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房间,借着窗外的月光,李健发现,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卧室,有床,有衣柜,估计是没人居住的客房,房间里显得空落落的,没有一点人气。
走到门前,轻轻把门打开一条缝,外面的灯光透了进来。通道内静悄悄的,隐约能听到楼下有男女调笑的声音,片刻后,两人的说话变得正常起来,似乎说到什么转移文件之类的话题。李健侧耳细听,就听男人的声音在说道:“媳妇,上次我放到你这的东西,给我拿出来,”
“不是刚刚放我这里才几天吗,怎么这么快就要拿走?老公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了。”女人的声音抱怨道。
见女人有点小生气,男人赶忙劝慰着:“哎呀。我怎么敢不相信你啊,你现在在我心里的位置,比我老婆都高,我不信她都要信你。”
听到这家伙表着忠心,然后就是一阵你情我浓的声音。李健耐着性子往下听,刚刚男人所说放在这里的东西,引起了他的兴趣。既然来了,怎么着也不能空手而回。从这家伙的语气中,可以看出这东西对他的重要性,否则,也不会专门的放到这个女人手里保管。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李健心中默想,就站在原地,静静的听着楼下的动静。
过了一会,楼下的打情骂俏声停了下来,男人开始催促女人去拿东西。女人答应着,随后脚步声响起。听声音是上楼来了,李健马上关门,躲在黑暗中静听着门外的动静。
脚步声经过了门口,上三楼去了,李健轻轻的打开门,闪身跟着声音也上了楼。看到一间房门虚掩着,里面似乎有身影在晃动,李健一个健步就到了门前,透过缝隙往里看,就见正对着一面柜子前,女人正站在那里打开柜门,李健能看到柜门后的一半空间,固定着一个半人高的保险柜。
就见女人在保险柜上的密码锁上按了一串数字,柜门‘啪’的一声打开了。门外的李健犹豫了一下,瞬间作出了决定,就在女人伸手取东西的时候,李健出现在了她的身后,手掌砍在女人的脖颈间,女人的身体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李健回身到房门,看了看门外,一片安静,只有楼下的电视声音微弱的传来。
关门、落锁,李健回到保险柜前,开始把保险柜里的东西往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装。都是一些货币、黄金之类的财物。还有一个文件袋,李健猜测,这就是陈楚所说的放在这里,现在要拿走的东西。
打开文件袋,账本、存储盘,两样东西。随手翻了翻,全部是往来账目,李健无心浏览。能把账本放到保险柜里收藏,本身就意味着这本子账目的重要性。内里的隐秘只有借助专业人员才能搞清楚了。把东西全部放好,李健就准备离开了。
但是就在他准备走的时候,竟然有人在推房门,接着传来男人的声音:“媳妇,你也太小心了,在家里还锁上门,这这是防贼还是防老公我啊?哈哈”
陈楚上楼来了,李健四下一看,躲藏也来不及了,人家都堵门口了。
又看了看还瘫在地上的女人,一不做二不休,李健一狠心,闪身到了门边,打开了门锁。
门锁转动的声音,门外的陈楚已经感受到了。随着门锁一开,门被打开了,男人走了进来,第一眼却是看到了地上的女人。
“媳妇!”男人惊慌的叫着,但随即反应过来,女人不可能无故躺在地上,而且刚刚开门的不是女人,当然是另有其人。
房内进人了!这家伙的反应还真快,想起不对劲,立刻转身就跑,可惜,李健一直就等在门边,想跑?没门。手掌一辉,陈楚也老老实实的瘫坐在地。
这一下,地上的又多了一个,李健没有管女人,而是在柜子里找出一条床单撕开后把男人的手脚捆了个结实。然后在卫生间借了一盆水泼在男人的头上。
被冷水一浇,男人一个激灵,苏醒了过来。目光所及,是一个身穿套头衫,面带口罩的身影。李健捂得严实,刻意的做了伪装。不用担心对方能看清自己的外貌。
“嘿嘿,醒了?”李健的声音阴森之极,仿若出自遥远的天际,空灵、阴冷。
“你,你是什么人?”陈楚来回扭动身体,直待发现手脚都被控制的无法动弹。才出自本能的发出声音。
“嘿嘿嘿”回答他的依然是冰寒的笑声。接着李健不阴不阳的说道:“陈老板,你觉得咱俩现在这样的位置,你应该这么问吗?”
听得对方居然叫自己陈老板,陈楚也是道上混了很多年,即刻明白了,对方不是临时起意进门的小贼,明显是是直奔自己来的。
知道自己这些天得罪了很多人,遍地是仇人,即便明知对方是敌人,但就因为如此,反而更加不能确定对方的身份了,那么多的仇人,都恨不得把自己搞死,猜测面前的人是谁派来的?是万万不可能的。
陈楚是混社会的老油条,知道替人寻仇的,多是为了钱财,只要有所求,自己就有机会。他开始试探李健:“兄弟,你替谁办事的?说个数,我出两倍的价钱。”
李健一听这个,当即笑了,这家伙居然想用钱来收买自己,真以为自己是为钱卖命的?
李健摇了摇头,没说话,就看着陈楚在那里表演。这家伙见李健没答话,觉得可能是闲自己的开价低了,就继续加码:“兄弟,我出三倍怎么样,只要放我一马,马上给钱,绝不拖欠!”
“三倍、四倍、五倍。兄弟,你倒是说个数!”价码继续扩大,陈楚越来越心慌,对方越不说话,说明后果可能越严重。钱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才是最大事情。这家伙的心越来越沉,终于停止了加价,不在说话,眼里也出现了恐慌,面部的表情也变得更僵化。
“加价啊!怎么不加价了?嘿嘿嘿”李健又笑了,语声中透着讥讽,令陈楚感到一阵阵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