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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面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由于今日看到段祈煜的变化,他心中一直对这所谓的摄魂术在意的很,虽然邬笃没有查出什么,但段祈煜毕竟不同于旁人,若是慕翎宇对他做了什么隐秘的事情,他们发现不了岂不是要出大乱子?

原本就为了此事一直忧心,此时听到慕蓠裳的话顿时气上心头:“来人,将那女子带出来,朕倒要看看她究竟是个什么妖媚模样,居然敢用此等邪术谋害大月百姓!”

怪不得能让段祈煜第一次见她就抱她到明辉殿治伤,想想这么多年,段祈煜除了对文锦绣这样之外还有谁能得他多看一眼?这女子一介婢女,居然能有这样的本事,可见定然是用了邪术,清音留不得!

慕翎宇眉头立刻拧了起来:“陛下,这件事定然不是清音做的,她一向善良温婉,是定然不会做出这样谋害无辜的事情的。”不管怎么说都要保下文锦绣,若真的让皇帝处死了她,他想要再得到她的消息还不知要到何时,而且如果她死了,这世上就没有人能帮他拿到元灵珠了,她绝不能出事!

“七哥,你是被她迷惑了,我亲眼看到她用摄魂铃迷惑你,你醒醒吧!”慕蓠裳似是极其担忧悲伤一般走到慕翎宇身前,一把扯住了他的袖子,眼眸中带出几分惧怕与哀求,慕翎宇看到这样的眼神,眸子微微眯了起来。

皇帝冷眼看着这一切,眸中看不出喜怒:“善良温婉?七皇子,她若真是残害百姓的恶人,你拿什么证明她善良温婉?这些日子以来大月可是动荡不安的很,七皇子如此护着这女子,难不成是故意让她扰乱我大月民心,南离趁虚而入吗?”

他说到最后声音都冷了下来,一瞬间像一把冰刃一般刺进人心里,慕翎宇手指微微攥紧几分,咬牙盯着慕蓠裳,他告诉过她,早已为她安排好了一切,可她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听话呢?非要跟他作对,这又有什么好处?

慕蓠裳触到那眼神心头猛然一跳,慕翎宇从没对她露出这样厌恶的眼神,他一向都是温和的,可是刚刚那眼神分明是在说,如果文锦绣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也别想好过,她下意识低下了头,那只是一个假的清音而已,只是有她的容貌她的记忆,再像都不是她,他为什么要这么在意?

“陛下,娘娘,翎宇以南离的名义发誓,清音绝非谋害百姓之人,方才娘娘说在她身上找到了摄魂铃,但几位有所不知,南离摄魂铃若是没杀过人的话,铃铛便是银色,清音的铃铛必然是银色的,请陛下娘娘明鉴!”

说到这里,慕翎宇微微松了口气,还好这铃铛他给了清音之后便没有见她用过,不然此时还真是说不清了,但下一刻他面色顿时僵住了,只见皇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命人将一个托盘端了上来,里面正躺着一颗铃铛,铃铛表面泛起一层微微的红光。

他立刻看向慕蓠裳,如何使用摄魂铃只有南离巫师和皇族中人知道,文锦绣是不可能杀人的,这铃铛上却有红光,他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吗?定然是慕蓠裳用这铃铛伤了人,嫁祸到文锦绣身上,而皇后明显是帮着她的,他牙关微微咬紧,好个慕蓠裳!

“这铃铛并非七皇子说的银色,可见这清音的确是杀了人,大月数十条百姓的性命,不知七皇子要如何了解这笔账?”

皇后眼眸中带着点点笑意,让人看不懂她的情绪,慕蓠裳低着头不敢看慕翎宇要吃人的表情,手腕上的铃铛微微颤抖着,她丝毫不敢动,生怕被人发现什么。

慕翎宇将手慢慢握紧又松开,将心头的怒气以及面上的冷意压下去,现在还不能说出那些人是慕蓠裳杀的,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只要他争取一下时间,将她的性命保到月圆之后,等他完全改了段祈煜的记忆,完完全全掌控他,就可以救她了。

想到这里,他慢慢抬头看向皇帝:“陛下,既然这铃铛已经见了血光,只凭这铃铛是无法证明清音清白了,但是翎宇相信清音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所以请陛下看在两国难得交好的面子上,宽限三日的时间,三日之后,翎宇定然能查清此事,给陛下一个交代。”

皇帝淡淡看了他一眼,手指轻轻捻搓着,心中早已对文锦绣起了杀心,面上却不动声色,慕蓠裳忙看了皇后一眼,眼底划过一抹急切,慕翎宇的想法她怎么会不知道?若是成了,那她今日做的事情岂不是白费了吗?

