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牧带着古姣还有不少宾客到宴厅门口迎接傅黔北。
当看到一身黑色西装的傅黔北手腕上挽着一只白皙的小手,在场所有人都愣了愣。
莫非古牧要和傅黔北联姻的消息是假的?
傅黔北矜贵儒雅,身边的周宁桑一抹娇艳的抹胸红裙,气质独特,和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古姣一比,反而有种喧宾夺主的气场。
古姣瞧见周宁桑挽着傅黔北的手时,脸色就很不好看了。
“古董,祝你女儿生日快乐。”傅黔北将礼物送到古姣面前,一副只是来参加生日宴的姿态。
古牧很快笑起来,拍了拍女儿地手:“姣姣,还不谢谢傅总,这可是傅总亲自为你挑选的礼物。”
古姣被古牧一拍,回过神来,她不能再大庭广众下丢脸,更不能在傅黔北面前丢脸,不然,她就真的没有半点机会嫁给傅黔北了。
“谢谢傅总,你能来参加我的生日宴,我真的很开心。”
周宁桑勾唇一笑:“古姣小姐,因为你没有邀请我,所以我没有给你准备生日礼物,但还是祝你生日快乐,我今天来这里,是黔北哥哥非要请我做女伴,所以我就来了。”
古姣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抬头竟然未见傅黔北反驳。
难道周宁桑真的是傅黔北邀请来的,比起自己,他更喜欢周宁桑?
古姣年纪小,容易破防。
在她破防前,古牧再次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冷静,然后笑着邀请傅黔北进入宴会厅。
古牧小声道:“周宁桑是周斯郝的妹妹,傅总对她像妹妹一样。等会儿舞会开始,你去邀请傅总跳舞,他会同意的。”
“他会吗?”
古姣不太自信,她刚刚第一次和傅黔北对视,很明显傅黔北对自己没有半点感觉。
古牧道:“嗯,傅黔北需要爸爸手上的股份,你和傅黔北结婚,是傅黔北和古家双赢的局面。”
古姣这才恢复了勇气,痴迷地看着傅黔北挺拔的背影。
-
医院。
沈恩南抵达医院已经将近八点。
火锅店附近的公交车站有直达医院门口的公交车,沈恩南坐在站台上发愣,白白错过四五辆公交车。
公交车站一同等车的买菜阿姨看她魂不守舍,问她是不是失恋了?
沈恩南摇摇头。
七年前她就失恋了,只是后劲太长。
下公交后,打包的饭菜都冷了,沈恩南在医院附近给张澜打包了一份热粥。
一进病房,张澜就看出她脸上的异样。
“和江宴吃了晚饭,怎么没让他一起过来?”
沈恩南吸了口气,将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画面忽略掉,坐到病床边的陪护椅上,解释说:“江宴吃到一半,又回公司加班了。”
张澜皱眉:“他不是秘书吗,怎么大晚上还要加班呀?昨天听他一直夸他老板,这个老板一点都不知道心疼员工,员工也是有私生活的呀!”
“您喝粥。”沈恩南勉强回了一个笑,将热粥递给张澜。
张澜自言自语地替女婿打抱不平:“难不成他老板没结婚是个单身汉,自己下班没事儿,就觉得秘书下班了也没其他事吗?”
沈恩南眼眸一滞,她想避开张澜已经来不及了。
张澜察觉出异样,试探地问道:“你今天见到江宴的老板了?那个瑞盛集团神秘、从来没再媒体面前露过面的傅总?”
沈恩南低下头,鼻音很重:“嗯。”
张澜好奇地问:“他多大年纪,你爸当年执掌沈氏的时候,已经三十八岁了。这瑞盛集团是世界五百强,执行总裁年纪应该不小吧?”
“年纪不大,三十来岁。”
“这么年轻?”张澜有些差异:“这么晚还要求江宴加班,看样子是个单身汉,没家室的。”
沈恩南眼前不受控制地,再一次浮现一抹红裙的周宁桑飞扑到傅黔北怀里的景象。
如动态画面,重复不断,无限循环。
她心口越来越酸涩,打断了张澜的话:“妈,人家有家室,您别再议论他了。喝粥吧,再不喝,等会儿粥都凉了。”
沈恩南决心隐瞒傅黔北是江宴老板这件事。
以沈家和傅黔北之间的恩怨,说不准张澜会让江宴辞掉现在的工作,然后带着她离傅黔北远远的。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害江宴失去一份好工作。
她私心,也不想离开。
哪怕他身边已经有了别人,他们再无可能。
张澜看着她,提醒道:“恩南,既然你都跟江宴领证结婚了,夫妻间最起码的关心要吧?人家大晚上加班,你也不说一句体己话,心疼心疼。”
沈恩南低下头:“妈,我心疼。”
张澜不知其中缘故,以为沈恩南是听进了她的话,笑道:“那等会儿给江宴打个电话,关心关心他。”
另一边,生日宴的舞会开始了。
古姣趁着周宁桑去洗手间的时间,紧张地走到傅黔北面前:“傅总,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傅黔北:“抱歉,我今天已经有女伴了。”
古姣难掩心动,这算是傅黔北同她说的第一句话嘛?
她炙热地望着眼前的男人,紧张道:“傅总,如果说这是我的生日愿望,您会满足我吗?”
这样的请求,很少有男人狠得下心来。
“抱歉,我有女伴了。”
古姣心碎了碎,但傅黔北矜贵儒雅的气质,让她还是舍不得放手。
“傅总……”
“古小姐,你没听见我黔北哥哥说了吗?他有女伴了,你非要黔北哥哥拒绝你三回吗?”周宁桑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霸道地挽着傅黔北的胳膊,小胸脯傲人一挺。
刚挽上,傅黔北眉头下意识一蹙,即便是相识多年的周宁桑,他也不喜欢这样的触碰。
男人不动神色拿下她的手。
古姣小脸羞的通红,愤懑地走开了。
周宁桑看着她落荒而逃地背影,得意的吐了吐舌头。
转身,笑吟吟地看着傅黔北:“黔北哥哥,你今天的女伴邀请你跳一支舞,你愿意吗?”
不远处,古牧脸色铁青。
他女儿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请傅黔北跳舞被拒绝了,傅黔北要是答应周宁桑的邀请,那他的面子往哪放!
傅黔北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真的不把他手上的股份放在眼里……
古牧沉着脸盯着傅黔北,十分不想看到傅黔北答应的画面。
周宁桑催促道:“黔北哥哥!”
傅黔北从侍者盘中端过一杯香槟,抿了一口,清冷拒绝:“不跳。”
周宁桑一愣:“为什么?我可是你今天的女伴!”
傅黔北看着她,薄唇露出一个禁欲的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