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他爽朗的一笑:“那本王是不是该觉得荣幸?”
她认真地点点头:“答对了,不过没奖励!”
“有没有奖励可不是冰儿说了算的。”
一双大手擒住了她的肩膀,然后一张帅绝人寰的脸慢慢放大。
这个腹黑男!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形象都不要了?
寒冰踏进太平园,忍不住惊叹:“这就是它原本的样子?”
被修缮清扫之后的太平园,竟然是如此的独特。
黝黑的墙体,因为常年暴晒,已经变得斑驳,但却别有一番风味,有一种颓废的美。
冉宗延侧着头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似乎有不明的光芒在闪烁。
“冰儿喜欢它?”
“嗯!”
她疯狂点头,简直是太喜欢了。
不同于这里任何一处建筑风格,它独具一格,虽然不如王府其他院落那般精致,但却深得她心。
他用力捏了一下她因为激动而红扑扑的脸:“之前是谁说未来没有它的?”
呃……脸上吃痛之后,她回过神来。
对噢,这个地方保不保得住还不一定呢,那她还是不要先投入不必要的感情了。
“咳咳。”
“我只是感慨一番而已,不是非要不可。”
“原来是石头屋子,怪不得经得起好几百年的折腾呢。”
她的手,摸着墙体,喃喃自语。
冉宗延那骨节分明,好看到犯规的大手,跟她一样,摸上了墙体。
“传说中,这个园子里所有的屋子,原本是一块巨石,被人修建成了园子。”
这有可能么?
在她的眼里,他没有看到惊讶。
寒冰下意识地点点头:“怪不得布局看起来这么怪,我还以为是千年前建筑风格就是这样呢,原来是一个整体,那是不能随心所欲。”
整个园子,一共就那么三间屋子,除去正中央的那间比较小以外,其他的都巨大无比。
它最奇特的是,全部都是并列在一起的。
不管是主屋还是较小一点的侧屋,直接连在一起。
中间的字碑,倒是成了一条分割线,不然,三间屋子中间打通,就直接成一间了。
“冰儿不惊讶?”
“我为什么要惊讶?”
冉宗延轻笑:“冰儿果然不同于其他人,这巨石,是如何造成屋子的?”
“这个简单啊,无非就是用起重……”
等等……
起重机?然后挖掘机?
这里可是古代!而且这个太平园还是千年前的建筑物!
对她来说稀松平常的事情,在这里就变成绝无可能了!
“呵呵呵,倒是哈。”
她尴尬地搓搓手:“我也只是瞎猜测,不知王爷有何高见啊?”
看她又开始打哈哈,他也没有继续追问,他慢慢往字碑走去:“据说,是有人用凿子一下一下凿出来的。”
凿出来的?
愚公移山那样?
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万一人家人多呢?也没说是一个人完成的不是?
他在焕然一新的匾额面前站定:“冰儿可认得上面的字?”
“不就是太平园?”
这也太看不起她了吧?虽然她是真的认不出来,不然它凭什么挂在这里?
“冰儿好眼力。”
瞧,这个人就是在讽刺她。
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她走到了字碑面前。
林墨提着一个木桶,正在专心致志的用布擦拭着上面的字。
一笔一划,认真无比,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站了两个人。
“你手臂上的伤,是从哪儿来的?”
“呀……”
被吓了一大跳的林墨手一滑,抹布掉落在了地上,她慌忙去捡,又一个不小心打翻了放在脚边的木桶。
眼见里面的脏水就要倒出来之际,一只手,及时稳住了已经倾斜的木桶。
“谢谢,谢谢。”
她急忙道谢,幸好没有将地面弄脏,不然又要重新清扫。
重新将木桶放好了之后,她抬起头,正欲回答寒冰的提问。却在刹那间看见帮她扶住木桶的人是冉宗延时,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奴婢见过王爷,奴婢不知是王爷,请王爷责罚。”
“免了。”
“奴婢多谢王爷。”
“起来说话。”
“是,是。”
起来是起来了,但她根本就不敢抬头,把地面看出一个洞来了。
“你手臂上的伤,就是你不愿意回杂役房过夜的原因?”
林墨拼命将手臂往衣袖里面缩,似乎不想两人看到她的窘迫。
“不是,这是奴婢自己不小心擦伤的。”
“下去吧。”
寒冰见她不愿说实话,她也没有兴趣继续追问,便将她给遣了下去。
“是。”
她有些吃力地拎着木桶,在经过冉宗延身边的时候,身形有一个明显的晃动,好在她及时稳住了。
“这上面的字,跟匾额是同一个人写的吧?”
“冰儿果然好眼力。”
又来!
不过这次,她倒是没有谦虚:“那是,我别的本事没有,分辨字体还是……咦?这是什么?”
是脏东西吗?
她伸手去抠了抠,没有抠下来。
难道是原本就有的?
不是吧?
这什么鬼?
寒冰感觉自己的心一紧,额头似乎也有汗在往外冒。
她后退了两步,怔怔地盯着那个地方发呆。
看到她一系列怪异的举动,冉宗延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莫非冰儿识得上面的字?”
认得,她当然认得!
“冰儿可知,千年来,天下大儒不计其数,都无一人能读懂这块字碑,甚至连上面的字都认不全。若是冰儿认得,那这天下的文人,可都要被冰儿踩在脚下了。”
踩不踩在脚下她没有兴趣,什么大儒不大儒的她也不想认识。
有谁来告诉她,为什么这里会有拼音?
这块字碑,约有两米高,宽也有一米左右,上面除了字,还特意装修了一些不知名的花朵。
斑驳的碑体上面很多字都已经分辨不出它原本的样子了。
她强忍住内心的激荡,抓住他的衣袖,迫不及待地问:“既然天下的大儒都研究过它,那么,有没有拓本?”
“没有。”
他的回答无异于往她头上泼了一大盆冷水,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没有?为什么会没有?”
“这天下的文人不都以认出这些字为荣吗?怎么不抄写回去慢慢研究呢?”
怎么连个拓本都没有?那她要怎么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
冥冥中,她觉得这块碑,还有刻下这些字的人,跟她一定有某种关系。
拼音啊……那可是来自于现代的东西。
她的手,颤抖着再次摸了上去。
之所以确定它是拼音而不是英语,是因为它拼写出来,就是她的姓,寒……
而下面那个字,虽然已经看不清,也有一半掉了,但她还是能分辨出来,那是她的名字,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