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么回事?”
玉罗冕的话让张三非常惊讶,他对柳二龙的过往了解还真不是很多,只知道玉罗冕确实和柳二龙有一定矛盾,而且曾经作为花花公子的他估计对柳二龙母女也好不到哪儿去。
但是一切真是玉罗冕一手导致的吗?
“这事,说来话长,知道的人也不多。不过这也不算秘密,和你说道一番也非不可。”
玉罗冕轻叹一声,他明白这事还是要和眼前的少年讲清楚一切的来龙去脉的。
“我早年流连于花柳风月,和一位风尘女子留下了一位子嗣,那就是柳二龙。”
这时张三举手问道:
“呃,冒昧的问一下,您是怎么确定父女关系的?二龙老师的武魂不是一条火龙吗?我记得变异武魂溯源不容易吧?”
“这个啊,你好奇也正常。”
虽然问题比较敏感,但豁达的玉罗冕依旧笑道:
“我蓝电霸王龙的血脉之祖,乃是黄金圣龙。这黄金圣龙拥有百相之能,故而我们蓝电霸王龙常有变异,尤其是我的武魂也是变异武魂,她出现个火龙也是正常。”
玉罗冕说道这里稍微顿了顿,他仰头轻叹一声说道:
“至于为何确定是她,则是因为我们作为圣龙血脉的传承者,之间自有感应,再加上年岁时间也都差不多能对上,所以我可以确定她是我的亲生女儿。”
张三点头若有所思的应道:
“原来如此。”
“我是在她六岁之后,才将她们的母女俩给接到宗门之内的,当然了,这也不是我之前忘了她们娘俩。”
在解释完后,玉罗冕继续说着柳二龙的过往。
“毕竟她母亲职业特殊,接触的男人可不止我一个,若不是二龙她武魂觉醒,能够确定是我的,我也不可能对个风尘女子负什么责任,毕竟我当时和她是两不相欠的,我当时还送过她不少礼物,这其中的道理,你能理解吧?”
“啊这,能。”
张三仔细想想确实如此,天斗帝国在法律上又不禁止这一行当,玉罗冕这边只要给够了钱,发生了关系,也不欠人家什么情份,生下一个孩子则完全算意外。
再加上玉罗冕身份也是个权贵,他自己的事务也颇为繁忙,也不太可能特别关注一个风尘女子的动向。
况且人家和他又没有任何名分,她怀孕生了孩子,玉罗冕当然也没责任去管。
所以在柳二龙六岁觉醒武魂确定血脉前,玉罗冕对这对母女不管不顾,也算不得薄情。
“我知道二龙她是我的孩子后,就立刻出钱给她母亲赎了身,并将她们娘俩接到宗门内,同时让二龙她接受宗门的培训。”
到目前为止,张三都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玉罗冕到现在的所作所为都合乎情理。
同时张三还有一个问题,他见时机正合适就问道:“那二龙老师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嗯……”
玉罗冕沉吟片刻后回道:
“那时的她,是一个很乖巧很安静的孩子,见我的时候会很有礼貌的叫我‘父亲大人’,然后再缩回到她的母亲身后。”
说到最后,玉罗冕感慨道:
“真是怀念啊……现在她见我能喊我‘老东西’都是客气的。”
和现在判若两人了吗?
张三想象着幼年的柳二龙那副怯生生的躲在其母身后的模样,和现在一脸英气得人敬畏的柳二龙做对比,果真是女大十八变。
张三追问道:
“那后来二龙老师又是怎么和您关系恶化成这样的呢?”
“第一次恶化,应该就是从我没有照看她们母女开始吧。”
玉罗冕的目光逐渐黯淡下来,他无奈的说道:
“当时我在将她们母女接到宗门之后,其实有些羞于和宗门坦明她们母女和我的关系,尤其是她的母亲不过是一个下贱的风尘女子,就算她生下了一个孩子,但那也只是女孩,还是个变异武魂,当不了继承人,我怎么也不可能给她一个名分。”
听到如此功利的发言,张三眉头一皱,连忙问道:
“那你是怎么安排她们?”
玉罗冕回道:
“就是给她们都在宗门里安排了个僻静的住处,这对母女是分开的,二龙我安排宗内的人照顾,让她获得内门弟子的身份,而那个女人我则给她在宗门内找了个洗碗打杂的工作,每月再送点钱财,保证她最基本的生活需求。”
张三错愕的问道:
“这,可是师奶她究竟是给您生下了柳二龙啊?这么安排不太好吧?”
玉罗冕长叹一声道:
“老实说,我并不爱她的母亲,我对她的母亲并没有什么感情,我是知道她给我生了孩子,可我也没求她这么做。所以我虽然将她们母女都招进宗内,可也单纯只是看在二龙是我的骨肉的份上,我对她的母亲并没有太在意,给她安排吃住,我已经算是足够照顾了。”
“这……”
玉罗冕见张三欲言又止就道:
“有什么心里话,就直说吧,不用介意。”
张三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师公,我认为二龙老师和师奶投奔您的时候,应该对您抱有很大的期待,希望您能给她们提供庇护。可是您却……”
“庇护?我给了,如果不是我让她们进宗门,她妈还在当娼妇,她自己也估计就是一个样。”
玉罗冕说这话时,显然带有几分火气,张三感觉到一股如山岳般的威压横于头顶,不过稍后玉罗冕就轻叹一声,威压也撤去,然后说道:
“唉……总之,你的意思是她们是嫌我给得不够多?”
“准确的说,她们应该是希望,你能够像个父亲一样,而不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面对玉罗冕逐渐锐利的视线,张三毫不避让的说道:
“何况她们母女连心,你却强行将她们俩分开,母亲还在宗门当下人,她自己则成了内门弟子,看母亲低声下气的受苦,她的内心定然痛苦不已,你却对这一切漠不关心,甚至认为理所当然。”
“这样的你,怎么会不招她们怨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