皇后唇角微微扯了扯,低头看了一眼描画精致的鲜红蔻丹,她面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依本宫的意思,两日后乃是中元节,月圆之夜,阴煞之气最重,若是这女子是那等懂得邪术的恶人,若是留到那时,定然是个大祸害,不如便两日为期吧,月圆之夜,月上中天之前,若是七皇子无法证明她不是凶手,那么本宫也只能处决她了。”

慕翎宇眉头猛然拧了起来,他现在无比确定,皇后根本就是知道他想做什么,甚至早就知道清音就是文锦绣,她处罚她并不是像旁人说的不喜欢宫女没规矩,而是为了将他引来,逼着他做选择。

如果文锦绣死了,段祈煜一样会死,但元灵珠他再也别想得到,如果不能成功修改了段祈煜的记忆,依照他的能力,定然会护着她和元灵珠周全,他还是无法得到元灵珠,皇后啊皇后,她果然跟那些愚昧之人不同,一眼便看出关键在哪里,果然是大满培养出来的女子!

皇后眯着眼看了他一眼,面上神情一点没有变化:“七皇子考虑的如何?”

清音毕竟只是一个婢女,有了这样的嫌疑,他们完全可以处决,给慕翎宇两日时间去查已经很给面子了。

慕翎宇面色沉了沉,若是不同意,他们完全可以现在就处决了文锦绣,有邬笃在,又有大满国师留在这里的玉佩,他的异术因为之前封印重组文锦绣的记忆费了许多,此时对上根本没有胜算,所以他不能强制带走文锦绣,若是他同意,起码还有两日的时间,这两日他想办法将她带出来就是。

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既然娘娘这样说了,翎宇自当遵从,只不过清音毕竟是我的义妹,还望陛下娘娘不要过多为难。”

“这就不劳七皇子费心了,七皇子还是抓紧时间查案吧。”皇帝淡淡看了慕翎宇一眼,示意他可以走了,慕翎宇心头冷笑一声,快步朝门口走去,走到慕蓠裳身边的时候顿了顿,冷冽地看了她一眼:“还不走!”

慕蓠裳手指一颤,不敢多说什么,忙对着皇后皇帝行礼,跟着他退了出来。

二人走后,皇帝眼眸微微眯了起来,淡淡朝皇后瞥了一眼:“皇后今日怎么忽然转了性子,往常这些事你都是不管的。”

皇后慢慢起身,邬笃忙跟到她身后,她转身朝皇帝看了一眼,目光落到扶鸾郡主身上,沉静如水:“这种事情涉及到异术,自然应该大满人来查探,若是大月有懂得奇门异术之人,臣妾也不必如此费心。”她说到这里顿了顿:“本宫倒是忘记了,曾经有过,可惜如今没了。”

皇帝和扶鸾郡主面色都是一变,皇后没再理会他们,仪态端庄地朝着殿外走去,皇帝看着她的背影,慢慢闭了闭眼,许久才长长叹了一口气,而扶鸾郡主面色则有些难看起来,他们都清楚当年的事,也都清楚段祈煜如何来到这个世上的,可是她与皇后不一样,她必须要保这大月江山,所以皇后可以恨段祈煜,而她不可以。

其实他又有什么错呢?只不过是个懵懂的孩子罢了,一切该恨的,是眼前这个人啊,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

她想到这里就一阵气闷,豁然站起身朝殿外走去,皇帝张了张口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来,他看了看旁边的韩忠,眸子里难得带出几分沧桑:“韩忠啊,朕当年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韩忠一惊,忙躬了躬身子:“陛下都是为了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和郡主只是过不去心里那道砍,过些时候就好了,您看长公主殿下不也原谅了陛下么?”

