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扯不上关系吧？”玛奇听他半天没动静，勉为其难的张了张嘴。
“不，就是觉得挺微妙的。”终于有了回应让莱恩松了口气：“这个挖地道的人肯定有问题，不说现在的案子也得想办法把他找出来。”
“不是那个么？”
“不是。”莱恩连忙回答：“抓到的那个跟那栋房子没有任何关系，好像是私自住进去的。”
“那怎么可能，肯定有人指使。”玛奇终于睁开眼睛，虽然是嫌弃的眼神：“他的目的交代了么？还有婴儿的来源，医院里有结果没？”
“他的目标……他交代的很痛快，但实际上只是他单方面记恨人家，人家根本不记得他这么个人。”
“哦，被人教唆的可能性更大了。”
“有没有可能，只是他这个人比较偏激？”
“当然可能了，干出这种事就够偏的了，不都是可能性么。”既然开始理人，玛奇就开始往找茬的方向走了。
“是这样没错。”莱恩先答应了再说：“不过他只交代了这件事，其他的一概不提，都说不知道。至于婴儿尸体，除了那两家医院之外我们也在全城排查婴儿尸体被盗的事件，已经有人提供了线索，不过说法还有些模糊，真假不明，想搞清楚具体是什么人干的看来还需要些时间。”
“那不是很好了，好歹都有线索了，还跑来叽叽歪歪的干嘛？”
“就是，总觉得有什么没抓到重点。”莱恩有些纠结，夏利这时候总算插话了：“我们觉得这种事玛奇小姐一直很在行！”
“在行个屁！我看你们就是想给我添麻烦。”玛奇说着坐起身体用力伸了个懒腰，“我有没有说过，我咨询费很贵的。”
“有。”有公费预算的人应得干脆：“收费咨询是理所当然的，这样我们反倒还能心安理得的来添麻烦。”
“不不不，对我来说这叫打发时间，不算正经生意，所以拒绝麻烦。”玛奇打破他们的幻想：“最近你们的调查我可是完全没关注过，所以你们到底想让我说点什么？”
“其实，在某些方向上我还有些迷茫。”莱恩的语气很诚恳。
“比如？”
“比如……我倒是不怕大面积排查这种费时费力的事，只不过有时候看不到方向的话，就有些不确定这种排查到底有没有必要。”
“你能不能说简单点。”玛奇回头看了一眼时钟：“我决定我的咨询服务就按时间计费吧！”
“……两位医生对那些药物怎么看？”莱恩的话一下子直奔重点：“我也咨询过去调查的医院，他们都说那只是最普通的精神刺激药物，虽说剂量方面需要医生的慎重使用，但实际上不难搞到手。”
“嗯。”见他主动提到了药物方面，玛奇与吉尔对视一眼，走到他靠着的躺椅边角坐了下来：“我们觉得他们说的没错，然后呢？”
“然后我觉得就算逐一排查来源，大概也不会有什么收获。”莱恩皱起眉头：“就像是那些婴儿，就算地点不定，但肯定是婴儿会出生的地方，所以就算是选择地点很多但肯定迟早找得到。可是这些药……”
“这些药太普通了，让你觉得查也没用。”玛奇替他说完。
“总觉得，就算查到点东西也不是重点。”莱恩摇摇头：“大概我也有些神经质了。”
“别担心，你比只会找猫抓狗的侦探强多了。”
“玛奇小姐，我也很努力的好吗？”夏利无奈的抗议。
“努力做没成果的事吗？”
“下水道的洞可是我找到的！”
“什么？”玛奇惊呼：“你已经从找人找猫找狗这种活体生物进化到连不喘气的东西都能找到了？”
“玛奇小姐……”
“好吧好吧，看你们这么努力，就给你们个小方向吧。”玛奇笑着说完，两人的注意力都猛地集中了过来。
“是什么？”
“呃……”玛奇起身把自己身上的口袋从上到下拍了一遍看向吉尔：“我放哪儿了来着？”
吉尔一点也不意外，拿起桌上的书翻了翻，把里面的纸递了过去。
“这是……”莱恩他们对于这些专业性的名字满是迷茫，但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份线索价值很高的啊老板。”玛奇笑嘻嘻地看着他，屁股又挤到了吉尔的座椅上。
“请明示。”
“我们觉得可能是提供了那些药物的人，当然了，是不是我们不保证，那得看你们的结果，我们只能说可能性很大。”玛奇说完指着他手上的纸张：“得到我的亲笔真迹，感不感动开不开心？”
“呃，非常感动，感谢指点。”莱恩稍一犹豫，掏出钱包抽出几张钞票放到阳台的矮桌上：“这是我们跟线人拿线索价格的双倍。”
“我说老板，本质上来说，那张纸上写了多少个名字我就可以分多少次给你的。”
