不愧是傅三爷。
她无言凝视着对方,眼眸含着深深的控诉,始作俑者却毫无所察似的甚至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他挑着眉语气玩味:“不用这么感动,我也是偶尔做一下好事,例如扶个贫什么的。”
“……”
扶贫你大爷。
南希木着一张脸,她想要是现在手里有一块砖头一准儿拍到对方脸上,可惜没有,她只有一根屁用没有的棍子。
棍子……
南希低头看了看手里突然冒出来找存在感的正义之棍,眼皮子跳的似乎下一秒就要发癫。
它……它怎么冒出来的?
不是,它怎么就出来了?!还当着傅时衍的面?
她莫名一阵心虚,不太敢抬头看傅时衍现在是什么表情。
甚至突然有点心疼对方,一天之内遭受这么多刺激,一般人怕不是早就吓得怀疑人生?
她低着头看似专心恶狠狠盯着手上那根棍子,傅时衍半天也没吭声,不知道是不是吓得失语了。
气氛陷入迷之沉默。
俗话说得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是死是活,到底给一句话呀!
南希终于忍不住了,抬头看向傅时衍,对方正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她,见她抬头看过来,终于找到宣泄口似的,神情像极了看负心汉:“你居然想家暴我!还是以这么粗暴的方式!”
……
南希觉得手里的棍子蠢蠢欲动,突然想敲开对方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