皇帝苦笑一声,正因为大长公主站在了他这一边,所以才断了与扶鸾郡主多年的情分,她与皇后都是烈性子的人,大长公主是他的亲姐姐,她会帮他,但她们二人永远不可能。

明辉殿中,已经有婢女为文锦绣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她身上的伤口也上了药,此时正昏沉沉睡着,段祈煜满身鲜血坐在她身旁,也没有人敢对他说去清理之类的话,一众婢女丫头分发低着头一言不发。

一道轻微的声音传来,段祈煜眯了眯眸子,朝婢女丫头们摆了摆手,众人很快便都低着头退了下去,他抬手放下了床上的帐子,这才慢慢起身,朝一旁的椅子上看了一眼,手中银索顿时如一条银龙一般朝着那椅子打了过去,那椅子顿时晃了起来,眼看就要倒到地上,银索极快地转了个方向扯住了它。

“我说你,我不过就是看了一眼那丫头么,你至于——”

“闭嘴。”段祈煜眉头微蹙,轻轻将那椅子拉回原地,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只见椅子不远处站着一红衣男子,比前几日别院看起来的时候更加稳重了些,黑发也用玉冠束起,倒显得儒雅了不少。

段智衍忙住了口,这才想起床上的女子正昏睡着,微微撇了撇嘴,转而坐到另一张椅子上,扬眉看着段祈煜:“怎么?想起来了?”

段祈煜抬手在周围布下一道屏障,丝毫不见有气流波动,连同样懂得异术的段智衍都察觉不到异术的痕迹,他顿时瞪大双眼:“你刚刚用了异术?”

“你来有什么事?”段祈煜不跟他废话,随意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虽然周身是血,却一点不显得狼狈。

段智衍惊奇地看着他,上上下下打量几下:“前几日见你,我还以为你真的被那慕家兄妹操控了记忆,没想到竟是我多操了这份心。”

段祈煜看了他一眼:“区区摄魂术而已。”他还不放在眼里,他会用摄魂术的时候,慕翎宇还不知道在哪穿着开裆裤玩泥巴呢,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配合他一下罢了,若不是有几分把握,他怎么敢孤身跟着他来大月呢?

“区区?还而已?”段智衍觉得他就不该跟这人说起这个话题,亏的他还担心许久,生怕这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真的被蛊惑了,结果人家完全不在意,他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果然不能跟你比,我还想着这一次见你要设个结界探探你,你这样让我很挫败啊!”

段祈煜微微眯了眯眼:“你来找孤,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

“当然不是!”段智衍忙收起哀怨的表情,一五一十地将殿外发生的情景都说了一遍,段祈煜双眉渐渐拧了起来,皇后这么做,便是用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将文锦绣留在宫里,她一向是不喜欢她的,为何要这么做?

段智衍见他又皱起眉头,面色也跟着凝重了几分,端起一杯茶递到嘴边:“慕翎宇这么轻易地答应皇后的条件,极有可能是打着这两日将她劫出去的打算,我看你还需要小心防备着。”

既然段祈煜从来就没有被慕翎宇蛊惑过,想必也早就知道眼前这个就是真正的文锦绣,不管那个假文锦绣是谁,只要不涉及到他们的利益,他们也不会轻易动她。

段祈煜微微摇头:“他想要劫她出去必然是为了元灵珠,为着这颗珠子,也真是难为他了,还挺可怜。”

段智衍刚喝进去的茶噗地一声喷了出来,段祈煜这话怎么听怎么恶毒,若是慕翎宇听到,还不知是个什么想法,他默默放下了茶杯,拿过架子上的软布擦了擦身上的水,看了他一眼:“你之前让我查元灵珠的事,已经有些眉目了,还要感谢你那小丫头,三年来她可是功不可没。”

他说着将一张淡黄色的绢帛递给了段祈煜,段祈煜眯眸看了看,随后唇角微微翘起,将绢帛放到烛台上点燃,看着它一点点化为灰烬,眼中闪过冷芒:“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查不出来,原来用了这种办法,想来也是因为阿绣发现了这个,他们才迫不及待想除去她的吧。”

段智衍耸耸肩,指了指床上的人:“你既然没有被那摄魂术摄了心智,为何不帮她解了那慕翎宇的封印?说来这小子也算是个人才,知道没办法修改她的记忆,便将她这十六年的记忆又封印一遍,若是我,恐怕是做不到的,哪怕能再封印,也是断然不能再引进别人的记忆给她用,他这么做定然耗费了不少心神。”

他突然有些佩服慕翎宇,敢拿段祈煜开涮,敢对文锦绣下手,得罪了这世上最不能得罪的两个人,他究竟为的是什么?元灵珠就有那么大的诱惑力?

