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在B城的人看到，通过网络的传播，全国各地城市的人，也在各社交圈、论坛等等上发现，然后激起议论热潮。
反倒是南希本人，回家就在创作中的她，完全没注意到外面的情况。
手机也被南希关掉声音，丢到了离自己远的地方，任是信息震动也没理会。
一直到11点，决定洗洗睡觉的南希，才去洗完澡回到床上，拿起手机来看。
手机上有不少信息，信息的内容还都差不多，在说她告白的事。
告白？她和谁告白了。
南希心底升起莫名不详的预感，没有急着回信息，一条条的看下去，终于在苏漓的信息里，找到了一条裁图。
“……”南希看清图片后，差点把手机丢出去。
“季默琛！”
南希咬牙。
给季默琛打去电话。
一遍没接通，再打。
两遍没接通，再打。
第三遍还是没人接。
南希给季默琛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季渣渣，你给姐等着。
南希满脑子都剩下该怎么报复回去，她还没做什么呢，这厮就敢挑拨她的神经了！
这条信息刚发出去没几秒，手机突然响起来，来电就是季默琛。
南希看了就接，一口气还没骂出去，先听到男人湿哑的嗓音，“嗯？”
那语调上扬，仿佛带着钩子，又像是刚做完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慵懒中散发着潮气。
南希一下没反应过来，季默琛说：“什么事。”
这回的声音总算正常点了。
南希狐疑又讽刺道：“你刚刚在干嘛？”
“洗澡。”
这么说就是难怪没接到电话喽？
南希哼笑：“别是在撸吧。”
“……”
南希：“我说中了？季先生，您年纪也不小了，小心伤身啊。”
“呵呵。”
电话被挂断了。
南希：“……”
呦，小脾气。
是不是又要把她的电话拉黑了。
南希想着要不要的先下手为强的时候，一个视频电话发过来，还是季默琛的电话。
南希冷冷盯着，按了接通。
视频立即出现一张熟悉的俊美脸庞，湿润的黑发凌乱，皮肤比日常红润，凤眼水润深邃。
突如其来的美色冲击太大，让南希顿了顿。
对面那厮抬了下眼睫，似看了视频里的她一眼，就又垂下视线，然后手机里的镜头往下移动。
南希在手机的视频里，先是男人的脖子，黑色的发尾粘着脖子，水滴还在流淌，然后是结实的胸膛，劲瘦有力的腰身，漂亮的腹肌，再往下……停下了。
季默琛的声音传来，“觉得怎么样。”
南希：酷哦~美呆了！
表面上，南希冷静且冷笑，“就那样吧。”
镜头依旧停留在男人的腹部，季默琛的声音则清晰的传来，“你可以放心了，我身体目前精力充沛，伤不了。”
的确伤不了，这样的身材，要说他是老人家伤身，真的没人信。
南希见不得季默琛这么得意，对着镜头更讥诮的笑起来，“不知道季先生有没有听过一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只怕你外看没事，内里早就空了。”
季默琛：“哦。”
哦什么哦。
季默琛：“那你要验证么。”
这声音暗哑而危险，哪怕隔着一层手机屏幕，南希都能感觉到杀气。
南希是谁，她会怕吗？不，不怕！
就知道是男人就听不得被说不行。
这不就被刺激得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么。
“好啊。”南希对镜头呲牙一笑，十足的挑衅，十足的欠揍，十足的勾人的征服欲。“你有本事说就要有本事做啊。”
镜头那边没有声音……哦，不对，或许还是有点声音，是男人的呼吸声。
南希眯着的桃花眼更笑眼弯弯，却满是的恶意，这份恶意弥漫在迷蒙多情的桃花眼里，散发着勾魂的妖气。
她的语气不难察觉怒气，甜滋滋的裹着玻璃渣，“哎呀，季先生，是不是不行呀？要不我给你配个音，玩刺激点新潮一点的，给你助个兴儿。”
南希不信季默琛敢，他说出前面的那些话，就已经出乎她的预料了。
当然了，事出意外的话，南希也不怕。
季默琛要真敢在她面前撸，她就真敢出声助兴。
此时的南希根本就不知道，隔着一层手机屏幕的另一方，在镜头没有照到的地方，男人一双凤眼暗如黑水，死死盯着视频里少女的笑脸。
正因为他可以看到她的脸，她却看不到他的表情，又有视频相隔，不用担心会暴露任何的情绪，也同样不用再掩藏克制。
克制了那么久的情感，彻底释放出来，足以吓坏人。
也幸好，现在这里没有其他人，更幸好南希看不见。
否则她肯定会察觉到危险，远比凭季默琛的声音去探知到的危险，也绝对不会用这种方式挑衅。
少女就好像被饿狼盯着的小兽，浑然不知道张牙舞爪的模样，在饿狼的眼里是多么的可口。
季默琛捏着手机的手收紧，被某人刺激得差点兽性大发，心脏剧烈的跳动，真让她亲眼看着，看看一个男人为你忍耐的欲望到底有多可怕。
“……”
发现自己身体真的起了反应，还是无法控制住的那种，季默琛用绝对的冷静，迫使自己把镜头上移。
明明之前那镜头就看不到下面，他还是以防万一。
“啧。”少女的声音。
季默琛捏拳，“你给爷记着。”
该死的。早晚，这些账都会跟你算清楚。
南希听到季默琛忍耐怒火的语气，不爽的怼回去，“姐记着了，今天你干的好事，到底是多缺人喜欢，敢拿姐来顶黑锅。”
季默琛呼吸微沉，想把反应忍回去，结果发现毫无作用不说，还随着南希的声音变本加厉。
这话多气人？真想把这小骗子抓起来，狠狠的揍（啪）一顿。
“你觉得自己有理？”
不等南希回答，季默琛没有停顿，“我说过你再敢对我动手动脚，就代表喜欢我，我会让全国都知道。”
南希：“……我操。”
这时候听到少女的脏话，季默琛皱紧眉头，却没心情去教训她，胸口震动，脑海里还浮现不该有的某些混乱想法。
“我怎么你了，你还要脸不！”
季默琛看到她气急败坏的样子，竟然低笑出来，被欲望侵染的凤眼，浅浅眯着晕染了一圈蛊惑的邪魅。
只可惜，没能给南希，任何人看到。
季默琛：“你说你怎么我了，你摸我那，只是在诺亚大厦十分钟广告算便宜你。”
南希差点被怼死了。
季默琛看着她的脸，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明显，眼底的幽暗危险几乎要破笼而出。
叹息一样的低语，“这次是个小教训，下次再敢乱来……”
“季默琛，给我看看你的脸。”南希突然打断他的话语，软语。
季默琛顿了下，明知道现在自己的样子肯定不适合被看见。
手却拿着手机往上移动，镜头里渐渐出现他的脸。
低垂的凤眼，只留下一条细微的缝隙，透出微光的看着镜头，仿佛假寐。
只要他抬起眼，他的一切都会暴露。
他的脸庞比刚洗完澡出来时更红，额头的薄汗不清楚。
幸好也是视频，所以连他克制的喘息，也不能轻易被察觉。
然而，季默琛担忧的事情实际上完全不用担心。
因为他才露脸没几秒，南希就对着他做了个鬼面，笑得无比微妙。
啪。
一声。
视频关闭。
季默琛：“……”
南希看着手机里截屏下来的十几张照片，有脸有胸有腹肌。
“不准对你冰清玉洁的身体动手动脚是吧，摸了就要倒霉是吧。本来还想闯民宅，打架，和捏脸的事跟你一笔勾销，不过你算得这么清楚，我怎么能不回敬呢，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