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仅仅就是他自己一个人这样认为,华冉青只觉得自己都这样低声下气了,可偏偏大黎的人还如此不知好歹。
这样当面下她的面子,让人抬不起头来,平白的丢了脸面,失了身份。
华冉青只觉得脸上生疼,心中一股火气窜了上来,一直憋着心里,她一阵恼怒。随华非奕回了驿站之后,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华冉青指着华非奕就大声说道:“本宫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哥哥,如此软弱无能。待本宫回延仲之后,定要向父皇和母妃告你的状。”
华非奕只觉得自己没有一刻比现在更痛恨自己的父母,将这个妹妹宠的如此娇惯无礼。
他只记得今日在大黎皇宫见到祁易弦的时候,祁易弦也是通身的娇贵。华冉青现在大声撒泼的样子,华非奕只觉得对这个妹妹他已经是精疲力尽了。
华冉青还在喋喋不休的喊着:“哥哥就你这样的还想娶到那什么长公主,就算你把那个祁易弦娶回来了。回了延仲,本宫就把她囚禁起来,让她生不如死。”
华冉青咬着牙关恶狠狠的说道,眼中透着一股狠劲,眉眼间像极了华厉。让华非奕心惊了一下,突然间就愣住了。
华非奕一直都知道自己妹妹的性子,也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妹妹手段一直有些阴毒。可却没想到她会变的这么狠毒,他依稀记得她小的时候,那天真烂漫的模样。
这个时候,华非奕突然觉得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好像有点不认识这个妹妹了。
华非奕一脸痛心的说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毒了?”
面对华非奕的质问,华冉青心头一滞。兄妹两个四目相对,满眼皆是失望。
片刻之后,华冉青轻声冷笑了一声:“是啊,本宫为什么现在变成这样了,哥哥你当然不会知道了。你每日只读圣贤书,什么时候管过本宫的事情,说本宫狠厉,哥哥你又好的到哪里去呢?也不过是遇到事情到时候,就是一个伪君子罢了。”
华非奕被她这么一说,忽然就目光一滞,总觉得心里开始绞痛起来。
这真的是他的妹妹吗?他怎么觉得好像有点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了。
一场争吵下来,最终不欢而散。
华非奕气急败坏的从华冉青那里夺门而出。而华冉青依旧坚持己见,把所有的屈辱全到嫉恨在了祁易弦的身上。
祁易弦莫名其妙的又背了一次锅。
从祭祀大典结束后,祁修芾便与祚皖大师两人看似像极了多年的好友,相谈着往御书房去了。
祁修芾看似放下,可身影让祁易弦看着很是有一丝丝的落寞。祁易弦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都老父亲,毕竟这一天的日子,祁修芾都会暗自神伤。
祁易弦心中掀起怅然若失的感觉,也只是向祁修芾说了一句:“阿弦今日府中设下了小宴,想带着弟弟们前去,和父皇报备一声,便去了?”
祁修芾自己都女儿,自然是祁易弦一个眼神,他都知道她要干些什么事情的。
祁修芾眉眼带笑,一脸慈父模样,摸了摸祁易弦的头,便说了一句:“去吧,今日便不用回宫了。留宿长公主府便是。”
这样说完,祁易弦自然知道祁修芾的意思,难得的叫自己不用回宫,无非就是怕自己看见他今日伤心难过的模样。
祁易弦倒也体贴,只说了一句:“父皇保重龙,阿弦这就便先带弟弟们走了。”
祁修芾无力的摆了摆手,祁易弦牵着祁易朝,又喊了祁易缙便往殿外走去。
容珩见此,也急忙向祁修芾说了告辞:“舅舅,既然妹妹设宴,那阿珩也想去讨一杯酒喝。”
祁修芾笑了一声,也没说什么,看了容珩两眼,便也放容珩走了。
容珩大步走了出去,追上了祁易弦,又俯身抱起走的慢的祁易朝,就说道:“哥哥也想上公主府上讨一杯酒,阿弦不会赶哥哥吧。”
祁易弦笑了笑,便也只是嗔怪的拍打了一下容珩的衣袖,“哥哥说笑了,一起去吧。”
容珩眉眼如初,含笑迎风,甚是俊朗。
祁易弦明眸皓齿,眉眼如画,两人一个抱着一孩童,一人身边跟着一半大的少年。
倒是登对的很,从祁易弦几人身边路过的宫女内侍,第一眼看过去也只是觉得这两位谪仙般的主子,看着便是一幅郎才女貌的风景,让人看着心情就舒爽许多。
祁易弦不知众人心之所想,也便自顾自的走着。而容珩接到众人绕有深意的目光时,他非常受用。
就算不能和祁易弦明目张胆的有点什么,但是传点绯闻,容珩都会觉得心里异常暗爽。
祁易缙默默地跟在后面,也不知怎么的,他只觉得自家长姐好像在感情这一方面,好像天生迟钝一样。
连别人都能看出容珩对祁易弦不一样,很不一样的时候,祁易弦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祁易缙也只好默不作声的当做不知道这件事,反正他自己心里是有数的,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兄长对他的皇长姐存在着某种不正常的思想。
祁易缙生性敏感早熟,知道这些事情,他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祁易缙虽然一向遵守人伦礼仪,但他只觉得只要自己长姐好,那一切都是可以摒弃的。可能路要艰辛一些,可是如果祁易弦愿意的话,他并不觉得这就是一件坏事。
不是祁易缙虚伪,只是容珩实在是世界少有的男子。如果祁易弦真的也有这个意思的话,祁易缙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祁易弦带着弟弟们坐着马车上,身边这次只跟了绾竹一个人,其他人都已经在长公主府里准备一切事宜了。
容珩骑着自己的马,一路走在祁易弦马车的身边,眉眼一横,冷峻的很。
祁易弦将弟弟祁易朝抱在怀里逗弄着,祁易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应该是感觉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他自小聪慧异常。
就算祁易弦怎么逗弄祁易朝开心,祁易朝好像也提不起什么高昂的兴趣。