段祈煜缓缓摇头:“不必。”

“不必?”段智衍嘴角抽了抽,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微微叹了口气:“慕翎宇并不难对付,可是他手上的锁魂笛确实是个大麻烦,你既做出被控制的样子,这戏还是要做全套的,怕是她要吃些苦头了。”

段祈煜手指微微攥紧,慢慢点了点头:“孤知道。”

皇后用这个罪名将她留在宫中,虽然名正言顺,却不能让她就这么在大殿内待着,不然慕翎宇来寻她定然会怀疑,所以她必须留在大狱,甚至还需要受些刑罚,他有心换一个人代替她,但对于慕翎宇来说太冒险,若是被他发现,他们所做的一切就都功亏一篑了。

“两日后便是月圆之日,想必他是不会放弃修改你的记忆的,中元煞气重,借着这个时候他完全可以重做记忆给你,还需早些防备才是。”段智衍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放心地交代一声。

段祈煜轻轻点了点头,从腰间解下一块令牌丢给他:“这是京郊别院的令牌,聚灵灯已经在别院放了五日,月圆之夜正好七日,你知道该怎么做。”

段智衍点点头接过令牌,上下看了看,疑惑道:“这令牌倒是跟你给她的不一样。”

“那是属下令。”段祈煜斜斜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该离开了,段智衍被这五个字咣咣砸在当场,属下令,他居然给他的是属下令,去他的属下令!

虽然他很想将这令牌丢回去来显示一下自己的气节,然而触到那别有深意的目光,还是默默低下了头,任命地朝外走去,在他离开的一瞬间,段祈煜眸子微微眯了眯,抬手掀开床帐,静静看着那张他之前从未见过的容貌,许久轻轻俯身在她眉间落下一个轻吻,触及床上的鲜血时,他脸色更加冷了几分,手指轻轻在她苍白的嘴唇边划过,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素来不是坐享其成的性子,却总是希望你能什么都不担心,三年,真长。”

文锦绣微微蹙眉,无意识地动了动嘴唇,段祈煜看到她的模样,微微一笑,随后收起了所有的神色,眼底带出几分防备,抬手瞬间撤去了屏障。

“来人。”

他声音落下,几个宫女迅速走了进来:“殿下。”

“父皇可还在外面?”

宫女垂眸:“回殿下,陛下还在外面等着,皇后娘娘和扶鸾郡主已经离开了。”

段祈煜微微挑眉,目光从床上人身上收回,转身朝殿外走去,他身上的血衣已经换了下来,此时面上带着三分笑意,眼中的冷意却丝毫不减,宫女们将身子俯的更低,额头贴到地上不敢直视他的目光,直到他离开好一会儿才慢慢抬头松了一口气。

文锦绣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块冰凉的地板上,身上的伤口痛的快要窒息,她微微蹙眉,想要撑着身子坐起来,却发现四肢都被铁链束缚着,一动便带起一阵铁链碰撞的声音,在空旷的大狱里显得极为响亮。

“哟,醒了?”

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她咬了咬牙爬起身,背上的伤口顿时带起一阵激痛,痛的她面色发白起来,她朝着那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一人手里拿着一条长鞭,正满脸笑意地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他虽是笑着,却带着极其残酷的眼神。

文锦绣没说话,目光朝更远处看去,只见那人身后的桌子上摆着各种刑具,长鞭只是最轻的一种,她一眼便看到了摆在最明显地方的铁刷与铁签。

她知道这种刑罚,铁刷烧红一层层在犯人身上刷下,将浑身的肉皮一点点刷下去,痛苦可想而知,铁签穿透十指骨髓,十指连心,受了这种刑罚哪怕是活着,双手也必然是废了。

“太子殿下命我等好好审问,姑娘,你还是好好的招了,免得受这皮肉之苦。”那狱卒见她醒了只盯着刑具看,面上露出几分邪笑,用鞭尾一下下敲打着手心,他身后还跟着四个狱卒,皆是满脸冰霜。

文锦绣微微一怔,眉梢微微拧起:“招什么?我犯了什么罪?”

这种地方一看就是牢狱,她心头顿时一跳,她记得她受了皇后命人打的几鞭,便被太子救了下来,这样就入狱了?就算查出她是有意接近太子的,也不至于定罪吧?这个地方暗无天日,除了墙壁上的蜡烛,她完全看不到一点外面的景象,因而也不知如今是什么时候,不过自己昏迷了那么久,想必已经是夜幕四合了吧,这么长时间慕翎宇都没有来救自己,说明定然不是什么小罪过。

狱卒见她问起这个,冷笑一声,掏出钥匙解开牢门上的锁,拎着鞭子走到她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中鞭子高高扬起,狠狠落在她身旁的地面上,溅起一阵尘土:“利用邪术魅惑太子殿下,残害无辜百姓,证据都落到皇后娘娘手中了,居然还装傻。”

