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恩南心脏一沉又紧张的跳动。
这是傅黔北和他妻子的结婚证?
沈恩南此刻就像是一个做试卷的学生,明明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确定的答案,可还是想翻开试卷答案,对一对自己的答案是否准确。
“喵~”小猫软糯地叫了声。
“乖哦。”沈恩南揉了揉它的脑袋,轻轻从它后脚下边拿起那本结婚证。
“你做什么?”
刚拿出结婚证,沈恩南就听到斜上方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下一秒,她手上的结婚证就被傅黔北伸来的手夺走了。
沈恩南尴尬地站起来:“我看到结婚证在小猫的脚下,就想捡起来看看。”
傅黔北勉强坐直了身体,难受地按了按太阳穴,他身上的酒气还没散干净,脸色苍白,有些虚弱。
沈恩南视线从他清冷的脸上,缓缓挪到他修长白皙手上握着的红本结婚证,心里闪过一抹失落。
看来是没有机会看到傅黔北结婚证上的照片了。
傅黔北虽然身体不适,但也能察觉到她在意的东西是什么,清了清嗓音:“盯着我的结婚证看什么,你没有吗?”
沈恩南呼吸一滞,视线终于回到了他清冷的脸庞,勉强勾了勾唇:“是,我也有,我们…都领证结婚了。”
傅黔北看着她眼底的难受,黑眸沉了沉,清冷的嗓音带着警告:“既然你知道,那就收起你不该有的心思!”
沈恩南抿了抿唇,坚定地正视他的黑眸,轻笑道:“放心吧,我不会的!”
“最好如此!”
傅黔北低沉地应她,皱眉用力按了按太阳穴,宿醉加上胃炎带来的痛苦,令他呼吸都沉了几分。
他方才的意思,是警告沈恩南既然同意结婚了,这一年都休想离婚。
但沈恩南却却误以为傅黔北是警告她不要再纠缠他,算起来他们分手七年了,如今各自有了婚姻。
沈恩南尽量屏蔽自己内心的情绪,以傅黔北生活助理的身份,礼貌地开口道:“老板,你如果难受的话,我扶你去卧室休息吧。”
客厅的沙发对168的沈恩南来说竖着躺都没问题,但对于将近一米九的傅黔北而来,就显得很小了。
傅黔北难受的皱着眉头,没有拒绝沈恩南的提议,而是主动朝她伸手。
沈恩南将他的手搭在肩上,俯身搂住他的腰,虽然傅黔北此刻很虚弱,但不得不说手感很好。
沈恩南咬了咬舌尖,摈弃杂念,他可是已婚男人!
“三二一,起!”
一咬牙,看似纤瘦的沈恩南竟然把一米八八的傅黔北扛了起来。
沈恩南艰难地迈开步子,看着客厅外几张关着的房门,咬牙问:“老板,你卧室在哪里?”
傅黔北伸手指了指二楼左侧的一扇门。
沈恩南额头开始冒汗:“老板,今晚您能睡一楼吗?”
“那是客房。”
傅黔南大半个重量都压在沈恩南身上,也不知是否故意,他头也枕在沈恩南瘦弱的肩头,说话时温润带着醉意的嗓音钻进后者耳道。
沈恩南小脸红了,浑身穿过一道电流。
“好的,老板!”
两人艰难地朝着卧房走去,不到三十米的距离,沈恩南感觉比跑八百还累。
“老板,先歇会儿。”
终于到了客房门口,沈恩南推开门,靠着门框,将两人的压力都转移给了门框。
“你叫我什么?”
又一阵酥麻的电流穿过沈恩南的全身。
若不是傅黔北嗓音清冷又禁欲,沈恩南就要怀疑这男人是不是故意在撩拨她。
“老…板?”
她居然受了影响,声音软起来像是撒娇。
沈恩南脸又烫了两分,假装咳嗽清了清嗓子,心中警醒自己道:“沈恩南,你冷静点,这是有妇之夫!”
耳边像是溢进去一声温润的低笑,沈恩南抿唇紧咬牙关,这是第三道电流。
再这样下去,她就要没有道德了!
沈恩南这一刻明白,原来并不是只有男人才是只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在喜欢的人面前,女人有时候也是。
“你怎么了?”
第四道电流。
“你身体在打颤儿。”
第五道电流。
“沈恩南,你很热?”
第六道电流酥麻地穿过身体。
沈恩南感觉耳朵已经不再是她的耳朵里,似乎一碰就化!
“沈恩南……”低磁清冷的嗓音再次响起。
“傅黔北,你能不能闭嘴!”
沈恩南终于承受不住了,称呼也从“老板”变成了傅黔北的全名,还尽量将自己的耳朵远离他的鼻子和嘴巴。
网上说,女人过了二十五岁,受到雌性激素的影响,每个月总有几天疯狂的想要男人。
傅黔北轻笑,禁欲般的嗓音再次传入后者耳内:“起反应了?”
“傅黔北!”
混蛋,果然在玩她!
沈恩南心脏怦怦乱跳,小脸上的温度却还在攀升。
沈恩南一时都分不清她是因为什么脸热的,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傅黔北偏“恶劣”的一面。
七年前的傅黔北将她捧做公主,哪怕接吻都是小心翼翼,青涩又虔诚。
但现在的傅黔北,青涩早已淡去,她呼吸间全是男人身上醇香的酒气与荷尔蒙气息,麻得她双腿发软。
傅黔北再一次凑在她耳边,挑逗的嗓音里渗着一丝清冷:“床就在里面,今晚想不想试试?”
沈恩南咬着舌尖保持冷静,不能再继续保持这个姿势了,她扛扶着傅黔北走进客厅,冷声道:“你玩笑开过了。”
傅黔北跟着她的步伐亦步亦趋,在走到床边上时,他讥讽地冷笑道:“沈恩南,真不想试试吗?你就这么确定,我不如当年的秦家小少爷?”
沈恩南身体猛地一僵,将他推到床上。
滚烫的小脸也因为他这一句话开始转冷。
傅黔北倒在床上,脸色冷白,黑眸讽刺,低冷道:“你和他睡过几次?”
这话将沈恩南送回了七年前。
沈恩南不知道僵硬了多久,指甲深陷掌心的疼痛才唤回清醒,她迎着傅黔北的冷漠和憎恨,低冷着声应答:“老板,这是我的私事。”
傅黔北冷笑了声,拽住她的手腕:“不想和我试试?”
“不想,你放开我!”
傅黔北身体太虚弱,两三下就被沈恩南挣开了手腕的禁锢,沈恩南往后退了两步。
傅黔北眸子阴鸷地看着她,冷声道:“沈恩南,别忘了,我们都领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