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愿望还是不能说出来。
沈恩南生日后没多久,他们的感情就发生了变故,那个目光炽热说要穿着婚纱嫁给他的女孩儿,投进了别人的怀抱。
“傅总。”江宴轻声提醒。
傅黔北回神后,听见前者问道:“您要给夫人准备盛大的婚礼吗?”
傅黔北沉默下来。
江宴看着他,试探地说道:“我想,夫人一定会超级开心的。”
傅黔北抬手捏了捏酸楚的眉心,是一抹妥协清冷地声音:“安排人把全球前十的婚礼教堂资料整理好发给我。”
江宴一笑:“是!”
秘书处。
沈恩南正皱着眉,江宴刚才的口型是不是她理解错了?
她双眼视力都是5.1,看的清清楚楚,江宴说的是:“你老…公要求的?!”
“江秘书江秘书!”瞧见江宴从办公室里出来,沈恩南连忙拦住他,“你们关门聊了什么?”
“我们……”
江宴欲言又止,朝沈恩南笑道:“沈助理,这件事还是傅总亲自告诉你比较好,我先去忙了。”
说完,江宴抱着文件离开。
沈恩南愣了愣,正好迎上总裁办内傅黔北深邃的黑眸。
这清冷的视线,矛盾重重,也似乎要将她看穿。
沈恩南心虚地避开,假装认真地看着电脑。
这一看时间,快十一点,到了该给傅黔北订餐的时间。
沈恩南就按照那晚发给“江宴”审核的菜品下了单。
她没有其他工作,就打开wpS开始在公司写剧本。
不知道是不是秘书办紧凑的工作氛围,这里每个人都专注着自己的工作,高效又安静。
沈恩南很快就静下了心,沉浸在剧本的情节脉络里,奋笔疾书。
直到电话铃声响起,她才停下来。
一看,11:53,是送餐的电话。
沈恩南立刻下楼去前台取外卖。
十二点钟,全公司午休吃饭。
沈恩南拎着午餐敲了敲总裁办的门:“傅总,您的午饭送到了。”
“进来。”
沈恩南推门进去,偌大的办公室里,傅黔北坐在办公桌前,清冷地翻阅着资料。
沈恩南收回目光,走到餐桌前,将饭菜一样样摆在餐桌上。打开餐盒的瞬间,一股饭菜香扩散开来,引诱得沈恩南的肚子咕咕叫了叫。
大厨的手艺跟她的手艺,果然是天壤之别。
傅黔北在那清脆的“咕咕”声中,诧异地看过来。
沈恩南脸一热,尴尬地笑道:“老板,你肠胃不好,三餐更要准备,先吃饭吧。”
傅黔北放下资料,从办公椅上站起来,走到餐桌前坐下。
沈恩南温声介绍:“老板,今天的小鸡炖蘑菇,特意备注了没有香菜,你可以放心食用。”
傅黔北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坐下。”
沈恩南略带诧异地照做。
接下来,傅黔北竟然递给她一双筷子。
沈恩南嘴角扯了扯:“今天又要挑什么?”
不会是蒜吧?
傅黔北却将备用的一盒饭缓缓推到她面前,嗓音清冷道:“吃饭。”
“我们,一起吃?”
“你点这么多,是想撑死我吗?”
沈恩南看着桌上的两菜一汤,虽然样式不多,但每一个分量都是两人份的,一个人确实吃不完。
但在公司,她一个小小的助理和总裁同桌吃饭,是不是不合规矩?
傅黔北给她夹了一块没有皮的鸡肉,清冷道:“浪费可耻。”
“好吧,谢谢老板。”
看着诱人的美食,沈恩南没再扭捏,那筷子吃了起来。
二十分钟后,两人吃完饭。
今天餐厅还送了两份水果酸奶,可以促消化解腻。
沈恩南收拾餐具垃圾时,才注意到她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关门,好在这时候秘书处也没人,没有同事看见她和傅黔北一起吃饭。
收拾完东西,沈恩南轻声道:“老板,我吃饱了,先出去了。”
“先等一下。”
傅黔北突然喊住她,迈着长腿走到办公桌前,拿了平板递给她:“挑挑看。”
“这是什么?”沈恩南接过,视线落在平板上,是一张张风景十分漂亮的ppt。
“新西兰皇后镇牧羊人教堂,坐落于南阿尔卑斯的盆地的浪漫小镇,全世界最令人向往的蜜月天堂之一,温带海洋性气候,气候适宜……”
沈恩南点击下一张,是牧羊人教堂的宣传照片,古朴的石教堂庄严而神秘,背景是辽阔优美的山水风景。
再下一张,是牧羊人教堂唯美浪漫的星空图。
这个ppt一共有五十张图片,全球范围内最出名的十大办婚礼圣地都在这儿,是无数女孩儿梦寐以求的婚礼场地。
她诧异地看向傅黔北,“傅…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
傅黔北走到窗前,挺拔的身形背对着她,似乎是了望远处的高楼大厦。
阳光洒落在他白色衬衫上,沈恩南看不见他的情绪,只听见清冷的声音:“这是全球范围内最好的十大教堂,既然要办婚礼,就从里面挑一个地方,当做婚礼的场地。”
“婚礼场地,不应该是让我挑选吧?”沈恩南两只手下意识紧紧抠着平板的边缘。
原来他那么喜欢他的妻子。
为她准备的婚礼都是世界级别的。
沈恩南垂眸盯着牧羊人教堂的星空图,ppt上内容详尽,从气候地理位置,再到当地特色都介绍的淋漓尽致。
唯一没有说的就是价钱。
这十个教堂里边,不管哪一个教堂的租金都是百万打底,绝不是她这个为了八千块钱还四处求人的普通人能够肖想。
沈恩南看着傅黔北站立在阳光下的身影,似乎有些冷。
她突然好像懂傅黔北对她的惩罚是什么了,是让她后悔,让她身临其境地感受七年前那个决定,会让她多遗憾。
“既然让你选,就没有应该和不应该。”
傅黔北转过身来,颀长清冷的身形有些慵懒地靠在落地窗前。
沈恩南看到阳光潋滟地透过落地窗照耀在傅黔北的身上,像是给他镀上了一层矜贵、圣洁且高不可攀的光辉。
明明他的影子是朝向她的,宛如一个张开手臂的拥抱姿态,但她好像永远也不配如七年前那般,毫无顾忌地扑进他的怀里。
沈恩南眼睛突然酸酸的,她侧了侧身,用手揉了揉眼睛,轻声问:“你…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
过了有一会儿,她都没听见回应。
沈恩南只好又转过来,傅黔北注视着她。
沈恩南视野有些模糊,在这样温柔的阳光里,她突然觉得傅黔北望着她的黑眸,是无限的温柔深情。
男人薄唇轻启,字字敲击她绷紧的心弦。
“沈恩南,你想什么时候。”
在这样的注视下,沈恩南心里一个非常离谱的念头疯狂滋芽,她屏住呼吸回问他:“我说的算吗?”
“算。”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