他说着那鞭子迅速扬起,啪地一声落在文锦绣身上,她原本就受了极重的伤,被这么一鞭子打下来,自然是承受不住,顿时倒在了地上。

“我说小姑娘,你还是老老实实招了,你是如何谋害百姓,如何谋害太子殿下的,背后可有什么人指使,一五一十说出来,也免得受这皮肉之苦。”狱卒皮笑肉不笑道。

文锦绣脸色白了白,瞪他一眼:“什么魅惑,什么谋害百姓,我没做过。”她是想接近段祈煜对他下手,可这不是还什么都没做么?莫非这大月太子有什么未卜先知的术法不成?

不,不对,谋害百姓?她想谋害太子是真,但却不会轻易残害无辜百姓,他们这么说定然是另有隐情,她眸子微微动了动,她被带出皇后宫中,原本猜测是皇后帮她,可是现在想来,怕是她离开之后她又与慕蓠裳说了什么?

也是,能将她困于这大狱之中,连慕翎宇都没办法对抗的人也就皇后了,至于残害百姓,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狱卒见她一脸迷惑的样子,冷笑更深:“你用摄魂铃魅惑殿下,谋害百姓都是板上钉钉的事,还想狡辩什么?实话告诉你,你们南离的皇子公主都已经承认了你的罪名,你可是大月与南离共同的罪人。”

文锦绣顿时皱紧了眉头,摄魂铃她还从未用过,怎么就谋害百姓了呢?她眸子眯了眯,原本她就不是什么蠢人,今日的事联想起来便迅速明白过来,自己是被皇后和慕蓠裳联手坑了啊,不近女色的太子突然抱着一个宫女在宫中招摇,比起太子欣赏她,众人还是更愿意相信是她用了不正当的手段迷惑他,那谋害百姓的罪过,想必也是强加到她身上的,她还真是……倒霉的可以。

狱卒见她一直不说话,面色变了几变,下意识朝她手腕看去,见那里没有铃铛才松口气:“识相点就快些将话交代清楚,还能留你个全尸,不然……”

文锦绣眯了眯眸子,若这罪名真的是她犯的,证据确凿的话,她此时怕是已经死了,既然她没事,只是被关到这里,说明事情还有转机,这罪名自然是不能认的。

她瞪了那狱卒一眼:“我没有做过的事,你让我交代什么?别忘了我可是七皇子的人,好歹也代表了我们南离的颜面,你若敢屈打成招,难道就不怕七皇子怪罪么?”

那狱卒愣了一瞬,下意识后退一步,文锦绣冷哼一声,面色虽然苍白,气势却丝毫不减:“再说了,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们只是小小狱卒,陛下和皇后娘娘都没有发话,你们有什么资格责问我?堂堂大月皇室,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我关押在此处,你们难道是欺我南离无人吗!”

狱卒被她说的面色一白,他只是大狱里一个小小的狱卒,哪里懂得国与国之间的大事,被文锦绣这么一吓,三言两语便落了下风,文锦绣冷冷看他一眼不再说话,慢慢坐起身子,闭上双眼思考如何脱身,毕竟不能完全依靠外力,况且这狱卒若是有人指使,多得是办法让自己死在这里。

那狱卒见她这样沉静的模样,心头一时打起鼓来,看这模样一点不像个犯了罪的人,仿佛她只是在这里待个两三日,这样的气度,倒颇有些像太子殿下。

他有些拿不定主意地朝外看了一眼,文锦绣眼眸微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在角落里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她眼底划过一抹暗光,果然有人指使。

那人朝内看了一眼,似是有所察觉一般低了低头,只见那狱卒快步过去走到他身边,二人低着头不知说了什么,片刻之后那狱卒便缓缓笑了起来,眼中带着几分不怀好意,那黑衣男子唇角微微翘起,随后快步朝外走去,文锦绣眸中一震,顿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就见到那狱卒朝剩余几个狱卒吩咐了几句,随后放下了手中的鞭子,搓着手朝她走来,嘴角挂着淫笑,眸子里闪烁着兴奋的光,文锦绣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心中顿时将那黑衣男子骂了个狗血喷头。

她向攥紧了手中的铁链,自己现在身受重伤,浑身无力,刚刚说那些话不过是吓唬他们,若是他们真的做什么,她完全抵抗不住,不由怒声道:“你们要做什么,难道不怕七皇子怪罪么!”

