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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击木。”老祝巫果然有办法,他确实是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若是进入沼地,被恶鬼啃食魂魄,可用雷击木磨粉和水服下,就能驱走恶鬼。”

“那就赶快去做!”

镇东将军没有犹豫,立刻就同意了他的建议。

她并不怕对方耍什么花招。

对方的性命,包括族人的性命,都掌握在自己手里。

再加上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足以让对方拼死效命。

虽然有营啸的苗头,但对于精兵而言,最初的混乱很快就被控制住了。

喝下雷击木粉末的士卒被聚到了一起,老祝巫解下腰上的铜铃,轻轻地摇晃,同时唱起鲜卑语调的咒歌。

也不知是雷击木真的起了作用,还是老祝巫的咒歌有安定人心的作用,这些士卒很快就安静下来,并且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

第二日准备再次前进时,赵广面有凝重之色前来禀报:

“将军,不好了,有士卒伤口化脓了,还发了温病,高热不退。”

“多少人”

“一百三十三人。”

“那就留下一百人照顾他们,再派出人返回去,让沼地外边的人想办法把他们接回去。”

镇东将军的目光看向回来时的路,扎在沼泽里的长矛如同路标。

一日的路程而已,再加上已经有了经验,

安排好善后,关将军再次领军踏入沼地。

所幸的是,有了第一天的经验,剩下的路程,行军快了不少。

越是往沼地深处走,原本隐藏在暗处的水流就越是明显。

待水流彻底汇流成溪,折而向南,流入了一个隐藏在浓雾里的山谷里。

“大人,前面就是毒谷了。”

谷口两座灰白色岩峰对峙而立,岩壁上密布蜂窝状孔洞,风穿过时发出低沉的呜咽,像是巨狼啃食猎物前的磨牙声。

站在山谷前面,明明感觉到一阵阵山风吹过,但山谷里的雾气却是怎么也化不开。

很显然,雾气并不简单。

镇东将军俯身抓起一把砂土,立刻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刺鼻味道。

这种味道,与沼地里的腐臭味不同。

这是夹带着刺鼻的腥气,仿佛坏死的禽卵爆裂发出的那股臭味。

“今晚就在谷口休息,不要进入山谷里。”

虽然味道很淡,但镇东将军眼中闪过一丝困惑,然后又变成了疑惑。

还没有等她想明白,老祝巫已经连忙开口道:

“大人英明。”

他的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他还真担心眼前这位汉人将军,因为顺利穿过沼地,就产生了轻视之心。

“这谷中恶鬼与那沼地的大不一样。沼地恶鬼,日头晒得越烈,就越是凶狂,而这山谷里的却是相反,日头越烈,就越是虚弱。”

“若是想要穿过山谷,只有趁着午时日头最热,阳气最盛,恶鬼藏于地下,才能进入。”

“不明就里的人,想当然地按通过沼地的方法通过山谷,只会正好中了恶鬼的陷阱。”

镇东将军闻言,心里已经有些了然,脸上露出不置可否的神情,“恶鬼的陷阱呵!”

当下也不多说,只是下令寻找地方扎营休息,清点伤亡。

虽说有了第一天的经验,但剩下的路程里,仍是损失了三百余人。

再加上高热以及留下照顾的人员,能到达山谷口的,堪堪七千人左右。

也就是说,不过三天功夫,光是非战斗减员就达到了差不多一成半。

正当众人在休整的时候,镇东将军让人把赵广和裴秀叫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

很快,赵广、裴秀以及老祝巫,带领着十来名士卒,趁着天色尚早,提前进入山谷中探路。

直至日头即将落山,残留的阳光照入山谷,山谷里的雾气映射出一种略显诡异的暗黄色,赵广裴秀等人的身影,这才重新出现在谷口。

“将军!”赵广脸上还蒙着厚布,估计是为了防止在山谷里中毒,还没等扯下布来,就迫不及待地说道,“果然……”

镇东将军微微皱眉,别过头去,指着裴秀:

“你来说。”

裴秀没有用布蒙面,脸上还带着些许水迹,应该是在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清洗过了。

世家子弟终究是世家子弟,远比赵广这种粗鄙武夫要讲究。

“将军,山谷里的确实是存在石硫黄,那些雾气,皆是石硫黄所化成的瘴毒。”

