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恨不得把玉珍大卸八块，她看向玉珍的时候，只见玉珍冲她意味深明的笑了笑。
“你早有预谋，是不是！”
“刘嬷嬷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玉珍又没做错什么，你刚才和李嬷嬷说的那么慷慨激昂的，谁敢打断啊！”
玉珍回头，冲着那些婢子说，“你们说是不是！”
刘嬷嬷见状，她真是肠子都悔青了，当初瞎了眼才和玉珍接近，到最后，自己埋坑自己跳，真是傻啊！
现如今，她也没得办法，只能矢口否认，“小姐啊，我真的没有做过那些事儿。”她为了保全自己，不惜把所有事儿都推卸到别人身上，“都是李嬷嬷干的，都是李嬷嬷干的，我是个胆小的，可我没做这种事儿啊！”
她指着李嬷嬷，哭着喊着说不是自己干的。
夏倾歌只觉得可笑，再看李嬷嬷，依旧是淡然自若的样子。
如今事已至此，当初办得事儿早晚都会被揭发出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做了，那便承认。
“刘嬷嬷说的没错，但之后的事儿，她也参与了其中。”
夏倾歌见刘嬷嬷要说话，无非就是说李嬷嬷说的都是谎话，叫自己不要轻信。
夏倾歌令人堵住了她的嘴，可现在的刘嬷嬷过于激动，吐出了布团，又开始疯言疯语。
夏倾歌实在忍受不了，就把布团弄成一个长布条，上前，绕在刘嬷嬷的嘴上。
只见她牙齿被布压着，无法闭口，发出声音都变得很难。
“这下你老实了吧！”
话落，夏倾歌找了个地方坐下，语重心长的和李嬷嬷说，“你继续！”
“是！”
话落，李嬷嬷轻轻叹息一声，把从前的事儿都一一道来，“起初是我一个人和外头的妓院妈妈或者是黄土窟头头私底下有来往，后来认识的人多了，就和刘嬷嬷一起，因为想把婢子弄出去，单纯靠我一个人不行的，刘嬷嬷和张嬷嬷品性不一样，张嬷嬷和我差不多，贪图权势，喜欢压人一头，活在别人之上，而刘嬷嬷却贪图钱财，所以这也是我找她的原因。”
后面的事儿夏倾歌也大概清楚了，不用李嬷嬷说，夏倾歌也知道他们之后是怎么对待那些婢子的。
可现如今的刘嬷嬷矢口否认，在一旁不停的摇头。
李嬷嬷见她被布堵住了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还可着劲的摇头晃脑，十分可笑。
“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啊？倔强的老东西。”
话落，刘嬷嬷继续摇头，而现如今的李嬷嬷早就看开了，与其遮遮掩掩的，倒不如坦然面对。
“刘嬷嬷你就承认吧！”
夏倾歌闻言，有令人把刘嬷嬷嘴上的布解开，“看你痛哭流泪的，有什么冤屈就说吧。”
刘嬷嬷觉得大小姐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那就把所有的事儿都推卸出去，虽然不能在这里干活儿，可落得一个好名声，也好出去伺候别的主子。
“小姐，我都是受李嬷嬷威胁才会如此，她威胁我，威胁我的家人，我没办法才会一错再错，求小姐明鉴啊！”
夏倾歌闻言，看向淡漠的李嬷嬷，“你可有什么解释的？”
李嬷嬷没说话，摇摇头，目似枯井，暗淡无光，仿佛失去了一切的希望。
夏倾歌有问道刘嬷嬷，“你刚才所说的没字每句，都是真话？”
刘嬷嬷闻言，觉得此事说不定有转机，大小姐这么问她，是不是打心底信任她呢？
“是的，我说的都是真的，大小姐，求您饶了我吧。”
夏倾歌唤来了掌事，“既然刘嬷嬷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那么你也让她看看，她当初做的丑事。”
刘嬷嬷闻言一愣，小姐又要出什么花招。
过了一会，只见掌事领来一群女子，她们衣衫褴褛，或花枝招展，但无论是谁，脸上身上都是伤，被男人折磨的伤。
刘嬷嬷大惊失色，眼前所有人都是她曾经还过的人。
夏倾歌不咸不淡的笑了笑，“让她们说一说，当初是谁做的。”
刘嬷嬷闻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现下逃不了了，撒谎也没用。
她觉得自己很蠢，刚才撒谎，就像垂死在热锅上的蚂蚁，做无谓的挣扎。
刘嬷嬷觉得自己无路可逃，只能接受命运的审判，她不服，她不能就这么完了。
“大小姐，求求您原谅我，原谅我！”
她跪在地面上，上前，拽着夏倾歌的衣裙，“走开！”
冰冰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刘嬷嬷死也不睁开夏倾歌的衣裙，最后还是几名侍卫上前，硬把他拖了出去。
而李嬷嬷随后也随着侍卫出去，夏倾歌看着眼底浮现泪光的玉珍，“你处置吧。”
话落，玉珍突然跪下，“大小姐，玉珍还有一个请求！”
“什么？”
玉珍抬起头来，言辞诚恳，话声带着几分肯定，“那些人你别赶走好不好。”
夏倾歌皱起眉头，如今府里的人已经很多人伺候了，“我会把那些人安置的很好，再给她们一笔钱。”
玉珍拉来一名婢子，快速的挽起她的衣袖，“你看看，这些都是被妓院那帮狗男人折磨的，虽然受大小姐恩惠，逃离那个鬼地方，可她这身子，到别的地方又能干什么呢，玉珍觉得，人不求大福大贵，只求有自己活着的意义，他们一旦离开此地，就再也没人要他们了。”
夏倾歌也觉得他们可怜，于是点点头，可兰心有些不放心的，在一旁拉了拉小姐的衣袖。
“那些黄土窟出来的婢子要来就算了，妓院乌烟瘴气的，人待在里面时候长了，自然成了那里的人，不贞不洁，不干不净是不是……”
兰心觉得给她们一笔钱就好，至于她们的去处，也是他们的自由，在妓院那么多年，迎奸卖俏，搔首弄姿，整日伺候那些男人，早就不是从前的自己了。
夏倾歌知道兰心的担忧，现在伺候的人很多，正要赶出去一些，如今玉珍又这般要求，不过她也觉得没关系。
夏倾歌冲着大家笑了笑，“从前过往，我一概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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