“七皇子?呵呵,你只不过是七皇子身边的一个婢女罢了,真以为七皇子会为了你抵抗陛下与皇后娘娘?这些事不是你也是你们南离其他人做的,若是他要保你,怎么会让你落到这大狱里来?分明就是打定主意拿你顶罪。”

狱卒说着朝地上啐了一口,嘿嘿笑了两声:“你这小姑娘长的还真不错,反正也是要死的人了,不如就让我们哥儿几个好好玩一玩,也不算白瞎了你这好皮囊。”

他话音一落,身后其他狱卒立刻都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眼见他们一步步靠近,文锦绣眉心紧皱,忽然有些遗憾慕翎宇给她风刃的时候没有要,若是有个什么趁手的兵器在手,好歹还能抵抗一二。

她刚生出这种想法,脑中立刻传来一阵波动,随后明显感觉到身体内有什么东西游走了一圈,刚刚还空空如也的手心瞬间升腾起紫黑色的雾气,只是地牢黑暗看不清楚,她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握着一把匕首了。

她眼眸顿时冷了下来,眼见那狱卒已经到了身前正伸手朝她衣襟抓来,她咬牙忍住伤口的疼痛,脑中极快地闪过风刃的模样,分出一丝精神力注入它身上,随后瞬间脱手,风刃宛如一道黑色的闪电从她手中飞出,一下扎进了那狱卒手中。

“啊——”

那狱卒惨叫一声连连后退,风刃则迅速朝着他脖颈间而去,文锦绣眸光一凛,就在此时一颗石子却急速飞了过来,嘭地一声与风刃撞在一起,随即化作粉末。

风刃颤动两下又想朝另一个狱卒飞去,文锦绣顿时皱眉,厉声道:“回来!”

随着她声音落下,风刃似乎犹豫了片刻,然而不等它回到她手中,门外突然刮进一道劲风,风刃耐不住这力道直直朝着门外飞去,落入一只形状好看的手中。

“主子恕罪!”斩风见状连忙跪下,段祈煜垂眸看了他手里的风刃一眼,眼底划过寒芒,淡淡朝他看了一眼:“将那些人带出去。”

斩风点点头走了过去,那些狱卒已经被会飞的兵器吓得魂飞魄散,此时一见到斩风顿时连滚带爬朝他滚来:“救救命,救命,有妖怪,有妖怪!救命——”

斩风冷冷看了他们一眼,若非他们图谋不轨,这风刃怎么会出现?让他们好好审问,他们却在这里动歪心思,若是他和主子再来晚片刻,怕是他们的命都要被这风刃收了去。

文锦绣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面色微微显出几分不安,刚刚那风刃她也不知道怎么来的,正好被太子看到,他会不会真的相信她是谋害百姓的恶人?她刚刚才接近了他几分,难道现在要被一把风刃毁了?

段祈煜看了她一眼,一步步走到她身前,将风刃递给她:“你会用这个?”

文锦绣低了低头:“奴婢……”

“会用就拿着防身吧。”他说着将风刃又往前送了送,眼眸微微一动,看着面前有些无所适从的女子,心中不由有些好笑,但面上仍是一副不显山不显水的模样,冷声道:“只是莫要随便杀人,沾了血终究不干净。”

文锦绣被他的话一惊,有些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听他话里的意思并不像是要怪罪她的样子,难道他不觉得她是恶人吗?再说……她还想杀他呢。

愣愣接过他递过来的匕首,文锦绣蹙眉看了他一眼,刚想开口问些什么,却见那人已经转身毫不留恋地朝外走去,那些狱卒已经被带了出去,斩风低着头守在门口,见他出来也跟在身后朝外走去,他们出去后立刻又走进来七八个狱卒,老老实实将门锁锁紧,一言不发地守在那里。

走出大牢,那些狱卒正跪在外面的甬道上,有影卫看管着,疾锋见他出来上前一步:“主子,这些人如何处理?”

段祈煜微微眯起眸子,面上冷意森然,声音极淡:“既然这么管不住自己,便使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再有,这么喜欢亲近女色,孤也自当成全,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他说完越过那几个人走了过去,这些垃圾,多看一眼都觉得脏,至于是谁挑拨的,他很快就会让他受到惩罚!

听了他的话,斩风和疾锋对视一眼,眼中顿时划过明悟,同时幸灾乐祸地看了那跪在地上的狱卒一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就敢肖想不该肖想的人,简直找死!

------题外话------

太子殿下说的办法,阿醉其实早就想要找个人试试了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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