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强子等人一惊。
王艺霖放在李思宇头顶的手也是微微一颤。
就连李思宇的身体也是微微一僵。
赵东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自信的笑道，：“我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悲剧！李思宇本身就是精神分裂者！他的主意识已经死亡，精神力失去了核心！现在的李思宇，其实是他的另外一重人格！是他，也不是他！”
“什么？！”
强子和王艺霖感觉自己是在听玄幻故事。
李思宇的身体也微微放松，揉着强行脑袋坐了起来。
猩红的眼睛盯着赵东，“你是说，那药，杀死了我的一个人格，还是主人格。现在的我，不过是李思宇幻想出来的一个人格，现在鸠占鹊巢？”
“你的精神力没有核心，所以无法很好地产生精神力。但是当人的身体失去核心的时候，另外一重人格会慢慢凝聚新的核心。这个过程缓慢，如果抗不过去，你就会陷入彻底的沉眠，死去。如果你恰好有幸扛过了这一劫，你现在的人格就会彻底占据这个身体！”赵东饶有兴趣的看着李思宇，“你是很好地实验样本。刚才给你的药，可以帮你加速凝聚核心。如果你挺过那一关，我希望你可以配合我完成几个小小的测试。”
“那我，现在算是谁？”李思宇依然是死死盯着赵东。
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现在有赵东给他背书，就算有些性格出现问题，行为有些奇怪，别人也不会怀疑到他。
因为他，精神分裂。
赵东耸了耸肩，“你，还是你！只是不再是两个人格共享一个身体。可以说，现在的你，就是李思宇，不再是别人！你难道以前?没有意识到么？这里都是你的人，我也会给你保密的。难道你们以前就没有发现他行为有时候会很怪异么？”
“怪异？”
强子和王艺霖面面相觑。
若说怪异，李思宇的行为向来都是特立独行。
几乎每一刻的行为和表现都不一样。
可以说是随心所欲。
赵东仔细观察着三个人的表情，脸上出现了一丝果然如此的神情，“看来不用我说，你们已经知道了！李思宇一直都是精神分裂者，但是他从来没有意识到，或者说你们也没想到这一点。“
李思宇默不作声。
强子和王艺霖也沉默不语。
李思宇不知道怎么说，因为他怕暴露。
强子和王艺霖却想起了之前李思宇特立独行的各种荒诞行为。
在赵东看来，这已经是默认了。
三个人都默认了。
“那么我给你一瓶药。”赵东拿过了桌子上没有任何标志的药瓶递了过去，“一天一粒，坚持服药，早点凝聚精神核心。你要做的就是尽量静养，避免精神力消耗。其实我也很好奇，你是从哪里补充精神力的，除非之前你的精神力极为强大！不然没人能坚持这么久。在我们的记录里，只有寥寥几人可以不通过服药就自行凝聚核心。除非你是多重人格！”
“多重？！”
“好了！我可以告诉你们，李思宇还是那个李思宇，是你们某个阶段认识的李思宇。他肯定和你们经常接触，否则你们不会对他丝毫不起疑心。不过也有可能他已经融合了其他几重人格。所以，没必要认为他已经变了。”赵东轻轻敲了敲桌子，“我等会儿还有个会，你们可以自行决定是休息一会，还是离开。我怕是没法招待你们了！”
赵东起身离开，把空间留给了三个人。
李思宇看了看身旁的两人。
“你们要是不喜欢这份工作，我可以帮你们换一换。我确实不是最常和你们见面的那个李思宇。”
“你……是哪个李思宇？那个残忍的，还是那个商业天才，还是那个小孩子一样的。“王艺霖努力的组织自己的语言。
一旁的强子也是一脸的戒备。
李思宇耸耸肩，站起身来，在他读取的以前的记忆力，并没有关于自己是精神分裂者的任何记忆，说明只是因为自己的突然闯入，才令‘李思宇’成为了所谓的精神分裂。
不过这个人可能平时喜怒无常，做什么事情都随心所欲，让人觉得他有多重面孔。
静静想一想，有时候像是个冷血动物，有时候是个睿智的商业天才，有时候却又是个孩子一样。
试问哪一个人没有这些面呢。
只不过是面对不同的人罢了。
面对敌人，自然就像冷血动物一样的杀手。
面对同事，当然要展示自己商业才能。
而独处的时候，或者和要好的朋友下属在一起，当然是解放天性了。
这反倒成了自己是精神分裂的证据了。
“走不走？“
李思宇冷哼了一声。
刚才那个仪器耗费了他不少精神力，脑袋隐隐作痛。
必须尽快去车上，把无线头箍拿回来补充精神力。
李思宇的脚步有些虚浮。
推门的时候，胳膊都在颤抖。
突然旁边伸过来一双手将他稳稳的扶住。
李思宇回头看了看，那是强子。
王艺霖此时眼神中依然充满了挣扎。
李思宇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有些艰难的往车上走去。
回到车上，李思宇迫不及待的戴上了头箍，接通了电源。
一波波时强时弱的精神力从遥远的空间灌入李思宇的脑中。
一阵暖洋洋的感觉向着四肢百骸舒缓了过来。
那种撕裂脑壳般的疼痛终于渐渐的消失，只有一种剧痛之后的放松，让他依然心有余悸，担心下一次疼痛的来临。
车里，强子安静的驾驶。
王艺霖一言不发的盯着窗外。
李思宇也没有说话。
似乎刚才赵东的一番解释让三个人变成了陌路人。
李思宇拿开了头箍。
这个动作也惊醒了其他两个人。
强子抬眼看了看后视镜，很快转过了头，专心开车。
王艺霖把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看向了李思宇，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这么说来，不管是哪一个李思宇，都深爱着那个女人。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么？”
“啊？！”李思宇愣了一下，女人的思路果然和常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