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又半个月过去了。
在这期间,有一件事值得一提——孙清扬遇刺了。
这天夜里,孙清扬洗漱过后,看了会儿书,准备休息。
灯才一灭,就有一个身影闪入屋。
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让那人就压过来了。
一股子药香扑面而来。
不必说来者是谁了。
她不由来气,“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夜闯将军府。”
“我若再不来,你就还把我给忘了。”夏侯辰勾起她的下颌问。
她美眸瞪他,“这话难道不应该是我说吗。”
夏侯辰低低笑了,“怎么,吃醋了?”
孙清扬冷眼看他,“有什么可吃醋的,之前丑话不是都说得很明白。这会儿你又来做什么?”
夏侯辰凑近了,试图亲吻她。
她不免来气,撇过脸去,“还请小王爷自重。”
“我跟那个女人没什么。”夏侯辰贴在她耳畔低喃。
“你是个骗子,我不听我不听。”孙清扬撒起野来,将头摇成拨浪鼓。
夏侯辰好笑又好气,捧住她的脸,柔声道,“我心里只有你,也只会跟你亲近。”
孙清扬的双颊滚烫起来,“你跟她都同坐一辆马车了,谁知道你们在车上有没有发生点什么。”
夏侯辰忍不住笑出声来,伸出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头,“当然没有,我可以向你保证。”
孙清扬撇嘴,“将来我若发现你撒谎,我必亲手喂你醉红颜。”
夏侯辰几乎笑岔气,“你怕我不够卖力?”
孙清扬嘴角勾出邪魅的笑来,“我让你断子绝孙。”手上做出掰断东西的动作。
夏侯辰为她大胆而泼辣的言论折服,“你舍得?”
“试试看。”孙清扬的目光往下滑落。
夏侯辰小腹燃起小火苗。
这分明是在勾引他,诱惑他做不道德的行为。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了。
敲门声很轻。
孙清扬以为是小翠,正要开口,却被夏侯辰捂住了嘴巴。
外面的人又敲了两下。
孙清扬觉得奇怪,小翠一般半夜不会来敲门,除非有急事。
若是有急事,小翠的敲门声也不是轻轻的,而且直接拍门。
若是她没有回应,小翠多半会出声叫唤。
门外之人没听到回应,便不再继续敲门,转而开始撬门。
真是见鬼了。
孙清扬皱起眉头来。
这府中,竟出现如此胆大妄为之徒,敢到她这里来撬门。
她倒要看看来的是何方神圣。
她正蓄势待发,夏侯辰却告诉她,“不要打草惊蛇。”
她瞪他,蛇都上门来了,还说什么不要打草惊蛇?
“你想让人知道咱两幽会之事吗?”夏侯辰语气暧昧。
两人紧挨着,说不出的亲近。
她真想啐他一口。
什么叫做他俩幽会,分明是他夜闯她的闺房。
夏侯辰不容她拒绝,搂着她就飞上房梁。
房门被撬开了,一道黑影闪入屋中,然后快速走到她床边,抽出匕首朝她的床上猛刺一通。
孙清扬分明看清那是秋蝉,想下去抓住她。
夏侯辰却点了她的穴道,害得她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真是要被活生生气死。
那秋蝉发现床上无人,就慌忙离开。
待秋蝉离开,夏侯辰才解开她穴道。
她气恼,“你干嘛拦着我?”
“她是北唐奸细。”夏侯辰淡淡道。
孙清扬更加恼火,“那你还拦着我。”
“她只是其中一个,她们有个组织叫夜莺。”夏侯辰解释。
孙清扬惊得说不出话。
“岳母与二哥都知道。”夏侯辰见她呆呆愣愣的,不由笑了。
“先让我理一理。”孙清扬转头就倒在了被扎得稀巴烂的被窝里。
次日,她去巍翠轩的时候,被告知秋蝉为救孙弈而受的那个剑伤复发了。
什么剑伤复发,纯属狗屁。
又过了几日,孙弈从江州回来了。
他回来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将那秋蝉纳入房中。
据说还是钱氏做的主,孙清扬知道这件事背后一定是孙夫人的意思。
知道了真相,孙清扬也不气恼了,安安心心等着看大戏。
谁知那秋蝉不知死活,还趾高气扬地跑到她面前来示威,结果让她用扫帚和一盆洗脚水打发了。
对于这一切,钱氏的反应始终是淡淡的,无悲无喜,似乎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孙清扬也不知道钱氏知不知道真相,心下纠结着要不要跟她通个气。
又过了十来天,孙弈要随太子去越州,说是那边发生了旱灾。
临行时,那秋蝉纠缠着孙弈话别,依依不舍,好像有说不完的甜言蜜语,钱氏反而被挤到了一旁。
孙清扬看不过,硬是挤上前,撅起屁股,将秋蝉给挤一边去了,然后将钱氏塞到孙弈跟前,“二哥,你这一走估计得好些时候,嫂嫂与你定然有不少话要说。”
钱氏说不出秋蝉那么能讨男人欢喜的甜言蜜语,只平平淡淡地叮嘱丈夫出门在外要吃好穿好睡好云云。
多平实的话语,孙弈很是感动,同样叮嘱了她几句,内容也差不多,之后才转头看向孙清扬,“你二嫂近来身子不太利索,有些事,你多多帮二哥照看着些。”
“这个二哥且放心。”孙清扬拍着胸脯道。
说这话时,她的眼睛忍不住往秋蝉那儿一斜,扬声道,“总而言之,我是不会让人欺负二嫂的。”
再过两日,小翠终于打听到了紫鹃的消息——紫鹃要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