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吉尔视线依然停在前方，点出三个目标，没有多说一句话。
“三个吗……”莱恩掏出笔记本在里面的名单上勾出吉尔指明的几个：“还有两个没到。”
“你醒醒，人家只是这里的选拔候选人，不是犯人候选。”玛奇说着凑过去看了一眼笔记：“来点调查结果看看啊，都好几天了你们能不能搞快点。”
“已经很赶时间了。”莱恩解释道：“莉娅小姐名单上的人身份信息都比较明确，摸底细确实不是难事，我现在倒是希望是那些人中的一个，不然的话，”他接过手下送来的登记名册翻了翻：“要从这些名字真假都不确定的人里头找目标可就难了。”
“嘁，说到底现场什么都没发现才是最离谱的好吗？你们到底有没有多去几遍啊？”
“那也不是多去几遍就能解决的问题啊，他根本就是被一击毙命的，现场除了他的尸体其他什么都没有。”莱恩看了玛奇一眼：“从尸体倒下的位置除了能确定枪击的方向之外，完全没有别的有效信息。”
“说起来我一直忘了问啊，”玛奇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对于主动了解案件情况的积极性缺失：“发现人是谁来着？”
“是我们队里的人，他每天那个时间都去那边跑步，证言都没问题。”莱恩讲述着情况，完全没在意玛奇的视线瞥了一眼他来之后就让出位置站到一旁的塞恩，也不知道塞恩微微的点了点头。对于他们来说，有什么人固定会在山外出现或是路过，那必然都要心中有数的，降低塞恩进出时候遇到人的可能性是住在那里的必要条件。
“那你们那个发现人有没有提到过，前几天那人有没有在那里出现啊？还是说发现尸体就是第一次见到他？”
“不是，之前几天也看到他在那里练习。不过据他的说法是之前没跟他搭过话，因为对这些不熟悉，也不知道他在排练什么剧目。”说到最后莱恩不忘补充道：“提前说清楚，我们这个警员的情况我都是按照规定查过的，绝对没有因为是自己人就说他没问题。他的配枪也没问题。”
“你也不用说这么仔细，我又没说他是。”嘴上撇清关系，但莱恩说的详细确实让玛奇少了很多提问添堵的机会。
“我也知道，见过一次的话还好说，但是知道他天天在那边的话，嫌疑程度确实直线上升，所以我对于莉娅小姐给的名单里，也是从最有可能会去那边的人里开始查的。”莱恩翻着手上的笔记本：“按计划夏利今天下午应该会去打听其中的两个的情况，不过两人里头有一个在这里，那他应该只会查一个人，顺利的话很快会过来汇合……”
“停！”玛奇打断逐渐沉浸在调查情报里的莱恩，考虑怎么说合适，毕竟让塞恩去辨认每天在山外出现的人那肯定是不行的，“呃，其实吧，你们那位警官去那边的时候应该会遇上其他晨跑的人吧，毕竟那个时间的勤快人还挺多的。”
“是，我现在就希望在汇总完名单上的人给他确认的时候他能在里面给我指出个目标。”莱恩叹了口气：“不过现在目标一下子多出不少就是了。”
“候选人多了是好事啊，有发现的可能性不就更大了。”玛奇说着侧身往吉尔身上一靠：“唉，加油啊警官，年底冲一下业绩嘛，反正我是不想干活了。”
“看得出来你确实很不想干活，现在才来问我现场的问题。”
“我以为是小案子，随便就能解决的，谁知道你们这么慢。”
“是，真是辛苦你了。”莱恩站了起来：“这边结束看来还早，我先去重新安排一下人手。”
“哦。”玛奇挥了挥手，看着他离开之后塞恩坐到了刚才的位置上：“怎么样？”
“没有。”塞恩摇摇头：“这里没有经常在山外出现的人。”
“好吧。”玛奇打了个哈欠，对现场的人再无兴趣。
夏利到达剧场的时间并不像大家预计的那么早，甚至现场的活动都已经结束了他才与人流相向而行走了过来。
“太慢了吧？目标就一个至于去这么久？”在休息室一直等到活动结束的玛奇打着哈欠对夏利的工作进度提出质疑。
“那个人没什么问题，他生病住院呢完全没办法出来，我去医院确认过了。所以借着这段时间我就想去翻翻那个饭馆老板的情况。”夏利一见面就抓紧报告工作进度，不想给她嫌弃的机会：“莉娅小姐当年的那些同门，现在有名的遍布各地，没名气的又不太好找，所以想找直接关系人还挺难的，真要是能联系上谁，我觉得莉娅小姐比我更容易问出话来。”
“说了一堆其实就是什么结果都没有呗。”玛奇翻着白眼。
“怎么会呢！”夏利连忙反驳：“我趁着这个他有空闲的时间又去找他谈了谈，毕竟也是帮他自己洗清嫌疑嘛。”
“然后呢？他认罪了？”
“怎么可能！”夏利叹了口气：“他说当年他没有被赶走，是他自己离开的。像玛奇小姐说的一样，当时他确实是看到了别人的表演，觉得有趣就学习了，然后自己改良添加在平日的表演里，很多人也都很喜欢。虽然被传统表演方式反对，不过也不至于到要被赶走的地步，他离开那边是因为发现他无意间学习了他表演的那个小丑，实际上是个杀人犯。他当时受了不小的刺激，觉得自己教给了别人不好的东西，然后就离开那里了。”说着他从口袋摸出两张照片：“这两个是当年他们关系比较好的，可以证明他的话，我打算请莉娅小姐帮忙联络询问一下。”
“那他可够惨的，”玛奇感叹：“好不容易走出来想认真教个徒弟，结果还挂了。”
“是啊，”夏利答道：“不过好在他现在有新生活也有家人陪伴，应该不会再轻易陷入抑郁了吧。”
“也别说信就信嘛，那时候确实有关于小丑的案子么？”
“有的，我特地去找了过去的案件资料，当时确实有一个化妆成小丑行凶的案子。”夏利带来的资料准备齐全，一股脑的递给了吉尔：“时间刚好在节庆活动期间，据说破案之后成了不少人的噩梦呢。”
“那……确实是挺刺激的。”玛奇脑补了之后夸张的抖了一下：“看来你还挺看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