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禄听着楚天泽这吩咐,不由一怔。倒不是为一把椅子吃惊,毕竟罗德禄在乾清宫伺候多年,什么事也都经历过了,能让楚天泽吩咐看座的人物虽不多,却也是有的,只是多是一些楚天泽格外敬重的朝廷元老,且还是在需要长时间商讨要事时才有此待遇。真正叫罗德禄惊讶的其实是楚天泽竟然要在龙座旁添那把椅子,那得需要是何等尊贵之身才有资格享有那等与皇帝并坐的殊荣啊!罗德禄自然是知道这把椅子是为谁准备的,这会儿有些敬畏地暗暗瞥了眼楚天泽怀中的官莞,照皇上这般宠下去,这官美人只怕在不久的将来就要是后宫的高枝了……
楚天泽见自己命令吩咐下去,可罗德禄却半晌没动静,不由瞥了眼罗德禄,蹙眉冷声道:“还不快去!”
“是是是,老奴还是,老奴这就去吩咐。”罗德禄经楚天泽这番厉声训斥,打了个激灵,瞬间回过神来,忙急急应承着往皇帝寝殿去了。那离去的脚步匆忙又飞快,片刻不敢再多停留。
听到罗德禄离去的脚步声,官莞才默默地将脑袋从楚天泽怀中抬起。官莞这会儿看着楚天泽的神色却不止是羞涩与无奈,更多了抹怨怪与隐隐的愤怒。
楚天泽见这小女人好不容易愿意抬起头正视自己却是这样的神色,不由有些摸不准这小女人突然之间的是怎么了,自己应该没招惹她吧?楚天泽盯着官莞瞧了一会儿,寻思着莫不是她对他方才训斥罗德禄那事也有不满?不至于吧?这小女人虽体恤底下人,但也不至于连他对罗德禄大声点说话,她也要管吧!她自己那栖芜苑里的人还不够她操心的?可若不是为着这事,那这小女人突然的恼什么呢?
如此一想,楚天泽更是不知官莞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了。想着罗德禄先去处理寝殿的事,他这会儿正好有点功夫解开这小女人的心结。是以,楚天泽也只站在原地盯着怀里的官莞瞧着,等着她开口。其实看着怀里小女人这又怒又怨的眼神,楚天泽莫名觉得也可爱的很。
官莞这么愤愤的瞪了楚天泽半晌,却见楚天泽没点反应,反倒眼角似乎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官莞这心里顿时觉得更郁闷了。想到纵使楚天泽做了什么,自己也不能指责楚他,官莞一撇嘴,索性不再看着楚天泽,偏过头独自生闷气去了。
楚天泽见官莞这突然偏了头不看自己了,心知这是打算不理自己,自个儿生闷气去了,一时倒有些紧张起来。他倒是不怕这小女人对着他直接撒气,毕竟如若是对他有什么心结或是误会,那般说出来便好。可楚天泽却是怕这小女人光生闷气一声不吭的,这可不是叫人不明不白地揪心了?
楚天泽看着仍旧撇着嘴偏着脑袋一言不发的官莞,终究还是无奈得叹了口气问道:“着又是怎么了?朕又哪儿招惹你了,要你这般怒目而视后又不理不睬的?”
官莞本打算使使性子继续不搭理楚天泽的,可终究是憋不住心内的质问与不满,还是转回了头直直望向楚天泽。看着楚天泽虽一脸莫名却很是平静,官莞心下有些不平了。原来只她生着闷气,他却是和没事人似的!官莞终于还是忍不住质问楚天泽道:“皇上方才不是说没有椅子吗?”
楚天泽闻言先是一顿,随即恍然,原来这小女人是为了那椅子的事同自己赌气呢!楚天泽不由闷笑出声,这事倒还真是他有意为之。虽然眼前这小女人怒了,但楚天泽却并不觉多后悔,至少在他的“有意为之”下,轻松抱得美人了。
官莞见楚天泽非但没回答自己的质问,到这会儿竟还取笑自己,不由更是气急,撇嘴瞪着楚天泽道:“皇上!您戏弄了人怎的还笑?再不要理会你了……”
楚天泽听着官莞说出“再不要理会”这样严重的话,不由蹙了蹙眉,不悦道:“这种话也能乱说?‘再不要理会’谁?往后再不许说这种话了!”念及这事起因在自己这儿,楚天泽虽不喜官莞说那样的话,倒也没有真的斥责,不过说话严肃了些罢。
分明是他的错,偏他还这般冷声呵斥自己,官莞觉得走怒又委屈,真想外回他一句“再不理会的就是你”,然而,官莞还是存着理智得,哪敢那般大言不惭地顶撞楚天泽,她还没有胆大妄为至此。官莞心下有气有怨却又说不得楚天泽,索性又偏了头独自生闷气去了!
楚天泽见官莞竟又偏了头不理自己,一时无奈了,怎的这小女人就会抓住这点戳自己,他最怕的便是她心中有怨却不说出来!尤其是方才在官莞偏头的瞬间,楚天泽还隐隐看到了她眼中的那点晶莹,心下更是不忍。楚天泽只觉得自己着实是拿这小女人没办法了,只得半是无奈半是哄道:“朕方才的语气可能是重了些,可那样的话朕哪里听得?你这小女人明知朕最怕你不理人,偏还故意在朕面前说那话!”
官莞心下虽有气,可也听得出楚天泽话中有哄她有妥协的意思,自然也不会继续矫情的不理人,是以还是缓缓回过了头,有些不自然地看着楚天泽撇撇嘴道:“嫔妾是气急了才不慎失言的,可皇上却是有意一再地戏弄嫔妾。”
官莞愿意说话,楚天泽倒是先松了一口气,只是听着她的控诉,又觉得有些冤枉,无奈看着她道:“朕哪有一再戏弄你?”
“皇上怎的还不承认?”官莞瞥了眼楚天泽,嗔怒道,“皇上时常笑话嫔妾,嫔妾都看在眼中的!”
楚天泽闻言微怔,回想了一番是否有官莞口中所谓的‘笑话’。似想到了些什么,楚天泽不由摇了摇头无奈笑道:“朕那哪里是戏弄、笑话你?你这傻女人怎的连男女之间的小情趣都不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