镇东将军点了点头。

前番闻到的那股刺鼻臭味,让她感觉到很熟悉。

在镇东将军看来,世间对石硫黄研究最深的人,莫过于自家阿郎,还有阿郎的小妾阿梅。

所以同理可得,镇东将军对石硫黄也很熟悉。

更重要的是,镇东将军是大汉第一个动用过雷神营秘密武器的人。

石硫黄有毒,所产生的毒气,封锁了整个山谷。

甚至对于鲜卑老祝巫而言,这个山谷远比沼地还要凶险。

但对于镇东将军来说,却是恰恰相反。

早年为了研究这个东西,由此中毒而死的劳力不知其数。

甚至就连参与其中的一些学生都未能幸免。

早就用人命总结出足够的经验。

“山谷里什么情况”

“我们往里面走了数里,鸟兽全无踪迹,唯一的活物,便是蚁虫。”

镇东将军听到山谷里果然有蚁虫,心头大定:

“硫毒之地,蚁巢为眼,逆风而建,避硫毒如避火。”

说完,抬头看看天,最后一缕金线已经坠入远山。

暮色四合处,仍有不肯褪去的金红色在云层褶皱里明明灭灭,仿佛天空正吞咽着无数枚将熄未熄的灰烬。

此时的西天,已经烧成了熔金的坩埚,云絮呈现出鱼鳞状,层层叠叠,如同浸透了橙红与粉紫的釉彩。

晚霞,很美。

映在镇东将军脸上,让镇东将军的脸庞镀上了一层金色。

镇东将军脸上露出了罕见的笑容,笑得比晚霞还美:

“好好休息,明日午时入谷!”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

第二日,还没等到午时,日头已经变得火辣辣的。

裴秀抹了一把汗,喃喃地说道:

“这日头,简直比火还热,其实要我说,还不如在山谷里放一把火,什么毒气都没了。”

站在裴秀旁边的赵广闻言,一巴掌把他打了个趄趔:

“不能放火!这里说不定离逆贼有多远,一放火,十有八九就会引起贼人的注意。”

“我就是说说!”裴秀重新站稳,扶着脑袋,不满地看了一眼赵广。

“说说也不行,动摇军心!”赵广瞪了他一眼,“在这个时候,再有意见,也要憋在心里,必须完全服从关帅的军令。”

“最后检查一遍!”

“出发!”

“走!”

裴秀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差点被满鼻的浓郁尿骚味呛住。

匆匆地把沾了尿的湿布蒙住口鼻子,跟着大队人马进入山谷里。

走在最前面带路的老祝巫,举着火把,时不时俯身观察地面。

硫磺雾霭中,零星的红光在岩缝间闪烁——这是目前唯一能看到生活在山谷里活物,红色蚁虫。

这些嗜热的小虫正排成扭曲的队列,绕过一片看似平坦的砂地,钻进峭壁底部的巢穴。

镇东将军用剑尖挑起一抔蚁巢土,焦黑的颗粒中夹杂着蝙蝠粪——这是火蚁用来中和硫毒的天然滤料。

老祝巫有些含糊的声音响起:“凡有蚁道处,毒雾稀薄三尺,循迹而行!”

将士们踩着蚁道蜿蜒前进,靴底不时碾碎来不及撤退的火蚁。

最凶险的杀机藏在蚁道尽头。

当战马的铁蹄踏上某处岩板时,只听见细微的“咔嗒“声——像饿狼咬碎羊膝骨。

“退!“有经验的老卒嘶吼着拽住缰绳,却已迟了。

岩板轰然碎裂,沸腾的泥浆从地缝喷涌而出,三名骑兵连人带马坠入沸潭。

战马的哀鸣戛然而止,因为石硫黄泥浆已烫伤它们的声带,只余下快要半生半熟的尸体在咕嘟冒泡的泥潭中沉浮。

“红蚁是地母的睫毛。”老祝巫跪下来看着正在疯狂逃窜的火蚁,“睫毛动了,地母就在眨眼。”

“地火龙已经醒过来了”另外一个胡人向导颤抖着指向塌陷边缘。

那里裸露着暗红色的地脉石,石缝中蒸腾的热气扭曲了光线,仿佛真有条赤龙在岩层下翻身。

赵广冲上前,一把拎起老祝巫,低吼道:

“大汉将士只相信皇天后土,只相信昊天上帝,不相信你们嘴里的什么地母!快想办法!”

“红蚁!找到红蚁,跟着它们!”

老祝巫突然指向还没有被泥浆波及的红蚁巢穴,幸存的红蚁正沿着山谷一边疯狂逃窜——它们选择的路线,就是安全的路线。

“跟上,不要靠近泥潭!”

