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你打蚊子,你这个贱人。”妇人说着泼辣的朝南娇扑去,作势就要揪她乌黑的长发。
南娇眼眸一冷,抬脚毫不客气的朝她踢去。
“哎哟……”
妇人惨叫,在地上滚了滚,紧接着鬼哭狼嚎,大声叫喊杀人了。
南娇懒得搭理她,开始给孩子检查。
“恶女就是恶女!”
“你别喊了,她是将军府的五小姐,是京城出了名嚣张跋扈的恶女,打了你,你只能受着。”
“她竟然帮人看病,出风头也不是这样的吧!”
“听说她嫁进晋王府第二天就跑了,她也好意思跑,嫁给晋王是她高攀了。”
南娇抬头看向说话的女人,似笑非笑的说:“知道我为什么跑吗?因为晋王新婚夜太凶猛,懂了吗?”
空气突然的安静。
大家的表情五颜六色。
她是在炫耀吗?
这种事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
等等!
晋王跟她洞房了吗?
“她没病。”南娇检查过后说道。
“这……”女人眼泪夺眶而出,这些天看着女儿一直哭,她心都碎了,难道没有一个人可以救蓉蓉么。
南娇说道:“把她衣服脱了,我要全身检查。”
“这不是将军府的草包吗?当上晋王妃后,这是要学别人救人?”一道嘲讽鄙夷的女声响起。
南娇抬头看去,是承恩侯府的小姐魏紫姗,当今皇后是她姑母。
“关你屁事。”
“姜南娇,你少在这里忽悠人。”魏紫姗冷着精致的脸怒道,心里恨意翻涌,她一直爱慕晋王。
没想到这个贱人用手段嫁进了晋王府。
“魏小姐,敢不敢跟我赌?要是我治好她,你当众向我磕三个头,要是我治不好,我给你磕十个头。”南娇挑衅道。
“赌就赌!”魏紫姗想也没想答应。
她来了有一会。
知道女人找了很多大夫也没看出孩子有病,她不相信姜南娇一个草包能治好,而且她刚刚检查也说没病。
南娇见她答应后,嘴角噙着腹黑的笑,随即去脱孩子的衣服。
妇人见状,眸光微闪,不顾身体的疼痛冲过去想要阻止。
南娇凌厉的眼神扫过去,“不想死,尽管过来!”
妇人瞬间被她身上的气势吓住,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脱掉孙女的衣服。
夏天衣服并不多。
南娇留了一个肚兜,在她仔细查看过后很快发现了问题。
“你知道这些红点吗?”
“知道,蚊子咬的。”女人回答道。
“不对,是针扎的。”南娇指腹很轻很温柔的触碰那些红点,每次用力时,她能清晰的感应到孩子的颤抖。
女人双眸瞪得大大的,“怎么可能!我没用针扎过孩子。”
南娇冷冷的看一眼远处的妇人,“你没扎,不代表别人没扎,我可以把这些针取出来,孩子得遭些罪。”
“姜姑娘,你取吧,不取出来蓉蓉会一直哭。”女人泪流满面,心痛的无法呼吸,她差不多猜到是怎么回事。
是她没用,没保护好女儿。
“这位大夫,麻烦你跟我进内堂做个见证,免得到时候有人说我做手脚。”南娇看向药铺的大夫。
“好好好……”大夫反应过来连忙答应,他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孩子身体里被扎了针。
内堂。
南娇将孩子放在软榻上,她先是拿出银针包,从里面拿出几枚金针封住孩子的几个重要的穴道。
幸好针的位置不是特别的深,浅表的用钳子可以取出来,但胸膛上的两枚针有些麻烦,好在她懂得如何运气。
药铺大堂。
大家议论纷纷。
魏紫姗一脸的气定神闲,在她看来姜南娇是装神弄鬼,她不相信她能治好那个孩子。
她等着她磕十个响头!
渐渐。
药铺外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南娇的恶名早在京城传开,她突然要给孩子治病,还跟承恩侯府的小姐打赌,一传十,十传百。
街道上的人都涌了过来看热闹。
不远处停着一辆低调普通的马车。
墨染将药铺里发生的事一一禀报给马车里的战北珩。
战北珩掀开窗帘,看一眼被围得水泄不通的药铺,薄唇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有什么本事。
一柱香的时间过后。
南娇抱着孩子从内堂走了出来。
大夫跟在后面,看她的眼神彻底变了,之前跟进去时,他是瞧不起南娇的,在亲眼看她取针的过程后。
他打从心里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行医几十年,也没她的水平。
“孩子没事了,她身体里的八枚针全部取了出来。”南娇将孩子递给女人。
“谢谢谢谢,多谢姜姑娘。”女人接住女儿泣不成声,女儿眼睛里含着泪水,但已经不大哭大闹。
南娇看向大夫。
大夫迅速走上前,将手里的布打开,躺着八枚长短不一的绣花针,“这八枚针都是晋王妃取出来的。”
“怎么可能!”魏紫姗双眸瞪得比铜铃还大,脸色刷地煞白,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响。
她要当众给姜南娇磕三个头!
“孩子身体里怎么会有这么多针?”
“看样子像是人为的,这也太歹毒了吧!”
“我知道一个民间说法,有人为了儿媳妇生孙子,会在孙女体内入针,下一个孩子就会生男孩。”
“对对对,这个我也听说过!”
刹那间。
在场的人纷纷看向脸颊红肿的妇人。
女人那么心疼孩子,肯定不是她,那就只有她的婆婆。
妇人被大家一看,恼羞成怒的大步朝女人走去,凶巴巴道:“还不赶紧回去,在这里丢人现眼!”
“婆婆,我知道我生了两个女儿你不满意,我可以继续生,但你为什么要伤害蓉蓉?”女人红着眼眶悲哀的问道。
“再生还生女儿吗?我蒋家可养不起。”妇人冷着脸嘲讽道。
她有什么错,只是想要孙子而已。
“你要报官吗?”南娇看向女人,心里没悲没怒,活过一世的她经历太多,很多事早就见怪不怪。
对付这种丧尽天良的人只能让律法制裁。
“孟氏,你敢!”妇人面容凶狠的瞪着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