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命令
就在刚才罗杰感受到身后动静的一瞬间，他的洞察力霎那间回归，让他即便不用回头也能分辨出身后的情况。不过，机敏感官的回归，也就意味着他身上的神秘限制被解除了。
这么看来，神盾局那里用于限制“魔术师”的能力的方式，应该也是有时限的。那么既然如此，不用点魔术师式的“送人离场”方式，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将敌人在现实与虚妄中戏弄把玩，然后再揭秘之后、看着他绝望惊恐的表情将其送去见上帝——多么令人陶醉的“表演艺术”。
欺骗、演戏、最终揭秘，一气呵成，是表演者中的豪杰。
在特战队员扣动扳机，“杀死”了他们的目标“魔术师”之时，那么他顺从他们的逻辑思维、但实际上违背了现实情况的“欺骗”，自然也是难以被意识到。而那名背后搞偷袭的先生，很显然就是被这个临时创造的欺骗性幻觉所说服，从而完全没有意识到魔术师非常从容地躲开了子弹，并且站在他身旁，看着他在那副惊讶、难以置信和狂喜的表情变幻中检查着那具不存在的“尸体”。
而通过那名队员在发觉真相之后的动作，魔术师大概是明白了他们的“秘密武器”是什么。
那台背在特战队员身后的一台不明电子仪器。他原本以为这是个什么信号发射器，现在看来，应该的确是什么信号发生器，只不过发出的信号不是用于通讯，而是发出抑制阻断异常事件发生的“指令”。
“有意思……而且看起来，是所有凡是涉及到异常的力量都被无效化，无论力量来源是什么鬼东西……”魔术师自顾自地边说边完善着逻辑，“但闹剧到此为止。”
下一刻，他的身下张开了一个黑色漩涡，而他也如同落入了中空的陷阱中那样竖直落下——当然，待虚空漩涡消散之时，原先的地板自然是毫发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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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我们这样下去要死定了，如果所谓的‘后援’还没有来的话……”
最后两名幸存的神盾局特战队依靠在墙壁的后面，其中没有受伤的一人扶着枪咒骂其了自己的长官。当然，不是所谓的“神盾局”的长官，而是他们真正的上头人——那些兼任神盾局高层的九头蛇头目们。
神盾局虽然号称不会谈判，但这其实是错误的。不想要谈判的，是神盾局中的强硬分子和一些“秩序派”元老们，而他们中除了一部分是仅仅抱有深重执念的人外，其他的人只要在耳边喊一句“九头蛇万岁”他都会笑着回应。当然，这样说话的人必须和他们的地位相当，或者是有着相当的价值或者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上报，否则最终下场基本都是惨死，作为以下犯上的惩罚。
而特别应对战术小组基本就是九头蛇的老窝：如果哪天尼克·弗瑞心血来潮枪毙了里面所有人，那绝对是有无辜的，可如果隔一个枪毙那绝对有不少漏网之鱼。比如说这一次出动的四支特战小队，里面所有人都是清一色的九头蛇基层打手。
因此，当他们的战术因情报不完全而破灭，并且因此导致了迅速的、毫无意义的减员之时，他们这群目击者打了退堂鼓，但上司在通讯频道中下达的死命令，则是彻底断绝了他们的后路：
“不许撤退，坚持到后手到来。”
至于这个后手是什么，他们又要坚持多久，他们的指挥官这是一概不说。而这种情况下，他们大概也能猜出自己目前的处境，也就是被当作了被抛弃的棋子。即便还抱有一丝侥幸，可继续到来的减员和近乎全灭的局面，则让他们丧失了继续血战到底的意愿。
“他妈的别说了，再给我点止痛药！法克……”一旁的另一个幸存者用着含糊痛苦的声响半哀嚎半骂道。
“知道了！操！”
而这个时候，他们原本已经因为减员殆尽而陷入沉寂的通讯频道再次传来了声响。他们指挥官那种沉闷而机械的声线出现在了其中。
“启动你们的‘牢笼’，四号设备被摧毁了。”
“长官！您所说的后手在哪里？我们这里已经没有别的活人了……”虽然知道自己是万万不该说出这种话的，但是先前还在咒骂的幸存队员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发起了求救，“如果有什么能够消灭哪个没有能力也能杀这么多人的恶魔的方法，请您快点用，或者就允许我们给自己一个痛快吧！”
“你他妈在说什么？！”一旁脸颊受伤的队员再次骂道。
“不行。”通讯频道中再次传回了与先前无意的命令，“你们必须等待。”
“可是——啊啊啊——你是怎么——啊——呃啊啊啊啊——”
特战队指挥官听着通讯的另一头的人还想要继续请求撤退，他刚想切断通讯，就听到那里传来了一个人、随后是两个人的惨叫声，并且最终随之而来的是寂静，和一阵稀稀疏疏的动响。
“……咳，所以，就是你们在后头指挥吗？神盾局的混账玩意？有趣的伎俩，但还是差远了。”通讯的另一头传来了一阵语气戏谑轻蔑、但是台词中充斥着不少怨念的声音，“现在我还找不到你们。但这个仇，我记下了，以后回来找你们……好好细数一下罪恶。”
随后，通讯的那一头传来了暴力的破坏声，并且随之而来的是一片死寂。
听上去，是魔术师击杀了最后的两名特战队员之后，拿过了通讯频道与他进行了对话。他选择在隐蔽的后方显然是一件正确的事情，而这支虽然不算精锐重要，但也算是好用的一批人力资源，已被消耗完毕。
而这个时候，又有一个新的来电接入了他的通讯频道中。指挥官看了一眼备注后，毫无波澜地接通了通讯。
“你的棋子虽然脆弱，但还是有些用处的。”那是一个轻浮的女人的声音，语气和音调充满了某种暗示，如果是那种随处可见的、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很容易就会产生各种不切实际的幻想。而对于这名九头蛇的神盾局特战队指挥官来说，这个声音让他厌恶至极。
“可以实施了没有？”
“所有准备已经就绪，亲爱的先生……那位魔术师小伙就算没有死，起码也会脱一层皮吧？呵呵呵……”
“他们的意思是重创但不击杀，他活着更有价值。按照约定，‘牢笼’没有了接龙就会自动解除，接下来干什么你自己决定，希望你别在这种大是大非上犯蠢。”
“当然了，我一直记得～不过事成之后，要不要——”
九头蛇指挥官毫不犹豫地挂断了通信，随后在长长吐出一口气之后，拍桌站起身来，将面前的便携式计算机直接带走。
“死婊子……”他最后低声骂了一句，同时甩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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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还真是脾气暴躁呢……不过，这个约定？当然是不能遵守的……”
“毕竟和九头蛇相比，我还有个更值得服侍的主人呢。”
“不过就是可惜了那个‘魔术师’，听他的声音，一定是个鲜美可口的帅小伙吧……真是可惜啊，可惜……但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