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孟沛远在笑,但眼中却盛满了威胁之意,别说是身处其中的孟年曦了,就连孟老和孟知先都感觉到了,孟老看不过眼的轻咳一声,心想哪有这么威胁自己儿子的?
孟知先则比较委婉的对孟沛远说:“沛远,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勉强小曦的好,他不想笑就别笑了。”
孟沛远于是收回凝固在孟年曦身上的视线,抬起头对父亲和爷爷冠冕堂皇的说:“可能是他太久没有见到你们,有些生疏了,才笑不出来的吧。”
神他妈的太久没有见过他们!
要知道他们这些天几乎天天往香域水岸跑,只是每次去的人不一样,有时候是孟老和孟奶奶,有时候是孟知先,有时候是孟景珩和林暖一家子,有时候是孟天真而已,可想而知,孟沛远现在说这话有多招仇恨!
孟老一声冷哼:“明明是小曦怕你怕得要命,我和你爸刚才给你面子,没有拆穿你,你还把锅甩我们身上了?脸呢?”
孟沛远脸皮厚如城墙:“我每天和我儿子朝夕相处,他有什么好怕我的?倒不如说是您老长得太凶悍了,才让他露出这副表情的。”
孟老闻言,气一滞,要说孟年曦最怕的人,除了孟沛远外,就数他了,当了几十年上位者形成的威压,足以把成年人吓哭,更别提一个孩童了,对此孟老也很无奈。
孟知先听他们爷孙俩在这互相伤害,忍俊不禁了下后,说道:“好了沛远,今天爷爷叫你和童童过来,是有件事要跟你们商量的。”
“什么事啊?”
孟知先说:“乔司宴死了,你和童童的婚礼,是不是该重新举行了?”
孟沛远愣了愣后,嘀咕道:“原来是这事。”
“对。”孟知先点点头,说:“你们第一次结婚的时候,是隐婚,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第二次结婚的时候,又被乔司宴和郭月清联手搅黄了,现在我们都一致认为你和童童应该重新举办一次婚礼,接受我们所有人的祝福才算完整。”
孟沛远能深刻感受到长辈们的好意,而他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罔顾家人心意的青年,因此他说:“其实像这种形式上的东西,我和惜儿已经不是很在意了,不过既然这是你们希望看到的,那么我单方面表示同意。”
与此同时,孟奶奶也在房间里单独和白童惜聊起了这事。
“童童,你看沛远始终欠你一个婚礼,你就没想过让他补偿吗?”
白童惜笑了笑:“奶奶,上次那个婚礼已经够盛大的了,我还需要什么补偿呀?”
“那怎么能算呢?”孟奶奶一脸认真严肃的说:“临到说结婚证词的时候,是另一个女人取代的你,根本不作数的!你难道一点都不在意沛远差点娶了另一个女人吗?”
“您也说了,是差点娶了,也就是说最后没结成,既然如此,我有什么好介意的呢?”白童惜看得很开:“上回的婚礼,已经是空前盛大了,
我完全能够感受到孟家对我的重视,我也知道奶奶你们是为了我好,总想着让孟先生明媒正娶我一回,好让世人承认我的身份,
但是够了,真的够了,你们对我的好,已经远远超出了世俗的想象,就算不办婚礼,也没什么的。”
孟奶奶的眼睛红了:“好孩子,奶奶就怕你受委屈。”
白童惜摇摇头,笑得十分真诚:“不委屈,我幸福着呢。”
“可是……”孟奶奶难掩内心的憧憬:“奶奶就想看你穿上婚纱,漂漂亮亮走进教堂,和沛远站在神父面前,承诺一生一世的样子,
到时候小曦长大了,我还可以把这段录像拿给他看,让他知道他的妈妈有多美,爸爸有多俊,你说这多好啊!”
白童惜听后,眉心微动:“您说得也在理。”
孟奶奶又说:“还记得当时你和沛远的婚礼突然被打断,我们都是录像录一半就不录了,你爷爷事后更是气得把相机给砸烂了,
谁都不允许一个冒牌货出现在镜头里,所以童童,你不妨接受奶奶的提议,和沛远重结一次婚,就算是为了我们,更为了小曦。”
被劝到这个份上,白童惜再拒绝,就显得不懂事了:“那我回去跟孟先生商量一下吧。”
孟奶奶顿时笑眯眯道:“好好好,奶奶等你们的答复。”
等到傍晚的时候,孟奶奶一手拉着孟沛远,一手拉着白童惜,嘱咐道:“今晚你们就留在家里吃饭,正好你们大哥大嫂一家都要过来,还有天真,大家在一起热闹热闹,谁都不许走,听到了没有!”
孟沛远和白童惜齐齐应了声“是”。
等到了快八点的时候,该来的人都来齐了,一家人高高兴兴的上了桌,气氛十分融洽。
至于孟年曦,则被放在一张儿童椅上,挨着孟沛远和白童惜而坐,在他的桌前,放着一碗特制的宝宝餐,其实就一蔬菜汁,里面放着一把可爱的小勺子,方便白童惜随时喂他。
“来,啊”此时,白童惜便举着碗和勺,哄着孟年曦张嘴。
孟年曦在白童惜面前永远很乖,让干什么干什么,这不,一见白童惜示范张嘴,他也立刻张开小嘴,像只嗷嗷待哺的小兽。
白童惜将蔬菜汁哺过去后,孟年曦还吧唧了下小嘴,仿佛在回味的样子。
但白童惜他们听厨师说,这蔬菜汁是原汁原味,没有添加什么调味料,包括盐,按理说味道应该不怎么样。
故而,小家伙现在这副津津有味的小样儿,把在场的人都给逗笑了。
孟天真向来是最直言不讳的:“哈哈哈,是不是只要是小嫂子喂的,再难吃小曦都能吃出五星级酒店的感觉来啊?”
林暖则一脸羡慕的对白童惜说:“要是桃桃当年也和弟弟一样,喂什么吃什么就好了,她到现在还挑食呢。”
桃桃一听这话,立刻嘟起小嘴道:“妈你偏心!我现在吃得可多了,比哥哥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