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副局长的办公室里,罗玲的称呼已经变成了张叔叔,这足以说明张明宇和罗玲的父辈是很熟的,不然怎么会叫对方叔叔,尤其是在工作期间单独相处的时候。
“玲玲,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尽管提,工作上。生活上,只要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说出来,照顾不好你,我都没法和你父母交待。”张明宇说道。
想了一想,罗玲就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说了被害人家属问询案子侦破情况的事情。
张明宇皱了皱眉,对罗玲道:“玲玲啊,你也是胡闹,怎么能给被害人家属这么说的,我们侦破案件是要循序渐进的,证据的收集是一个很长的过程,他们都希望今天报案明天就有结果,哪有那么容易。”
“张叔叔,那这件案子的证据收集到什么程度了,我也好回复家属。”罗玲从对方话语中听出了些许的不满,但还是继续问道。
张明宇看了一眼罗玲,对这个自己老朋友的女儿,他深知这孩子做事的执拗,如果不给她个说的,肯定是搪塞不过去的,就答道:“等他下次在问,你就告诉他,罪犯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查证还在进行当中,只能耐心等待罪犯的再次暴露,到时候就可以甄别证据了。”
这就是罗玲从领导口中得到的答案,和李健说过的一样,是没有答案的答案。离开领导的办公室,罗玲又去了负责证据的部门,想对这件案子多一些的了解,不过还是碰了个灰头土脸,人家根本就不给这个刚来的刑警队长面子,一句领导吩咐,证据属于保密资料,不得对外出示。的话,就把她打发了。
这让罗玲感到一头雾水。简简单单一件案子而已,怎么搞得如此神秘了?似乎警局的人都在避讳谈此事,和此事相关的人员三缄其口,讳莫如深?为了查个究竟。罗玲直接把当天出警的老康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李健一直有个疑问,丁文萱的家庭背景,按理说随便一个电话。就能让警方把此次恶性事件上升到很高的高度,有很多的部门会上赶着来破案。可现在这种情况,对方的答复分明是在故意的推诿拖延。这就让李健不得不怀疑是有人故意的在丁文萱的案件上做手脚了。
给部长打了个电话,把自己的怀疑说了,怎么说丁文萱也和他是亲戚关系有必要通知一声,你们家可是这座城市甚至这个国家,都非常知名的家庭,最得宠的小女儿被人打伤了,你们好歹要出来说个话,给报案人员些压力,才能督促他们卖力啊。指着我这一个无权无势的,来催促警方出力,好像作用不大啊!
令人没想到的是,部长竟然叹气的说,不像李健所想的这么容易,家里的老人知道了此事,怎么办?他们所处的位置是很难给警方提要求的,中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怎么可能如此高级别的大佬,为了自家的私事去命令一个报案的警方人员。所以说这件事最好还是任由他们去报案,不能强加出任何的大佬意见。
那按照你的说法。这事只能我来解决喽?李健不满道。
“是,”领导肯定的回答。
李健一看,这话没法说了。人家聊天把路堵死了,剩下的只能是看自己的了。李健决定等两天看看罗玲那边的情况。
当然是没有结果,老康面对这个新队长的盘问,只能无奈的告诉她,自己就是个跑腿的,案子自汇报给关副队长以后,自己就在没听到过关于案子的情况。这怎么又牵涉到关副队长了,罗玲一个头两个大。
老康又告诉他,自己也问过关副队长,这个案子的进度,可对方却告诉自己,已经别在关心此事,张副局长亲自负责了。
李健想着有两天,怎么也能接到罗玲的电话。没成想当天下午这位女警的电话就过来了,这么快就有消息了?李健还真不相信,自己问对方的时候,罗玲明显是这个案件所知不多的。难道这么快就了解清楚了?可能性真的不大。
没等罗玲把情况说出来,李健就说,“罗队长,我看这么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我想你没吃饭呢,不如我请你吃个饭,咱俩把这事详细的谈谈,我的想法也和你说说,你看怎么样?”
罗玲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这事没给人家办成,李健还要这么热情,她觉得不适合,就推脱说自己不能回家太晚。李健却顺杆爬,说吃个饭而已,饭后自己给她回家。
推脱不成,罗玲就答应了。李健说了个地址,距离警局不远,俩人约定时间见面。
这是‘华香’餐饮公司的第三家店面,就开在警局后身的一条街上。华世军还真是做生意的好材料,把店面开得离警局这么近,这让有些想闹事的,就要好好掂量掂量了,敢闹事,出警的速度再慢能慢到哪里,分分钟就有警察出现了,谁敢闹事?
餐厅的布置也进行了大规模的改变,大部分都弄成了卡座,里面坐上三五个人正合适。有那略微小点的地方,正好能坐下两个人,也是一个卡座,对于想要私密性的客人,出奇的喜欢这种座位。
李健就选择了一个靠窗的小卡座,能看到外面街道的人来人往。两个人对面而坐,点了一份店面的招牌菜品。从闲聊扯闲篇说到了警局大门外的伤人事件。
李健对警局非常不满,虽然对面坐着的就是警局的刑警队长,但李健直来直去,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有所顾忌。他告诉罗玲,自己现在怀疑警局有人在故意阻挠对案件的侦破,即便此人不是伤人凶犯的知情者,也是对被害人充满怨恨因而故意干扰案件的侦破进程,甚至在幸灾乐祸把案件束之高阁的人。这个人到底是谁?李健的观点是,谁在控制案件的侦破,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