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让管理部门对付建安公司吗?会不会对许绍安有影响啊?”知道面前的男人重情重义,田静觉得有必要提醒李健一下。
李健略微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不会,安子已经被调回英国,说明G公司的那些老家伙们,已经不放心让安子管理华夏的业务了。即使回英国,安子的职位也是难于预料。”李健略微沉吟,似乎又自语道:“也许给建安公司施压,反而会有利于安子,这样能间接的传给G公司一个信息,建安公司,不是随便一个外国人就可以当老大的。”
“那我们就不用顾忌,直接对付建安好了,如果一切顺利,‘建安’会和‘新世界’的下场一样。”田静轻轻的说道,李健没有应声,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他当然希望出现那样的结果,可毕竟时间不同,毛凯峰也不是司徒姐弟。彻查黑庄的风头正盛,如果毛凯峰能够不急于求成的话,还是很有可能躲过一劫的。所以,即使张明达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李健还是无法预料到将发生的结果。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看看时间不早了,田静就问及李健,准备如何安顿司徒文娟。李健想了想,说道:“静儿,司徒姐弟的资产都被冻结了,现在的住所也是暂时借的, 你先带司徒文娟回别墅,我要先约一下汪正星,可能会晚一点回去。”今天人都带来了,就直接让田静把司徒文娟带到丁文萱的别墅里,依照李健的判断,大气的丁文萱是很容易接受这个新来的房客的。
“啊,这么急?”
李健对着田静点了点头,他也不想,可是郭毅的态度再明显不过了,时间,现在真的是很紧迫。
李健先拨通了龚云宇的电话,要见汪正星,先说通这个正星集团的智囊是必须的,至少现在,汪正星还需要龚云宇提供给他的智慧。
看来龚云宇的手机里存着李健的电话号码,电话马上被接通了。“喂,李先生,你可是太不够朋友了,”被李健耍了一下,龚云宇的语气不太友好。
李健‘嘿嘿’一笑,没有废话,而是直奔主题:“龚先生,汪先生还好吧 ,我在‘华香’餐厅订了位子,今天是特意来给两位赔罪的,哈哈。”李健嬉皮笑脸的语气,怎么也听不出来是要赔罪的。
“李健,我们已经和达鑫投资的张总见了面,你认为我们还有见面的必要吗?”龚云宇冷冷的说道。
哎呀,这可不好,阎王还没见到,就要被小鬼挡道了,‘妈的,跟老子这里装相啊,’李健心里骂着,嘴里也不客气的反问道:“龚先生,你说呢?
“啊,哈,呵哈”老奸巨滑的龚云宇干笑了两声,他的心里明白,现在的正星集团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可以说,达鑫公司已经可以成为他们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了,他和汪正星的想法不同,他从心里是想正八儿经的和达鑫公司合作的,不像汪正星,总想着使用投机的手段。
李健的反问起了作用,龚云宇的以进为退一点也没有打乱对方,反而是李健的无所谓的态度让龚云宇的心动了动。他也就圆滑的应付着:“呵呵,李先生真会说话,请问李先生订的几点。”
“六点半。”“好吧,我会陪汪总准时赴约,再见。”
看到李健放下手里的电话,一边的田静也给‘华香’的萧鹏打了个电话,还是让他预留了上次张明达吃饭的房间。
本来李健想和新来的律师见个面,但直接让田静给拦住了。“律师今天刚刚过来,正在了解公司的情况,咱们还是不要打扰她了,时间也不早了,我约了文萱姐一起吃饭的。”说着,田静就挽着李健的手臂,一副要走的架势。
李健看了看时间,确实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自己赶到‘华香’也需要一段时间,如果遇到路上堵车,时间就真不好掌握了。
知道李健去见汪正星,田静从自己的办公室取出一个信封交给李健,他打开看了看,原来是自己在经济时报截下的文件和照片,还是田静想的周到,知道汪正星和龚云宇不好对付,拿着这些文件,也许有用。
三个人在停车场分别上了两辆奥迪,然后在达鑫公司的院门外分道扬镳,两个女人去和丁文萱一起吃饭,李健自己直奔位于西城的‘华香’。
华灯初上,霓虹闪烁的都市中到处充斥着纸醉金迷的气息。在城郊结合部的一处洗浴中心里,张明达披着一袭浴袍仰靠在豪华单间松软的沙发上,脚下,按摩女正卖力的工作着。和他相邻的一张沙发里,一个高个子男人,也半躺着,正闭目享受着一个服务员在自己的足下按压着。
张明达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开口问道:“王哥,听说**7的案子已经结了?”
“啊,张老弟,你的消息可是够灵通的啊,我们可是今天下午才接到的通知。”
王德清,正是**7案件的主办人员,李健通过周成峰曾经约他出来了解过案情,后来,就把他介绍给了张明达,以后和证管方面的联络一直是张明达出面的,来来回回几次以后,两人成了朋友。
王德清对于张明达能够知道**7已经结案,感到有些惊奇,这件事也是他在下午才知道的。
下午,王德清接到了他的主管领导的电话,电话中通知他马上把关于**7事件的全部资料都移交给经监部来的工作人员,当时,王德清还有一些不满,自经监部指定‘新世界’这个黑庄典型,一直以来,关于‘新世界’炒作**7的任何微小的细节,都是由他一手组织调查的,本来,王德清是希望**7在自己手里结案,给自己捞一些资本。 但现在,领导竟然让他把辛辛苦苦得来的资料,全部转给别人,他是无论如何不肯的,所以,在电话里,他就很直接的对着自己的直管领导发了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