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侯的孙子被家中仆役偷了,陛下宴请诸位大臣。”
冉晨轻声呢喃:“你说,这是想什么?”
他对面的儒袍老者则是看向旁边的一名太监:“陛下真的什么都没有和忠义侯说?”
太监摇头:“陛下和一些大人说了些家长里短,说了些政务,也偷偷许诺过一些大臣好处”
“但绝没有和忠义侯说过这些。”
儒袍老者皱眉,冉晨却是眯起眼睛:“许诺好处,许诺了什么好处?”
太监身躯一颤:“就是一些官位。”
冉晨眼神一冷,儒袍老者却是开口:“你先回去吧。”
“是!”太监低头退出去。
等到那太监走后,冉晨突然开口:“派人去盯着陈若海那老东西,若是他有什么不对,立刻向我汇报。”
忠义侯陈若海。
“还有,那几人找到了没有?”
儒袍老者见他不提皇宫里的事情,便是知道了他心有所想于是点点头道:“好,我这就派人去盯着忠义侯府。”
“至于秦康那边,暂时还没有他们的消息,不过……”
“不过什么?”
儒袍老者皱眉:“似乎有人在暗中针对我们。”
“谁?”
“不清楚,不是虞国手下的暗探,就是牧季手下的暗探,我猜测是虞国。”
冉晨轻哼一声:“手都伸到这么长了。”
“对了,我们在兴安城的人手……”
儒袍老者叹息一声:“失去联系很久了,恐怕凶多吉少。”
“哼,果然虞国才是对我们最有威胁的。”冉晨叹息。
“一定要让阎锦跟虞国打个两败俱伤才好啊。”
儒袍老者轻声道:“已经派人过去了。”
冉晨手指在桌面轻敲,突然响声一顿,冉晨起身道:“都交给你了。”
说完他往外走去:“我去会会咱那位皇帝陛下。”
儒袍老者一怔,赶紧开口:“将军,莫要冲动。”
冉晨摆摆手:“放心,不会冲动,然儿还未有身孕,我就是想去看看那小家伙到底是想干什么。”
说完,冉晨径直离开。
儒袍老者看着冉晨离去的背影皱了皱眉,不知为何,他突然感觉有些心神不宁。
赶紧摇摇头,他吩咐道:“查,务必将那三人查出来。”
“是!”
门外有人快速离去。
冉晨一路来到皇宫,无人阻止,更无人通报,一切就那么自然。
冉晨不像是个请求入宫觐见皇帝的大臣,更像是返回皇宫的皇帝。
一路来到御书房,就是连外面的太监都没有人阻拦冉晨。
殿门轰然打开,嘎吱作响。
正在批改奏折的牧政猛然抬头,面露怒意:“朕说过,未得朕的允许不许进来,尔等想死不成?”
“陛下,好大怒意啊”冉晨的声音响起。
几乎是见到冉晨的瞬间,殿内伺候的那些太监宫女齐齐行礼:“参见大将军。”
冉晨随意摆摆手,牧政皱了皱眉轻笑一声:“原来是大将军,来人,赐座!”
其实后面这话都不用他说便已经有太监搬来了椅子。
冉晨接过椅子,几乎是坐到了牧政边上。
“听说,之前陛下宴请了一些大人?”
牧政呵呵笑了两声:“没错,是有这事,都是些父皇的老臣,朕这皇帝一直也没有关心关心他们,这不是找机会叙叙旧什么的。”
“原来如此,没有给那些将领许诺些什么好处让他们对付我?”
牧政眼神微微闪缩,握着笔手都是微微一顿:“大将军说笑了。”
他对那些宫女太监一挥手:“都退下吧!”
可这道命令下达,竟是无人动弹,不少人都是看向了冉晨。
直到冉晨不着痕迹的点点头,众人这才退下。
牧政就这么看着这些,眼中有着冷意,直到殿门轰然关闭,牧政这才回过神来。
注意到冉晨正看着他,牧政脸上露出笑容:“岳父大人,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听到这声“岳父大人”,冉晨的笑容终于算是柔和了很多:“贤婿这话说的,你可是陛下,臣哪敢问罪。”
一句话,称呼各不相同。
牧政轻笑一声:“呵呵,大将军此来是为了何事?”
冉晨盯着牧政的眼睛:“不知道,陛下能否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牧政与他对视,两人就这么沉默,牧政突然往后一靠:“朕若说,朕想杀了你呢?”
冉晨脸上笑容不变:“陛下有想法当然是好的,可是凭什么?凭陈若海?”
“他威望虽高,可手中并无兵权,他儿子有兵权,可他陈若海在我手中,谁敢反抗。”
“试问陛下,准备如何杀我?”
牧政突然挑了挑眉:“大将军,不是已经坐到这里了么?”
冉晨神情一变猛然起身,就在这时,一柄短刃突兀刺出。
冉晨脸色阴沉至极,赶紧退后堪堪躲过那惊险的一刀,他终于是看清楚了是谁刺出的那一刀,秦康!
他瞳孔一缩,二话不说一把将旁边的瓷瓶就扔出去同时喝道。
“来人!”
秦康躲开那个瓷瓶,再次向着秦康杀去,瓷瓶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可不管是冉晨的喊声也好,瓷瓶破碎的声音也罢,都没有人进来查探。
冉晨又是躲避秦康一刀扔出了一个花瓶,这个时候他如何还能不明白。
这是个陷阱,是个让他自己踏进来的陷阱。
若是牧政请他来,他定会极力防备,可若是他自己来,必然不会那么防备。
那些大臣,陈若海,都是他牧政让自己心甘情愿踏进这陷阱的计划。
真正的杀招,是这不知道什么时候蹦出来的秦康!
此刻冉晨已经躲无可躲,看着近在咫尺的秦康,冉晨喝道:“陛下,若是你杀了我,必定会朝堂大乱。”
可惜,牧政根本不理他,秦康身上的杀意更是越来越重。
终于,一柄短刃进了冉晨脖颈。
冉晨不可思议的看着牧政,鲜血从嘴里流出:“你,你,你会后悔的。”
牧政眼神冰冷:“不杀你,我才会后悔。”
与此同时,忠义侯陈若海身着甲胄往皇宫而去。
暗中有人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