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此刻已经知道了那腰扣在楚天泽身后,可官莞看着却是又犯起了难。既在身后,那她是转到楚天泽身后再去解腰扣呢,还是就在原地站着然后手环过他的腰去解呢?
官莞知道,自然是先走到楚天泽身后再上手去解,能看得清楚也做得好一些,可官莞想到自己的脚伤又无奈了。不说楚天泽允不允许让她这么走,即便是允许了,官莞估摸着这也得走上好一会儿。且解了腰扣后又得艰难缓慢地绕回来到前头正式开始宽衣,这又得磨蹭上好一会儿功夫。官莞觉得若是真这么下来,即便她不嫌麻烦,楚天泽也是要不耐烦的。
所以,还是乖乖在原地站着,环绕过他的腰解吧?这样虽然有些别扭有些不好意思,但总比教楚天泽不耐烦、不高兴好吧?至于站在身前可能看不清腰扣的具体位置这个问题,官莞想,既知道了大体位置,多摸索一会儿总能找到的,终归不会比走来走去花的时间更多。
这般想了一会儿,官莞便也打定了主意。只是,看着眼前挺拔的身躯,不得不说,官莞还是觉得有些压迫感的。深吸了一口气,官莞往前稍稍移动了一小步,身子又靠近了楚天泽几分。官莞伸出双臂环着楚天泽的腰,直到双手绕到他身后,触碰到腰带时,官莞才暗暗呼了一口气。官莞一直知道这男人气宇轩昂,挺拔高大,可今日才明白她从前的认知还是低估了,他看着匀称的身躯实则比她想象中更高大许多,她的双臂也就只堪堪环绕一圈他的腰罢了。也难怪她每回近距离看他都有种莫名的压迫感。
官莞意识到自己想着想着竟出了神,暗暗吐了吐舌头,忙收回思绪,继续下一步动作。官莞的手在楚天泽身后摸索着找腰扣,只不过由于看不到的缘故,摸索了一会儿并没有找到。官莞起初还同楚天泽保持着一些距离,尽量不让自己的身子触碰到他的,只是在楚天泽身后摸索了一阵后,官莞有些着急了,也顾不上许多,不自觉地渐渐便将整个身子都贴在了楚天泽身上,只除了头微微偏着。
楚天泽自是感受到了官莞的靠近,事实上官莞每多靠近一分,楚天泽的心都会微微颤一下。这小女人主动亲近自己,********在怀,楚天泽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的隐隐馨香,能感觉到紧贴着自己身子的玲珑曲线……尤其这小女人在自己身后摸索了半晌也未解开腰扣,楚天泽只觉得这小女人又要“折磨”自己了,无奈,楚天泽索性也揽住了官莞的腰,让她暂时别瞎动,好让他先缓一缓即将要被她撩起的火。
突然被楚天泽这般揽住,官莞不由一怔,手上的动作也停顿了。本想挣一挣的,官莞却突然反应过来方才似乎是她先主动贴近他的身子的,官莞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只是,这会儿这么抱着也不太合适,正事都还没办呢,她连个腰带都没解开!官莞想了想,还是低声道:“皇上,您先松……”
官莞话还未说完,楚天泽却是好像知道了她要说什么似的,只是他并不理会官莞的话,反而把人抱得更紧了。好一会儿后,官莞才听楚天泽的声音悠悠在耳旁响起:“你动作太慢了,朕的手都举酸了!让朕先休息一会儿。”
官莞闻言耳根子都红透了,不仅是被楚天泽在她耳边似有若无的温热气息熏的,更是因着他说的话的内容。官莞这会儿更是没好意思想着挣脱楚天泽的怀抱了,倒是想着是不是自己该顺从一些,好让楚天泽不那般费力。毕竟的确是她动作太慢,他的手举着那般久才喊酸,已经十分难得了,估摸着是已经忍了很久了吧。
官莞这会儿乖乖窝在楚天泽怀里,也不挣扎了,倒是有些自责又有些担心着道:“嫔妾笨手笨脚的,让皇上受累了……”
官莞心内自责着,然而此刻楚天泽哪有一点受累不适的模样?在官莞看不到的地方,楚天泽下颚顶着她的脑袋,唇角愉快地微勾了勾,也不说话,看着似乎还挺享受。楚天泽这暗暗地也总结出了一些经验了,这小女人其实好哄好骗得很,只要让她心疼自己就好。然而,楚天泽却是不知道,官莞哄他何尝用的不是这一招呢?
二人就这么静默地相拥了好一会儿,官莞倒是也适应了并渐渐喜欢上了这个充满安全感的宽阔温暖的胸膛了。然而官莞心里始终还是记挂着楚天泽的伤。想着再不能耽搁下去了,官莞的脑袋下意识地蹭了蹭楚天泽的胸膛,犹豫着开口低声道:“皇上,您的伤,嫔妾还没瞧呢……”
这般和谐温馨的时刻,官莞突然说这话虽有些坏气氛,但楚天泽倒也不觉得意外。难得这小女人这般乖顺,楚天泽还没抱够呢,自然也不会松手。想了想,楚天泽挑眉沉声道:“朕也没说不让你瞧。”
官莞瞥了一眼此刻自己和楚天泽的姿势,暗暗吐了吐舌头,不由笑嗔了楚天泽一眼。这男人,说着让她瞧,可抱得这般紧,要她如何瞧?连第一步解腰带都没法去做。只是官莞考虑到自己先前已耽误了半晌,这会儿心下也自责,自然不会去怪楚天泽什么。但终归是担心着楚天泽的伤的,官莞想了想,还是开口低声询问道:“嫔妾要瞧,您是不是先松松手?”
楚天泽闻言倒是真很配合地便松了松手,不过也就仅限于是松松手了,别的什么也没让步。楚天泽仍旧揽着官莞,只除了双臂微微松开了一些,没揽得那般紧,让官莞的手有一些活动的空间。
官莞方才在自己说完话后就感觉到楚天泽的手松开了些,本还很开心楚天泽这般配合的,可等了半晌也没见楚天泽有后续动作,不由疑惑地抬头看向他。
见官莞此刻一脸不解地望着自己,楚天泽唇角微勾,轻笑道:“朕的手还酸着,没休息够呢!这么松的距离,只是解个腰带罢了,够你的手活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