“……您说得对。”这次莱恩没有一丝犹豫，钱包里的全部财产都拍到了桌上：“我会立刻去验证这些线索的价值。”
“确定之后再补尾款给我吗？”
“确实有那个价值的话……”莱恩觉得自己有些怄气，摇摇头平复一下情绪又停下了想要离开的脚步：“既然这样的话，玛奇小姐能不能再多介绍一下这份名单，让我省些时间。”
“嘿。”玛奇瞬间乐了。
“我觉得现在不适合给自己找麻烦。”
“我觉得你说得对！”玛奇笑了起来，解释了他们在图书馆的猜想：“免费大赠送，就看你们的结果了。”
“感谢提醒，我会查清楚的。”莱恩严肃点头：“玛奇小姐，还有件事不知道能不能拜托二位。”
“嗯？”
“地道的事我委托了夏利帮我私下多跑跑看看，如果两位方便的话希望也能多留意一下，也许会有我们想不到的方向。”
“那倒是可以。”不用刻意去做的事玛奇倒也痛快：“不过那栋房子的所有人到底是什么情况，是不是应该跟我说说，随便就空着什么都有的房子给路人随便住进去的吗？”
“这方面有问题都可以问夏利。”莱恩现在倒也不客气的用着自己好友这个人力，他甩了下玛奇给的纸条：“我先去查一下这个，有什么需要的也可以让夏利跑腿找我。”
莱恩走了，独自被留下的夏利现在浑身的不自在。玛奇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又躺回去晒她的太阳。而就是这样的气氛，让夏利觉得不敢问也不敢说，只要那么坐在一边，直到外出的拉斐尔终于回家，缓和了他的尴尬。
“出什么事了？”拉斐尔看看夏利，又看了看桌上压着的一叠钞票：“夏利被卖了？那怎么还倒贴了钱呢？”
“大概是倒贴钱都没人要吧。”玛奇仰头看了他一眼，下巴点了一下桌上的钱：“喏，就当这些天的生活费了。”
“玛奇小姐这也太客气了。”
“有什么关系，反正不是我的钱，拿来客气客气我又不亏。”
“嘿，那我就不客气了。”拉斐尔倒也没直接去拿，只是退回屋里坐下：“我出门的时候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精彩画面？”
“还好还好。”下午的凉风逐渐超越了阳光的舒适度，玛奇和吉尔也一同离开阳台进了屋：“我问你的事怎么样了？”
“嗯，那家药厂确实有些后台，不过我打听了一下，问题不大。”
“就是有点后台，但是没你大的意思咯。”
“也可以这么说。”拉斐尔一点也不低调：“真有什么意外的话我可以协调，保证没人保他们。”
“老板真靠谱。”玛奇冲他伸出拇指：“目标已经扔出去了，就等调查结果了。”
“那这个呢？”拉斐尔指了指夏利。
“这个，呃，干嘛的来着？”
“地道……”夏利小声回答。
“哦对了！”玛奇恍然大悟：“老实说这事我又没兴趣，你就不能自己想想办法吗？”
“玛奇小姐，咱们不是说好的就随便听听，说不定听的时候就灵光一现什么的……”
“好像是这么答应的没错……”玛奇从靠在躺椅里变成靠在沙发里，依然的慵懒：“那，你说说看呗。”
“好的！”终于轮到自己说话，夏利振奋精神：“那个地址的所有人是个奇怪的商人，他会购买一些低价出售的房屋，自称是投资升值，但到底赚没赚到钱没人知道。嗯，不过我觉得应该是有的吧。”
“怎么？他资产雄厚？”
“虽然不能说雄厚，但住的地方还不错，不高调也不低调，正常的中流水平的房子。他住在那边也有些时间了，而且最关键是，他已经结婚了，结果之后就一直住在那里，所以说，应该也是赚了些钱的吧。”
“听起来很没劲啊。”玛奇倒到吉尔腿上：“调查已婚男人不符合我的喜好，还是换个人吧。”
“玛奇小姐别说奇怪的话。”夏利继续说道：“不过这个人的情况调查下来确实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我也觉得可能跟他没什么关系。”
“干嘛啊？结了婚就免罪了啊？”
“我又没这么说！说没动力了的不是你吗？”夏利说完用力挠了挠头，甩甩脑袋让自己不要受影响好好说话：“其实还有个原因，他们夫妻俩的关系非常好，大家公认的他对妻子很好，而他的夫人我是见过的，我觉得她是个好人。”
“不是，你这人怎么回事？调查那男的为什么先去见人家老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