还没有等所有人经过泥潭,看似坚硬,实则脆薄的地面,又塌陷了一大片。

只见岩壁根部裂开一道缝隙,一开始汇入山谷,却又不知什么时候消失的河流,此时变成暗河从地底喷涌而出。

只是颜色不再正常,而是变成了肉眼可见的淡黄色,

“地火!是地龙动了!”

突如其来的异象,让士卒本能地后退,没想到却撞上岩壁剥落的硫磺结晶,淡黄色晶体碎成齑粉,混着雾气钻入鼻腔。

士卒突然掐住自己的喉咙,指缝里渗出黑血。

“掩好口鼻!不要扯掉面巾!”

“走,快走!”

暗河越涌越多,随着水流不断增多,带着蒸腾的热气,让原本石硫黄雾气变得稀薄而看清四周的山谷,再次有被雾气笼罩的趋势。

“不要在这里停留!”

所幸坍塌的地方只有一处,再加上有红蚁的指引,大部分人马最终还是有惊无险地通过了最危险的地段。

不幸的是,就算早有准备,仍然有近两百人,永远地留在了山谷里。

越往前走,那股刺鼻的雾气越是稀薄,直至完全消失,前方突然隐隐传来水流声。

“将军,有活水!“先锋士兵的欢呼在谷中回荡。

镇东将军循声望去,但见时隐时现的暗河,此时终于不再遮遮掩掩,而是毫不顾忌地露出了全部面目,顺着山谷,奔流向前。

关将军一把扯掉面巾,快步上前,掬起清水,往自己的脸上一阵猛泼。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还是在山谷里呆得久了,总觉得山溪似乎仍带着淡淡的石硫黄味。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

老祝巫同样是跪在水流边,一边拼命咳嗽,一边说道:

“只要见到活水,就说明我们快要走出去了。”

“将军,前面好像有光!”

仿佛验证老祝巫的话,有眼尖的士卒很快指着前方叫道。

把自己脸庞洗涤了一遍,长吐了一口气的镇东将军,举起千里镜看向前方。

看了好一会,这才放下千里镜,脸上露出笑容:

“应该就是出口了,派人前去查探一番。”

“喏!”

斥侯很快回报,确实是出口。

得知终于走了山谷,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

若非早有军令,不得大声喧哗,将士们几乎就要抑制不住自己喜悦,大声欢呼出来。

山溪出了山谷,汇入了一条奔腾不息的河流里。

镇东将军站在山谷口,看向对面的山峰,目光突然一凝,甚至连脸色都微微一变。

她再次举起千里镜,看向对面。

一个立在险要的哨寨映入她的眼中。

“那是逆贼的哨寨”

本来看到哨寨时,她心里都变得紧张起来,但待看清哨寨的模样,却又放下心来:

“怎么会如此残破不堪”

很明显,这是一个已经废弃已久的哨寨。

不过还没有等她想明白,心里就冒出一个念头,脸上竟是掩不住惊喜之色:

“这水,莫不成就是鲍丘水(即后世的潮河)”

“没错,大人,这条水流,正是鲍丘水。”

这一趟,几乎要了老祝巫半条命。

无论是沼地还是毒谷,大队人马经过和数人小心通过,是截然不同的。

有很多时候发生的意外,连他都没有预料到。

不过幸好,他最后还是把大汉王师带到了鲍丘水边上。

“那个哨寨,是早年魏国的护乌丸校尉田豫所设,原本鲍丘水每隔数里,就有一个哨寨。”

“后来听说田豫被魏国皇帝调走了,现在的幽州刺史就把这些哨寨都撤了,这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咳咳咳……”老祝巫又咳了好几下,再指了指鲍丘水的上游方向,“以前鲍丘水的最上游,田豫还设有一个关口,不过现在也废了。”

幽州刺史王雄与护乌丸校尉田豫相争之事,大汉的情报系统自然有所收集,毕竟幽州之事,早年还涉及轲比能。

镇东将军对此当然也有耳闻。

只是她没有想到,此事的余波,居然还能影响到自己这一次带兵暗越燕山。

“若是田豫仍在幽州,吾何曾有机会领兵至此由此观之,汉室当三兴是也!”

虽然魏国哨寨已荒废,但镇东将军仍是让人搜索上下游,以防万一有人看到自己这支从山里冒出来的奇兵。

塞外攻防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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